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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尘赶到城里，发现街头一片浑浊，一个卖报的小男孩拿着新出的报纸，一边跑着一边吆喝：“卖报，卖报，新出的消息，日本人要打进来了。”
白少尘一愣，站在街头许久，内心不能平复。可他无奈，只能心叹。转身，往顾家走去。刚准备敲门的时候，顾家正好出来了下人，是个老头子。“姨太太不在，还请少爷回去吧。”老头子的语气很是不好，充满蔑视。白少尘一怔，说道：“我不是为姨太太来的，我是白家大公子，白少尘。”老头子一惊，抬起脑袋，顿时腿一抖，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狗眼不识泰山，白少爷别与我计较。”“没事，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调查顾博云的死因来的。”
“白少爷请，请进来——”老头子甚是客气，把白少尘给请了进来。
“自从老爷死后，顾家上下就完全是没有个府邸的样子了。少爷整日不着家，老爷死后，更是没回几次。更可气的，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小姨娘，对少爷别有用心，只可惜吃个几回闭门羹，却没想到，与军阀头子搞上了关系…如今，少爷也死了，我们这些下人走得走，赶得赶，就只剩下我和几个丫鬟了。”老头子一边抹泪，一边咬牙切齿。
“顾博云生前身体好的很，为何会无端吃起药来？”
“少爷一直有个心疾，曾经喜欢上一个戏子，有一回，老爷把这戏子请回了府上，本是要唱半天的，可到晚上，戏子被少爷留了下来。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戏子离开了少爷的屋子，就再没来府上唱过，少爷也就再没找过女人了。可自那次，少爷每个月都要喝一次药，喝药的日子就是少爷和戏子独处的那天。少爷每次喝完药，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倘若没喝，就跟染了疯病。”
“那个戏子，如今在何处？”
“不知道，戏子离开府上后，我们也没有再见过。”
“戏子叫什么？”
“我想想…好想叫做。。叫做秦歌？”老头子想了半天，终于把人给记了起来。“对，叫做秦歌，是她先喜欢上少爷的。”
白少尘意味深长的呼了一口气，问道：“每次喝药的时候，都是顾博云自个儿去买药的？”
“是的，少爷不知哪里来的秘方，每次抓药都是自己去，回来煎药的时候，也都是在自个儿的屋子里。”
“我能去他屋子里瞧瞧吗？”
“好的，我带您过去。”老头子热切的领着白少尘往顾博云的屋里走去。而在这个时候，小姨娘准备从李府回城。醉晕晕的张海波也清醒了过来，看着小姨娘裸着身子坐在梳妆台前，他心里一阵骚动。“想不到，你如此厉害。”他起身，调侃道。小姨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说道：“我再厉害，也不及将军的十七姨太太呀。一个人就能帮将军搞定一个司令大人，想必将军日后可谓前途无量啊。”
“你这是在笑话我呢？昨晚饭桌上，那个该死的秃头看上的可是你呦。可惜呀，你是我的女人，我又怎么舍得呢？”
“十七姨太太才是你的女人吧？你怎么就舍得呢？”
“哈哈…可怎么也比不上你啊。”张海波笑着十分欢快，小姨娘更是觉得愉悦，只是厢房那头，花湘语拼命的搓洗着身体，泪眼模糊分不清虚实。想起昨晚，又令她感觉像是回到了苏红院，任人鱼肉，宰割。只是比起那时，昨晚的她，已是麻木，毫无知觉。但泪水，依旧显得懦弱。夕颜抱着斓兮，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定。小翠端着热粥走了进来，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小翠，你帮我看着斓兮，我要去看看十七娘。”
“十七姨太太一回来，就进屋了，怕是睡下了。”
“我听说她跟爹一起回来的时候，爹身边还搂着别的女人…爹不是接她回城吗？我要去看看。“说着，她将孩子放在了摇篮里，留下小翠，匆匆出了去。
轻敲门的时候，花湘语刚刚躺下，还没入睡。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