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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只小蟾蜍抓住,一下子拍死了,原来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是小蟾蜍。这时我看见我的帐篷上竟然爬满了!
我草!救命!我大喊一声,但是没有人理我。我连着叫了好几声,突然听见舅舅说,怎么了?
外面有蟾蜍,我又喊了一声。听见拉链慢慢被拉开的声音,好像还没等拉完,叟的一下就被拉上了!
没事,别管它们,睡觉,明天早上就没了。我听舅舅喊道。
我躺在帐篷里,看着上面来回蹦的小蟾蜍,把眼睛闭上,但是脑子里全都是。
我去你妈了,去哪儿下崽子不行,非得来我这下。我一直躺着,最终还是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看见帐篷上的小蟾蜍已经没了,于是拉开了拉链。
我走了出去,警惕的四处看了一下,确定它们已经走了后,我才舒了一口气。
但是这时,我感觉脖子上有些痒痒,摸了摸,竟然摸到了一个大包。我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照了照脖子上,发现是一个特大号已经红肿了的脓包。
我挤了挤,很疼,而且什么也挤不出来。昨天晚上还没有呢,这是怎么弄的,我给舅舅看,舅舅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
上山得起早,我们收拾好东西后,差不多是五点。往树林里走去,回头看见那片大草甸茫茫然然的,不知道在山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临水村附近的这个山,其实叫依露克岭,不高,但是那种典型的连山遍野的岭。我们一起来的算上我,陈锦凡,舅舅,还有三个人,一个叫王凤斌,一个叫刘军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叫什么,只记得叫周叔,就是那个胡子很重像蒙古人提醒我穿迷彩服那个。
林子里落叶飘飘,基本上都是松树,杨树,树叶落在地上,是黄色的。踩在上面玄玄乎乎的,很好看,但是就是因为这种落叶堆也很危险,可能下面就是陷阱,或者坑之类的。如果一不小心踩下去就遭了。
舅舅在前面拿开山刀开路,王凤斌跟在他后面,然后是我和陈锦凡,周叔在后面垫后。
上山其实也很危险,因为北方的森林不用于别处,大多数都很深,而且没被开发过。野兽很多,舅舅我们上山就是为了打猎,如果碰到名贵的药材,或者灵芝,也会带一些回家。
我们在山里走着,其实舅舅他们常年这个时候都经常会上山。也没出过意外,只有周叔,他有一次上山的时候看见树底下有一泼屎,他就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熊屎,还是热乎的。给他吓得就要跑,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树林里有一声熊叫,腿都被吓软了,但不知怎么那个熊却直接走了。
在山上没意思,周叔就开始唱起歌来,他唱起歌嗓音充满底气而且洪亮。在后来他给我讲起他的故事后,我才知道,他小时候其实是一个孤儿,后来被一户蒙古人家给收养当次子,那户人家有个小女儿和他也很好,但是后来有一次草原上遭狼灾了,一家全被掏了。他给我掀起他的衣服,看见他的肋骨上还有一片被撕裂的疤。
上山其实很闷,一开始还好,走的时间长了,就很累了,甚至都不想挪动一下腿。其实很多人一起走还不比一个人走,因为人多了,你要跟上前面,还要看着点后面。这几个人里唯一能唱唱歌说说话的,就只有周叔。陈锦凡经常四处看着树林,十分警惕的样子。
小子,嘿,不用看了。这一片什么都没有,就有一个大水泡子,在往前走,有狼,有熊,鹿,傻狍子。周叔看着陈锦凡四处窥探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说。
而这时,陈锦凡突然自己脱离了人群,我回头看去,他朝一边的树林走去。
你去哪儿?我问。舅舅这时也挺了下来,用十分厌烦的眼神看着陈锦凡。
陈锦凡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朝那片树林里跑去。我知道他这个人不一样,因为他是鼬变成的,所以对于森林或者野外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虽然这种本领我并不知道。
那边是哪里?我问周叔,周叔看着陈锦凡的眼神也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道:那边是一个水泡子,就是我刚才说的。小子,你这朋友我感觉怎么这么怪。
是,他是挺怪,不用理他,他死不了。我说,舅舅挥舞了一下开山刀,向前劈去,我们接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