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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致远似乎良心发现,竟然不再拖拖拉拉,带着一众人直赴秦家堡。
柳非君从头看到尾,第一次出行有这么大的队伍。
先不说随性的护卫和奴仆,就说那几辆豪华高大的马车,就足够吸引人眼球了。
连大海都有些看傻了,真正的豪门权威竟然如此的有气势。
秦致远看了看上了马车就一直发呆的柳非君,皱了皱眉,伸手将人扯了过来。
柳非君脸一红,一边眼睛闪烁的四处张望,一边推拒秦致远伸过来的胳膊,“你干什么?”
秦致远弯了弯唇角,“忽然发现你着男装还是有好处的!”
确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处一室。
柳非君脸更红了,“秦致远,如果你敢过分,我就……”
“你就什么?”秦致远低低一笑,原来只是几句简单的交谈,只是平淡如水的相处,都可以令他身心愉悦至此。
柳非君咬了咬唇,实在想不出对策,“我就跳车!”
秦致远紧了紧环着她的胳膊,“很有难度,你的武力值和我,没有可比性!”
柳非君赌气的扭头不看他,这人,无赖无耻又流氓的程度只增不减。
秦致远伸手掰过她的下颌,“怎么这么爱生气?”说完却又低声道,“你是越来越有女人样儿了!”
柳非君生气的拍掉他的手,“这次进了怀州,我不去秦家堡!”
秦致远眉头一皱,“这么大气?那我道歉!”
柳非君不理他的调侃,认真的道,“我是说真的。这些日子,已经耽误了很久,我要先去见见粮食商行的人,赶紧谈定,然后回青阳!”
“你要回去?”秦致远眉头一皱,他们现在难道不是心心相印了吗?
柳非君疑惑的看向秦致远那蹙眉的样子,“有什么问题?我来怀州就是想要谈定北粮南运,谈好了,自然要回青阳!”
“你!”秦致远简直要喷出一口血来,“你就没有想过要留在怀州,或者说嫁给我?”
柳非君苦涩的弯了弯嘴角,伸手展了展自己的青色衣袍,“我,是要守着柳家的!”
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却又有着千斤重的承诺。
守着柳家,不死不休!
秦致远愣了一下才道,“你就没有想过嫁人?”
柳非君看向秦致远,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个眼神真是很动人,可是她现在却敢望着了,那样的深如海,让她怦然心动,可是,她却不能,“从未!”
“柳非君,你是在耍我?”秦致远冷冷一喝,锢着她腰身的手臂自然用力,恨不得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如影随形。
“那天晚上,你明明已经答应我,要相信我!”
“我碰你,亲你,你都接受,你敢说你没有心动?”
“梅若雪以我未婚妻子的身份出现,你敢说你没有难过?”
“从青阳到怀州,千里迢迢,你孤身带着两个小厮,就敢随我而来,你敢说你没有依赖我?”
“你放纵自己,让我沉沦,现在你又说你不想嫁人?”
每质问一句,秦致远的脸色就沉一分,眸光就暗一成,说到最后,脸已经黑如锅底,眼底的风暴已经形成巨大的漩涡。
柳非君青白着脸,想要后退,却又被秦致远箍的生疼,不由得咬了唇,他的声声质问,如针尖扎在她的心上,针针见血。
是这样吗?
是她纵容了吗?
重生后,她对自己要求的甚是严格,从不轻易放纵。
只有在秦致远的身上,那日红楼的遥遥一望,那双深沉的双眸便流连在她的心间,此后他们的针锋相对让她对他提防万分。
而后,他的胁迫,他的无耻,他的算计,他的筹谋,她又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若是真要计较起来,她未必是他的对手。
所以,虽然平日冷言冷语,她却对他已经放松了戒备。
到后来,他沉声许诺,‘以后我给你善后’,‘以后有我’,这样沉沉的承诺,如同惊雷扰乱了她的思绪,打乱她的生活。
她确实纵容了。
纵容了她,也纵容了他。
所以,现在,她想要抽身了。
她还有很多要背负,他的感情,她背负不起!
想到这里,不由得低下了头,柳非君低低的道,“我道歉!”
秦致远真想将她那颗漂亮的脑袋扭下来,“道歉?”
秦致远只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昨晚上他以为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却原来,她只是犯了错?道歉?
秦致远最终被气笑了,“柳非君,你以为你这是在开船吗?你说停就停?”
“那你想怎样?”柳非君被他给弄出了脾气,难道都是她的错?若不是他的故意引/诱,她会放纵了自己?
秦致远眸光一冷,想到之后的事情,还有马上就要到的圣旨,柳非君想要回青阳不过是做梦而已,他又何必与她计较一时?“不想怎样,到了怀州,你住在秦家堡,我可以顺着你!”
柳非君一愣,心中竟然苦涩难当,为何他此时从善如流,她竟然还会难过?
她以为,他的深情,霸道,无赖,是他对她的执着,却原来,这种执着也不过尔尔!
秦致远松开了柳非君,任由她自己坐着,他慢慢平复自己的怒气。
而柳非君却忽然冷清下来,她当真是口是心非,他的不挽留竟然也可以如此伤人,想到这里,心里一酸,眸中瞬间涌出了泪。
执拗的撇过头,可是无奈,咸咸的液体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竟然是那般苦涩。
柳非君深深吸了两口气,却还是觉得压抑的难受,嗓子被压抑的疼痛难当,伸手掀开帘子,便看到闫千碧身姿悠然的骑着马,跟在秦致行身边,而秦致行一脸的不耐烦和厌恶。
柳非君突然起身,闷闷的说道,“我……我出去透透气!”
虽然背对着秦致远,可是那闷声还有声音中的泪意,秦致远却感知的十分清楚,一把拉住她,“哪去?”
柳非君执拗的不回头,想要甩掉他的手,可是秦致远的手就如牛皮糖一般,紧紧的黏在她的手上。
“放开!”
面对柳非君的冷喝,秦致远从善如流的放开,柳非君一愣,抬脚要往外走,可是下一步秦致远已经将人抱了起来。
柳非君吓了一跳,手脚扑腾着要推开他。
秦致远脚下一滑,两人竟然齐齐倒了下来,而最后一刻,秦致远将柳非君置于自己身前,而他做了人肉垫子。
“嗯哼!”
虽然铺了一层兽皮,可是马车的底部还是很硬。
柳非君听到秦致远的闷哼声,不由得心一慌,“你怎么样?”
秦致远痛的说不出话,但是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柳非君却尽收眼底,当下更加担心。
柳非君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使了劲将秦致远的头抬起,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这时,秦树忽然木然出声,试探的叫道,“主子?”
还未等柳非君说话,秦致远已经开口,“无事!”
柳非君听到秦致远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样?”
秦致远闭着眼皱着眉,痛苦的道,“疼!”
“哪里疼?”
“头疼!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