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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叫你每天上半夜练武,下半夜读书,你也会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
尽管池浅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公孙茂还是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冲天怒气,就连眼圈都气黑了。
可是他却不紧不慢地道:“你叫崔镜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池浅重重点头。
“可是……他们不归我管啊!”公孙茂表示爱莫能助。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还得挑个时候。
池浅愤怒地道:“你是他们的大哥,他们不归你管归谁管?”
“我二弟任职在羽林卫,能管的了他的只有皇帝。我三弟的情况较为复杂,身无官职,却深受皇上和皇后的信任,可他却不一定会听他们的话,就连父亲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听,所谓的高人,大都有这样的臭毛病吧。”
公孙茂说的认真,池浅冷笑了两声——“呵呵”!骗鬼呢!
不过是不想相帮,或者还认为这样就对了。
头悬梁、锥刺股的变态故事,可是备受世人推广。
可是那也不能不要命啊!
要求没用,冷笑也没用,池浅还是决定示弱。
她哭丧着脸道:“我才十二,我还要长身体,老是这样睡不好,身体就会垮掉。”
“是吗?”公孙茂伸长了脖子,仔细将她的小脸打量,还特别伸出了手掌比划了一下,貌似比月前圆润了不少。
嗯,崔镜的养肥计划做的不错。
他道:“还可以嘛!”
可以个~屁~啊!
“在这样下去,我会不长个的。个子这么小,还怎么装男的。”池浅又特地压低了声音。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公孙茂面色凝重了,犹豫了又犹豫:“我知道了。”
池浅满心欢喜地走了,还想着,大叔出马,一个顶俩。
可是到了晚间拿饭,比之从前,崔镜又多塞了个猪蹄膀在池浅的食盒里,还小声道了一句:“大人说了,要再将你喂胖十斤。”
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
濒临在暴走边缘的池浅狂躁了,将那蹄膀全部喂给了阿玄、阿白。
上半夜,自暴自弃的她没有练习公孙实白天留的功课。
可是下半夜,她还是被神出鬼没的公孙楚叫醒了。
她的脸在笑着,心是哭的。
池浅于第二日又约见了公孙茂。
问他,为什么崔镜要多给她一个猪蹄膀?为什么公孙楚还是三更半夜来骚扰她?
公孙茂给出的答案是:“个子小没有关系,小个子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主要是你得长的壮实一点儿才行啊!”
这是说,不睡没有关系,多吃点儿东西就行。
“我晚上要睡觉。”池浅咆哮了。
公孙茂还是不紧不慢地道:“他们不归我管啊!”
得,问题又绕回来了。
靠天,靠地,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
池浅打定了主意,还是得自己搞定。
先前池浅不说,是碍于脸面,还怕惹怒了公孙实和公孙楚,他们会给她小鞋穿。
大概就和前世里,在学校调皮捣蛋了,害怕老师让罚站是一个心理。
可是如今,她得豁出去了。
公孙实那里好说,他又不会半夜三更跑到狗舍。
她想要翘他的课,只要不去半月桥下头的桃树林,管他什么每日都要布置功课。
公孙楚是最让人讨厌的,动不动就“家访”的老师,要人命啊。
不过,她也有法子对付他。
定好了对策,巳时之后,池浅果然没再去半月桥下头的桃树林,先是睡了个补眠觉,趁着阿玄和阿白还没有回来的功夫,关紧了狗舍的大门,拿出了公孙楚给她练字的纸张,研了点磨,歪歪扭扭地写着。
她只想说“繁体字,想说爱你不容易”。
一共写了三遍,挑出能拿的出手的两张,池浅将其贴身收藏。
接下来,就是吃饱等天黑了。
且不说,天黑之后的事情。
先说一说,半月桥下头的桃树林。
公孙实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来,一开始心想着,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心里头焦虑的不行。
他也不敢冒然寻她,只能使了银子,寻了一个可靠的太监去打探消息。
结果……那人回来说,她正在狗舍里睡觉哩。睡的可香了,连那人进了狗舍,都不知晓。
公孙实的脸都气绿了,一挥袖子,出了宫,就宣称自己生了病。
后宫之中,没人会在他生病之时,还召他进宫。既然她不想见他,干脆他连宫都不进。
当夜。
公孙楚还是那个时辰,潜进的后宫。
他之所以可以在皇宫中来去自由,不是他的本领有多高,不过是知道皇宫的守卫都隐在哪里。
皇帝是个小心眼儿,不知道是怕后宫的妃子偷|人,还是怕宫女们思|春,后宫里根本就不敢放太多的侍卫,多半是在后宫院墙外把守。
他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毫无压力,就进来了。
再抹黑到了狗舍,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咦!门上贴了个字条。
幸好,今晚的月亮比较亮。
借着月光,仔细一瞧,上面写着“开花结桃,桃不能吃(打一物)”。
什么鬼?
公孙楚迟疑了一下,心想着,小样儿,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吗?
不走门,他还可以翻窗。
结果,窗户上也贴了一张字条,上书“塞外秋菊漫野金(打三味中药的名字)”。
公孙楚愣怔了,有一种想要踹门进去,将那小家伙拎起来一阵好打的冲动。
可他还真是不好意思进。
只因他答不出小家伙的问题,还算什么师父啊。
想他一个武将,虽不算是不学无术,但也确实不是学富五车。猜灯谜从来不是他的强项,还打什么中药名。呸!他又不是太医院里那些满身药味的太医!
公孙楚在狗舍外纠结了一会儿,转头离开了。
可能是生物钟紊乱的问题,门外头还没有动静的时候,池浅就自己醒过来了。
公孙楚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知晓,隔着门她仿佛也看见了他为难的表情。
开花结桃,桃不能吃。
说的是棉花。
他一个世家公子哥儿,见过棉花在地里长什么样吗?!
塞外秋菊漫野金,谜底则是天冬、前胡和地黄。
别问原因,她也不知道答案为什么是这个。这则灯谜,还是上辈子的某个正月十五,在卖灯的店铺里看到的。
她都不懂的问题,她猜想那个武术课优异,文化课稀松的公孙楚也一定够呛。
只是这人还真是贱脾气,明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了,可池浅竟然睁眼到了天亮,还在想,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公孙实称病的消息。
还是巳时将过,邢箬那厢一接走了阿玄和阿白,池浅就蹦哒到了桃树林。
左等右等,都不见公孙实的身影,她编好的瞎话貌似没了用武之地。
这心情……还真是说不好的空虚。
她蔫蔫地走出了桃树林,就瞧见阿泽慌里慌张地向她走过来。
阿泽道:“你去哪儿了?皇后娘娘找不到你,发了好大的脾气。”
皇后娘娘找她?
池浅心一惊,赶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阿泽道:“皇后娘娘逗弄阿白的时候,阿白吐了娘娘一身,娘娘吩咐人寻你回话,你却不在狗舍。这一会儿,娘娘可是派了好多人寻你,你快赶紧随我去。到时候什么都别说,磕头求饶。”
阿泽是个好心的,瞧起来比池浅自己还要紧张。
她一直在想,阿白早上吃食时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吐了呢?
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池浅的脑洞开的很大,想的最多的还是宫廷斗争、尔虞我诈……该不会阿白成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