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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就是谢浔之。
易思龄眼前一黑,人都呆滞了,她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倒霉傻不拉几主动送上门,打草惊蛇不说,还暴露了自己
京城果然不是她的主场,连运气都被封印了。
她抓紧手里的酒杯,五根粉润的手指头失去血色,背脊挺得更直,耳朵上的两朵雪花轻轻荡,也不止卡壳了多久,她才稍缓僵硬的表情,“你是谢浔之”
“我是。”
平静的两个字,让易思龄血压都涌上来了,强迫自己冷静,不要发疯,但同时,她也被迫观察,打量。
这就是被她爸妈吹出花来的男人,这就是困扰她一周之久的谢浔之。她甚至需要轻仰下巴,才够触碰男人的视线。
男人很高,比她想象中伟岸很多。
模样非但不丑,反而非常英俊。易思龄必需承认,被自己狠狠打脸了。
男人五官立体,鼻骨尤为挺拔,但不是西方式的粗犷,有种隽雅在里面,像一柄温贵的折扇,不动声色地收着锋芒,轻易不打开。港岛粗粗一见,就能让她记得,这样的男人真不多见,称得上官仔骨骨妈咪没骗人不对
她忽然抓住重点,谢浔之去港岛做什么
沉默了片刻,易思龄窘迫的目光终于直视他的眼睛,直言“你认识我吧。”
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们的婚事,彼此心照不宣。她能来京城试探他,他就能去港岛打听她。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对方知道她是易思龄,她的照片很多,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更何况她还有自己的s,那上面发布了不少她的生活照。
谢浔之被她戳穿,也不慌忙,沉沉唤了声易小姐。低醇的声线,很厚重,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暗磁。
果然
易思龄狠捏了下酒杯,登时恼羞成怒“所以你那次去港岛就是试探我,谢生真是好大的派头”
谢生倒是不心虚,回应她的声音很淡定,像是在安抚一头暴动的小猫,“那次港岛之行是因公出差,在餐厅遇到你纯属巧合。”
是谢明穗背着他,搞来了易思龄的行程,然后故意说要去吃那家泰式餐厅。
不是他主动打听,算不上试探。
易思龄哪里肯信,脸颊还浮着一层尴尬带来的酡红,“那刚刚呢,不是在试探我是什么”
明知道她是谁,还不露声色,诱她走歪。
心机深沉的老男人,真是扣大分。
谢浔之从善如流“抱歉,刚刚不是故意的。”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自罚一杯,液体下喉,饱满的喉结滚动几息。
易思龄余光瞥见他那颗喉结,滚动的时候莫名很性感,神情陷入微怔,幸好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回了神。
她秀气的眉头蹙起,为自己居然这时候走神而生气。
谢浔之当作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笑了笑,“毕竟你我尚未正式见面,冒然说认识你,怕唐突。”
多么周全的一句话,巧妙地把自己摘出来,又让她挑不了刺。若不是情商极高,就是心机深沉。
易思龄抿了抿唇,这位谢生和她想象中的差太远,长相,性格,气质全部超出想象。
是她轻敌,根本没有想过他是这样的男人,以至于被他打乱了全盘节奏。
谢先生很有教养,说话时会直视对方,音量不高不低,之中的分寸拿捏其实很难,不会让人觉得压迫,也不会感到不被尊重,加之声线如大提琴一般沉雅,能很轻易地,让人对他生出钦慕。
一个出身如此贵重的男人,刚过而立,就能修得沉雅如玉,在圈里几乎是凤毛麟角。
易思龄脑子更乱了,想着要不要另眼相待,重新来过,就听见他说“易小姐来京城是做什么”
来这做什么
自然是试探你,暗中观察你,找你的茬,挑你的刺,撕破你虚伪的假面
易思龄心头慌乱一跳,“来京城度假。”
想到一个人无缘无故跑来京城太有嫌疑了,又表情自然地补充“和朋友一起来避暑,港岛最近太热了。”
谢浔之理所当然要尽地主之谊,礼数周全道“食宿方面有需要吗,我让人安排一些当地特色。”
“不用”易思龄拒绝得飞快,发觉自己反应过于激烈,音调又倏地甜美下去,“嗯酒店已经订了。”
她佯装淡定,笑不露齿。
要你安排还得了,岂不是要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谢浔之捕捉到她突然激烈的语调,微眯了眯眼。若他猜的没错,想必是和那位热恋中的男友结伴而来。
他笑容不变,只眼底晕开一丝冷,风度翩翩往后退半步,是离场的前奏。
“那易小姐自便,祝你和你朋友在京城玩的愉快。我还有事,先失陪。”
“”
易思龄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居然有男人先一步对她说失陪。
失陪,就是不愿和她继续说话而找的一个委婉的借口。
她两条笔直的腿拢着,眼睁睁看着谢浔之离开,有些说不出的无措。
这头,池桓礼远远望见谢浔之和那美艳女人谈笑风生,再一次目瞪口呆。
“穗穗,你哥今天怎么回事”池桓礼觉得见鬼,他眯了眯眼,“那女人什么来头,你哥还敬她酒。不是都要结婚了吗,玩女明星可是要出事的,你好歹劝着点啊。”
谢明穗笑了笑,语气介于清淡和讽刺之间,“不是所有人都会玩女明星。那是易家大小姐。请池总不要随意给人贴标签。”
她难得讽刺谁,她待人从来都温婉客气,是谢家一脉相承的好教养。
池桓礼也不生气,只惊讶问“那就是易家大小姐”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拦住谢明穗的去路,诚恳解释“我真的没有玩女明星,纯属狗仔造谣是那女人主动敲我房门,我以为是外卖”
上个月,有关流量小花半夜幽会池家二公子的绯闻短暂爆过,然后悄无声息压了下去,如今全网查无此事,那流量小花在短时间内资源暴跌式下滑。
长袖善舞的池公子,此时此刻,有几分笨拙。
谢明穗似笑非笑,眼波温柔地转了转,云淡风轻,翩然而去。
池桓礼心里烦躁,又不知如何发泄,等谢浔之回来,他阴阳怪气说“你够兄弟啊,自己跑去跟老婆聊天,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我是说你今儿怎么搞这么风骚,原来是老婆来了。”
谢浔之一言不发将杯中的酒喝完,咽下去,方道“我和她连朋友都不是。”
更别提什么老婆,纯属胡扯。
她有热恋的男友,又对这桩婚事如此不满,甚至暗地里千方百计找他过错,那就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趁早止损,双方都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