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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见过初心?”宝梳听她这口气,仿佛是真见过的,又问道,“您在哪儿见过她?她是不是还在北边?”
景妃看了景王妃两眼,又看了看宝梳,犹豫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只是听那个山贼头目喊过她一声阮初心罢了。”
“山贼头目?”
“嗯,”景妃点点头道,“在从北边回来的路上,我们途径缁州,出城后经过一个叫天安岭的地方,遭遇了一伙劫财的山贼。那些人掳了我们上山,关押了几日,直到哥哥的朋友拿银子赎我们,那些人才肯放了我们。在山上那几日,我发现那些山贼里头有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就叫阮初心。”
“长什么模样?”宝梳忙问道。
“大概也就十八左右吧?模样挺秀气的,说话带着一口川中音。”
“难道真是初心?她居然跑去做山贼了?”宝梳拧眉道。
“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阮初心,只是听那山贼的头目这样叫过她罢了,兴许同名同姓呢?”
景王妃插话道:“我看,还是派个人去查查为好。妹妹,你说是在出了缁州的天安岭是吗?我记得那边一向没有山贼强盗的,如今居然又多了个山大王了。这世道真是乱得不成样儿了!”
景妃捂着心口侥幸道:“可不是吗,嫂嫂?我们都算运气好的了,给了钱就放人。与我们对面牢房的那个女人,就算家里给了钱也不肯放,活活地病死了,你说残忍不残忍?“
“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那些山贼脑子里想什么谁能猜得到。”
“可惜了,她家里人要知道了,该多难过啊!没死在金狗手里,倒死在山贼手里,如今这世道祸事是一茬接一茬地来啊!对了,病死的那个女人是哪儿的人啊?”
“听她说自己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夫家姓庞,母家姓郭。她临死的时候还求旁边的人替她跟她夫家母家带个信儿呢!”
“夫家姓庞,母家姓郭?”宝梳颦眉道,“难道是郭云瑶?”
“对!”景王妃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个名字,我差点都忘了!奇怪了,靳老板娘,你怎么知道她叫郭云瑶?”
“郭云瑶是湖州的大户千金,几年前嫁给了雅州庞府的二少爷庞乾晖。我相公之前便是庞府的管家,所以我见过她两回。不过我很奇怪,她怎么会被山贼掳到山上去呢?她公公庞硕天因病去世了之后,她便被送回了北边,按理说应该是跟庞乾晖在一块儿的呀!”
景妃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她是一个人被掳来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后来有人拿着银子来赎她,但是那个叫阮初心的女人却说,给再多的银子都不会放她。没过两日,她就病死了。尸首埋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宝梳眉心拧紧道:“是那个叫阮初心的女人说,给再多银子都不会放过郭云瑶?”
“没错,”景妃点点头道,“我们被关在跟她对面的那个牢房里。我亲耳听见那个叫阮初心的女人站在牢房对面说了这么一句话。看起来,姓阮的那个女人好像很恨她似的。我想那个女人不会是靳老板娘你说的妹妹吧!你们家的人都那么好,怎么会有那样的妹妹?想来应该是同名同姓罢了。”
宝梳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敷衍了景妃两句后又问道:“那您知道是谁来赎她的吗?”
“谁来赎她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下山去的时候,有个女人拦着我们问她的事儿。我告诉那女人她已经病死了,那女人看上去有些气愤难过,后来就走了。”
“知道她姓什么吗?”
“不知道,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走了,看起来像那女人的姐姐吧!比我似乎还长两岁呢!”
正闲聊着,一个伙计忽然跑来找宝梳。宝梳起身走出去问道:“怎么了?”
“那边雅间里有位客人非要请您过去一趟。我推说您没空,他却说一整日都能等,非得等到您去见她不可。老板娘,您看……”
“行了,我去会会便是!”
宝梳跟景王妃姑嫂二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去了伙计所指的那间雅间里。敲门进去后,只见八仙桌前坐着一位相貌英俊,衣着华贵的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她走进去问道:“这位客人,我就是这家私房菜馆的老板娘,请问您是要见我吗?”
“你就是靳老板娘?”这位公子礼貌地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坐!”
宝梳在他对面坐下后笑问道:“不知客人您对我们的菜品可还满意?是否有什么菜不合你口味的?”
这位公子提起银酒壶为宝梳斟了一杯,笑容文雅道:“菜品很合胃口,靳老板娘开的私房菜馆就是与别家不同。我慕你名而来,果然不虚此行。来,这杯算我敬老板娘你的。”
一杯饮下后,宝梳问道:“那不知道客人您找我来是别的什么事儿吗?”
“也没别的事,只是想一睹靳老板娘您的风姿而已。”
“您太客气了……”
“这不是客气话,”这位公子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宝梳含笑道,“这绝对是在下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久闻靳老板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买卖精明,待人和气,又貌美如花,实在是叫人倾慕不已。”
说到倾慕二字时,这位公子的眼神里飘来一丝秋波,似有勾魂之意,且他本就长得俊朗,这勾魂之举一点也不做作,反而很有一番味道。宝梳右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咦?一跟阮曲尘和离就闹桃花了?才解决了一个杨晋,又来个抛媚眼的,嘿嘿!看来我靳宝梳还是很有魅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