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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悄悄地发生着;正值青春年少的凌文斌心里很明白牛五等人嘴上说的“好东西”是什么意思,但是要在这样一群人中立足虽然他无法强迫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要与之对等和相类似,但是也不能不刻意地去迎合他们一下,他的潜意识中还是很欣赏或者说是很需要有这样一群朋友。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了翻那书。谁知这样一本薄薄的只有三五十页的手抄本对还不谙世事的他来说,却有着那么大的魔力!凌文斌只翻看了几页,就深深地被那书中新奇、露骨,甚至是有点令人作呕的内容吸引了。这且不算,他还无法抑制地觉得正有一股力量在他的小腹下燃烧并随时可能爆发开来。凌文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于是想丢开那书、再不多看一眼。可是就在这时牛五凑了过来,说没骗你吧,绝对是好东西。说着又看了一眼身边昏昏欲睡的三妮,提高了嗓门儿说:“兄弟们,这书都看了吧?”屋子里的小青年们、包括那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都齐声应着:“看了!”就听牛五接着说:“凌子从今天起就是咱们自己的弟兄了,咱们虽说不是古代的绿林好汉,不用新来的弟兄交什么投名状,但是一起玩也不能不跟大伙有个交待,我提议今天就让凌子和他的女朋友老三给我们来个现场版的龙、虎、豹,大伙儿说好不好?”屋里一时响起各种口哨、哄叫声。凌文斌脸上有些挂不住,呼地一下站起身,说:“开什么玩笑?”说着一指那个叫得最欢的小青年,骂道:“想看回家找你爸你妈去,拿老子寻开心,我弄死你!”众人见凌文斌真急了,一时掩住了嘴巴看向牛五。牛五说:“凌子别还是个雏吧!守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我不相信你守得住。我知道了,凌子是不好意思,没关系,就让喜子和小娜给他做个示范……”说着向一直缩在角落里长得像横路靖二的喜子丢了个眼神。喜子会意走下场,像条哈巴狗似地缠住了场上那个跳得正欢的稍胖一些的女青年。凌文斌愕然地看着他们就那样搂抱在一起,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喜子开始解小娜的衣钮。很快,小娜的上衣被喜子脱了下来,喜子便抱着已经几乎裸着上身的小娜走过来丢到炕上,然后褪下自己的裤子扑上去把小娜压在身下。凌文斌实在不想再看下去,说晚了,我们得走了。
这时牛五走了过来,说:“自己弟兄,哥今天就让你开个洋荤,你可以和老三去里屋,如果喜欢,你也可以和小娜……”说着拍了一下凌文斌,又说:“男子汉大丈夫别扭扭捏捏地像个娘们儿,你看人老三根本就不当回事!你可别辜负人家。”凌文斌这时才惊觉一直坐在身边的三妮好像突然之间被人抽去了灵魂,浑浑噩噩地似睡非睡,对眼前的这一幕根本就是视若无睹。她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凌文斌所熟悉的周青。凌文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黑着脸看向牛五,问你刚才给她喝的是什么?却见牛五冷冷一笑,说:“汽水啊,还能有什么?”这工夫,又一个小青年和另一名女青年也滚倒在了炕上。牛五回身看了一眼,又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底子都不干净,我不能平白地收一个人进来,你想跟着我们混就得拿出点诚意来。今天就今天了,你先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该你了。”说着冲炕上扬了下下巴,原来这时长得像横路的家伙已经从那个叫小娜的姑娘身上爬了下来。牛五又说:“至于老三,你既然不敢碰,留着也怪可惜的,哥就替你先试试新。”
凌文斌被牛五最后这几句话惊着了,他如受电击一般,猛的打了个激灵,跟着怪叫道:“你们不许碰她,我看你们谁敢碰她,我杀你们全家。”说着顺手抄起三妮身边那只已经喝空了的汽水瓶,大瞪着两眼,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可是他的这一番豪言壮语还没落地,凌文斌就觉得身后腰背上一阵刺痛,原来刀疤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掩了过来,并把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腰眼上。就听刀疤说:“哥儿几个对你够意思,老三是你带来的你对象,我们让你先来你不来,还有什么说的?姑娘我们玩多了,事先打招呼的还没有,五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牛五仍旧冷笑着问:“是啊,你要不要?”见凌文斌没说话,牛五上前把已经差不多是半睡半醒的三妮横抱在胸前,径直走进了隔间。身后传来凌文斌近似于哀求地叫声:“你们不要伤害她,我发誓你们要敢动她,我一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可是他的叫声却只能在四壁撞得啪啪啪响,却没有人理会。有的只是又扑上来两个手持尖刀的小青年,分别把刀抵在他的脖子和胸口上,把他逼得退到了墙边。
三妮睡眼惺忪地指着围住凌文斌的那些人叫道:“你们不许欺负他!”说着竟然站起了身,“我打……打死你们!”三妮一门心思地想维护凌文斌周全,岂知身上的药力正劲,只觉脚下一软,便一头扑倒在了地上。
凌文斌急得大叫:“小青……”
凌文斌这辈子都忘不掉三妮那天从他家走时的那种充满了委屈、愤怒而且还有说不出的困惑与不解甚至已近绝望的眼神。他跟过去关上门。回来见那小秋已穿戴整齐,站在隔间的门口。凌文斌一愣:“咋地你也走啊?”小秋说:“是啊,难道等你赶我才走啊!”凌文斌上前作势要去搂抱小秋,我怎么会赶你呢,大家刚刚开始嘛。小秋赶紧向旁让开了:别耍我了!那女人才有了你都可以对她这样绝情,何况我?趁我们之间现在还没出啥事,你还是早点儿放我走吧!凌文斌更意外了,咋地,你这是要分手了?小秋说:“那女人已经是个很好的榜样了,我不想再错下去。你刚才不是也说过的吗?大家只不过是玩玩儿的。现在玩完了。”凌文斌说:“真是玩玩儿的嘛!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小秋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你跟她是玩玩儿的,跟我呢?你会娶我吗?凌文斌陌生地瞪大了眼睛:我……小秋已经从凌文斌的态度中得到了答案:又是玩玩儿的!玩玩儿?如果大家都是玩玩儿那么简单,我宁愿去找一条狗。算了,我走了。凌文斌显然被女孩刚才的话刺伤了:那你以为我还会娶你呀!小秋故作洒脱地说:“娶我?大哥,幸亏你没有。”凌文斌真的被搞恼了,甩着手说:“滚吧!小秋冷“哼”一声,走出去。凌文斌狠狠地把门关上,接着抓起窗台上的一只花瓶,猛的掼在地上,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跟着,他对着空空的房间吼叫着:是玩玩儿的嘛!
傻强蹬着代车子进到大院,与刚从零工市场回来的传海和二妮不期而遇。传海平时总像个锯了嘴儿的葫芦,跟谁都好像没什么话好讲。但每每一遇上傻强他的话匣子就总不自觉地欠开一条缝儿,人也一下变得生动活泼许多。这时,他忍不住上前打趣傻强说:“强子,怎么把货场的车子也骑回来了?学人家搞副业啊!”傻强一边跳下车,一边说:“哪呀!姚哥你也会取笑人。马姥姥家买点儿煤……”二妮由衷地说:“强子真是个热心肠儿的人!”傻强就说:“二姐,你家啥时候买煤言语一声。”二妮说:“到时候短不了要麻烦你。”傻强听了把黑脸一沉:说啥麻烦!说着看了眼传海,憨憨地笑。传海说:“晚上过来吃饭吧?”傻强摇着头:不了,马姥姥中午买的油豆腐还没吃呢。传海只好说:那改天。傻强应了一声,又骑上车。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