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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尘刚从顾家大院出来没一会儿,就撞见了小姨娘回来,他深吸一口气,好在自己出来的及时。小姨娘所坐的黄包车路过白少尘边上的时候,她瞅了他一眼,只觉眼熟,但不知道是谁。
白少尘一直看着她下了车,然后刚刚送自己出来的老头子(后来,他觉得称是他老仆人更适合)又拎过她手里的东西,两人嘀咕了几句,他便跟随着进去了。白少尘站在原地,对着顾家大院门口的轿夫吆喝了声,喊道:“凤来客栈,走不?”
“哎,来了。”轿夫见这么快就又了生意,高兴坏了,忙是拉着车来到了他的跟前,说道:“爷,您这是要去凤来客栈?有钱人常去下的馆子?”
“是的。”说着,白少尘坐上了车子,车夫拉着他,往白府跑去。
“这快是要过年了,你还这么辛苦的在外面拉生意?”白少尘问道,似是故意拉近乎。车夫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为人实在,也很简单,自然是老实说话。“没办法,一家老小要吃饭。正是因为要过年了,才要多拉些生意,给孩子买点肉吃。”
“家里几口人呢?”
“上面有个老母亲,只是身子不好,常年瘫坐在床上下不来。还有个娘们儿,平日除了照顾老母亲和两个孩子外,给一些大户人家的太太们缝补缝补衣服赚些个把钱。”
“日子过得挺紧巴的啊。”
“还算凑合,虽是一年都吃不好,穿不好,但还没饿着,冻着。爷,看您一身着装,像是个大官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官人。”
“爷谦虚了,若不是大官人,怕也是有钱人家的主吧。”
“这北京城有钱的主可是多了,我一个乡下来的,哪里能在这里住上啊。”
“爷这真是谦虚了,像是白三爷也是家住小县城的镇上,但在整个北京城名头大着呢。”
白少尘一愣,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说道:“刚刚我瞧你车上拉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往顾家去,可是顾家的大小姐?倘若能与顾家结上亲,可真是平步青云啊。”终于,白少尘有意无意的开始套话了。车夫一怔,竟然笑了起来,说道:“这位爷,有所不知啊,刚刚那个是顾家老爷子生前纳的一个妾,还算不上遗孀。”
“这样啊…”白少尘故作一阵吃惊,又深感困惑,说道:“真可怜了如此年轻貌美,就作活寡。但看她似乎是没有半点悲伤,显得十分逍遥自在,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死了个老头子,自然要在外面养个小白脸了。”
“师傅这您也知道?”
“我拉过她几趟,每次花枝招展,前日里找了个戏子,今天像是从下面的镇上来的。”
“师傅怎么知道?”
“她自个儿说的。”
白少尘一愣,真是吃了一惊,说道:“她跟你说的?”
“也是无意说的,反正是到处养人了。”
“顾老爷子生前可是娶了不少姨太太呢,话说这新纳回来的没多久,老爷子就死了,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去养人啊?”
“这位爷有所不知了吧。这顾家可谓惨遭灭门,邪得很。老爷子死后,顾少爷不久也死了…顾家本还有个老太太,但听说早年就去出家去了。其他姨太太们不知所终。”
“这样啊…看来这她算是因祸得福,成了顾家的女主人了。”
“哎,命好的人,就是让人羡慕。爷了,来凤客栈到了。”说罢,车夫突然停了脚,转身笑着说道。白少尘一怔,想不到聊着聊着时间过得这样快,但他可不是真的要到这来凤客栈的。无非是想找车夫问问好,又不让人生疑,才出了这一招。“遭了,我忘记东西了。”突然,白少尘惊恐的说道,声色十分紧张。车夫一愣,问道:“爷丢了东西?要不我折回给爷找找?”
“你折回,我给双倍的钱,我自己去找找。”说着,他坐稳了身子,车夫忙是拉车折回又跑一趟。到了地方,白少尘下了车,等车夫拉二趟生意跑远了他才往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马车走去。
小姨娘进了屋子,让丫鬟准备烧水洗个澡的时候,丫鬟小桃突然神经紧张的小声说道:“姨太太,您没回来的时候,府上来了人,让王老伯给领到少爷生前睡的屋子里去了。”小姨娘一怔,脸色突变,问道:“是什么人?”“不知道,没见过。但瞧他生着俊美,而且身着也是风雅绅士的很,看起来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小桃一边回想的时候,一边有些陶醉的说着,白少尘的模样可是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上。但这让小姨娘颇感不安,怎会突然有人到访?难道是顾博云生前结识的一些朋友?倘若是朋友,在办丧下葬那天,来的也都来了。小姨娘心里寻思着,怎么也想不通,她决定叫来王老伯把话问清楚。因此,便让小桃赶紧把人喊来。
白少尘回到府上的时候,正好撞上刀疤与三爷之间的谈话,他忙是躲到一边去。
“这么多天了,你总算是来给我捎消息了,怎么样?”三爷悬着心,紧张而又期待的问道。只是刀疤神色有些凝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查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包括前阵子杜大成的死。”三爷一怔,杜大成的死当初马队长可是咬着不放的去调查的,最终还是因为没有任何线索而真成了无头案。“什么情况?”三爷急促的问道,这案子他心里一直是玄乎着的,虽说有些儿眉目,但一直不敢肯定,毕竟是没有证据。“我查到杜大成是被人下药毒死的,毒药就塞在了他平时抽大烟的烟袋里头。然后才被人再一刀砍下了脑袋。”刀疤说着,回想起当日他在调查顾博云案件的时候,线索摸到了柳如烟的头上去,就在他准备往苏红院一探究竟的时候,无意撞上杜大成生前宠幸的一个烟花女子,只可惜此女子疯疯癫癫,满口胡言。本该他是不理会的,偏偏听到这女子嘴里竟冒出这么一些话来。“杜大爷很快就会来娶我了,我就要成杜大爷府上的太太了。哈哈,柳如烟你关不住我的,我要去找杜大爷。”刀疤寻思着这话似是有些奇怪,他再转身准备找这女子问些话的时候,突然看见柳如烟正让一个下人拿着绳子捆绑着她,表情甚是愤怒,嘴里还骂道:“瞧你这个德行,疯了还不忘男人。姐姐整日做梦痴恋着高天赐,最后还不是死了。你倒好,我送你走,你不走,偏偏回来,被那杜大成睡了一晚上,魂都没了。阿甘,把她关进柴房,没我的话,不许给她送吃的。”
“是的,老板娘。”
刀疤站在门口,瞧着这疯癫的女人被下人硬生生的拖了进去,他虽无半点同情之心,却觉得里头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后来,我趁夜去了柴房,原来当初杜大成本是先死在她屋子里的,脑袋也是她屋子被砍下的。她告诉我,是有个男人说帮她姐姐报仇,才答应在趁杜大成洗澡的时候,在烟袋里塞了毒粉下去。”
三爷一惊,这事情太蹊跷了。“她都疯了,说的话还能当真?”
“不,她是装疯,而且我把她给救了出来。”
“什么?那她现在人在哪里?还有,那个男人是谁?她知道吗?”
“她不认识。现在她在我府上待着,兄弟们都帮忙看着她,免得跑了。”
“好。”三爷顿了顿,又问道:“你刚刚说线索查到柳如烟头上去了,是怎么回事?难道顾博云的死与她有莫大的关联?”
“我发现找人问了很久,才知道顾博云当天去药铺买药的时候,柳如烟恰好也在,而且她的药是高家二太太亲自抓的。这很奇怪,高家二太太怎么会知道抓药呢?而且她向来不踏入药铺,也不关心药铺生意。我找到当天给顾博云抓药的那小子,他说,那天二太太突然来到药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但没人敢问话,柳如烟来抓药的时候,她把单子特地交给了二太太手里。二太太当时还问了他,该抓哪些药,哪些药不能抓错了,如果抓错了混在一起,又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