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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在宫中可有个暗身份,那便是帮着师傅刑讯细作。”飞鸢淡然自若的平静说着,手法极其温柔的将一根细如牛毛的针,刺入那被铁链绑在木架上的女子肌肤中。
那女子眉心一皱,咬牙闷哼一声后,便抿着嘴再也不曾发出一丝闷哼,她额头上开始疼的渗出汗珠,苍白的唇都白的如她憔悴的面容一般,看着着实可怜。
可她,还是忍着一声不吭,好似被人折磨的身子不是她的一样。
上官思容望着那受刑的女子,她摇头叹气道:“看到了吧?这人骨头硬的很,之前你没来,我便让人在她身上施了不少刑罚,可她却一直闭口不吭声,唉!这样的人,可真比死士还难审讯啊!”
“死士不畏死,可她却还想活着。否则,她早咬舌自尽了。”上官浅韵在一旁冷眼看着飞鸢一重重的加重刑罚,她真的很想看看,这人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上官思容笑着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她的确有着非常强烈的求生意念。”
“不怕死的人,嘴巴很难撬开。可想活的人,却比较容易问出点东西了。”上官浅韵神情淡淡道,好似在与人湖边漫步,谈谈风月赏赏花,那般的淡然悠闲。
上官思容转头看向她侧脸,这般美丽的一张脸,为何却有着一颗如此冷狠的心呢?
上官浅韵也转过头去,恰好与她这小皇姑的眼神相撞,她唇角微勾眸含笑道:“一切的冷血残酷,皆是那繁华之下的肮脏所铸就的。你我皆曾在血泊中挣扎过,深知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亡,心又怎能不冷硬狠辣起来呢?”
上官思容唇边依旧含着那丝浅笑,望着她,似喟叹般道:“龙儿,曾几何时,你也天真无邪过吧?正如我,我也曾无忧无虑过。”
“一切都已是昨日之梦,破碎了,便如何也拼凑不成完美无缺了。”上官浅韵在说这些话之时,她唇边的笑还是那样淡然,眸底却藏着一抹稍纵即逝的淡淡忧伤。
上官思容唇边含笑的转过头去,望着那受尽刑罚已经不开口的女子,她忽然似恍惚的道:“如果是我,若心中无惦念,定然是无法承受这样极致惩罚的。”
“心中的惦念?”上官浅韵已经看了许久,飞鸢施行的手法又快又准,且力道拿捏的十分恰到好处,前前后后轮流施行了不下七种刑罚,可这人却昏死过去无数次后,被痛醒还是一声不吭。
世间,当真有这样渴望活着,却又不怕死不怕折磨的人吗?
答案是——没有。
那让她坚持下去的东西是什么?是什么在支撑着她不招供,且要一定活着?
“看来还是不行,这人简直是铁打的骨头,铜铸的血肉,无论在她身上施行怎样残酷的刑罚,她都紧咬牙咬的口中流血,也不肯吐露一个字。”上官思容忽然很想保下这个人,在暗门中,除了持珠以外,这个人,是她在世上见过最不怕死,且求生意念极强烈的人了。
至于持珠当年为何是那个样子?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持珠很要强,就是一股子倔劲儿,让她犹如抛弃血肉之躯的魔,什么都不畏惧不怕,那怕一缕魂魄尚存,她也要活着。
当年她就怕了持珠这股子疯狂的狠劲儿,所以多年以来,她才会偶尔的去试持珠的武功,倒想看看她能成长到何种的地步。
上官浅韵微眯起眸子,她举步缓慢的走过去,抬手挥退飞鸢,笑看着那瞪着她的女子,唇微启道:“手帕。”
小秀从怀里掏出一方素帕,低头上前,双手恭敬的交到她手中。
上官浅韵手里捏着那方素帕,与面前与她高矮差不多的女子平视着,她美丽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伸手用素帕托着对方的下巴高抬,她的眼睛锁定着对方的脖子,瞧着上面似乎有个小突起,可是不能确认,毕竟太小了。
那女子被人用手托着下巴,一直冰冷无感的眼睛中,浮现羞愤之色,狠狠的瞪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女子。
上官浅韵拿着素帕的手紧紧的捏着对方的下巴,就是不让对方挣脱了去。而她另一只手也抬起伸过去,当食指指腹摸到那个小核时,她便是一惊的看着对方笑说道:“真是难以相信,你居然是个男子?好娇小,好……小灵,把他上衣给扒了。”
“啊?我扒?”小灵惊的目瞪口呆,可任她在心里如何狂哀嚎……这扒一个男人衣服的事儿,也没那个义气姐妹愿意帮她。呜呜呜,她还很纯真无邪,为什么让她做这样的事啊?
上官浅韵转身走到一旁,见那男扮女装的少年,在被小灵扒衣服时,便一副羞愤的恶狠狠怒瞪着她,那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样子,可真像只要挣脱枷锁扑上来咬她的野兽呢!
小灵红着脸去扒下了对方上身的衣服,最后在对方的衣服中,她发现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好似是用来做女子假胸的?
上官浅韵只看了那东西一眼,便目光放肆的打量起那少年的身子,伸手一指,勾唇笑问道:“小姑姑,就他这样的,要是挂牌开买,初次能买多少金?”
上官思容这下被震惊的不轻,可当听到她这好侄女问话,她才回神笑说道:“他这样的啊?模样俊秀,肤白唇艳,且身子纤细柔美……丫头,要不要扒了他的裤子看看?虽然我这里没男色供应,不过我听同行说,下身干净的少年,才更惹人爱怜。”
上官浅韵就知道,她要是想邪恶一回,找她小皇姑配合,最为十分明智之选。
飞鸢一瞧这姑侄是准备恐吓逼供,她便了然的抿唇一笑,站出去便请命道:“奴婢愿代劳!要知道,宫中查女子是否为处子的法子可多着呢!刚好,奴婢来尝试个鲜儿,来看看那法子用在男子身上,是否也是一样的。”
上官浅韵见飞鸢揉着手腕,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步步走近那少年,她淡淡浅笑颔首道:“好!那就由你来亲手查一查,看看他不说出口的秘密,是否有隐藏在他的身体之内。”
那名一直受尽刑罚都不曾开口的少年,在飞鸢的手搭在他裤腰带上时……他便怒红了眼睛的咬牙道:“妖女,要杀要剐随便,休要羞辱于我。”
上官浅韵一听他这口音,便知他之前为何一直死活不开口了。原来,他汉话说的这样不好,带着浓重的异域味儿。
上官思容一听这少年开了口,她唇边的笑便消失了,神情凝重的皱眉道:“他是月氏国人。”
“月氏人?”上官浅韵看了上官思容一眼,便转头对飞鸢下令道:“看看他的右边后腰上,有没有火焰纹身。”
少年惊恐了,因为他一直仗着自己一半汉人血统,容貌偏像汉人,除了肌肤过于白以外,他自认只要他不说话,且扮作女子,是不会有任何怀疑他是男儿身的。
可这个女子不止识破了他是男扮女装,更是在听了他是月氏国人后,而要看他的右后腰的家族印记。
飞鸢和小灵走过去,二人一直抓着那乱动的少年,这人真不是人,身体内刺入那么多的牛毛针,居然还敢这样狂躁的挣扎,当真是不怕活活被疼死吗?
飞鸢在少年的右边后腰处,果然看到一个女子巴掌大小的火焰纹,艳丽的像团火在烧,她倒吸了一口气,便转头看向上官浅韵点头道:“有,他右边后腰上,有一个女子巴掌大小的火焰纹。”
上官思容对此震惊的便是失声惊叫:“你竟然是月氏国火寻家族的人?你混进我承天国到底有什么目的?”
上官浅韵也就是爱看书了些,才会对于一些民族禁忌,或是小国中名仕家族的印记,略微了解一些而已。
少年将眼睛一闭,放弃了所以的反抗与抵抗,心灰意冷的他,竟然选择了咬舌自尽。
小秀发觉的早,便伸手一刀手劈晕了对方,暗送一口气,转身拱手请示道:“现在是杀是救,还请夫人示下。”
“救,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必须把他给救治好。”上官浅韵说这些话时,眸光冰寒且咬牙切齿道:“飞鸢,刑罚既然是你亲手施行的,那取出他体内针的任务,便全交给你了。小心点,我要他活命,懂吗?”
“奴婢知道了,定然会一根针不少的全取出来,保证他十日后便能恢复。”飞鸢自己施的刑罚,她自然知道多少时日,能让这半死不活的少年恢复伤势。
“嗯,你这几日便留在这里照顾他,小秀,你留下来给飞鸢当帮手,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上官浅韵此时眉头紧皱着,在吩咐了一番飞鸢和小秀后,便转身看着上官思容凝重道:“此事不能泄露出去,小皇姑,这几日有劳你多谨慎些了。”
上官思容当然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她深呼吸后点了下头道:“我会暂时封闭所以入口机关,每日的饭菜药物,我皆会不假人手的亲自送进来。这几日,我也会在房里闭关不出,一定守好这里,绝不让人知道他在此地。”
上官浅韵凝重的点了下头,随之便带着小钟和小灵离开了此地。
上官思容真是万万没想到,夏家那老匹夫竟然狗胆包天,和月氏国的火寻氏联手图谋自己的国家,当真是胆大到罪该万死。
而上官浅韵和小灵小钟上去后,在出门时走的匆忙,倒是没有发现屋顶上坐着一个人。
杨宸本是来找上官思容的,可却见房间里没人,他便坐在屋顶上喝起酒来。
原来,小灵在吩咐了暗中的暗卫守着门后,她便也跟着下了去。
所以在杨宸来的时候,便只感觉到暗中有不少人,可房间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当看到那主仆三人出了房间,杨宸便知道,上官思容的房间里,定然有着地下密室。
上官思容在密室里找了伤药,交给了飞鸢后,她便也离开密室上了来。
杨宸在屋顶上听到机关开启的声音,他便起身跳落下了地面,一只手拿着酒葫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
上官思容听到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几分惊慌失色的转头看去,冰冷包含杀气的眼神,在与杨宸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碰撞的刹那,她心中猛然一跳的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杨宸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笑着举步走过去,驻足站定在她面前,微弯腰俯身盯着她看,嘴角微勾道:“你刚才的样子,可真像一只被吓到的小兔子。不过,兔子凶狠的龇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上官思容对于最近大变样的杨宸,她还是不习惯,这人的两面,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杨宸见她又皱眉头,他笑声直起腰来,仰头又喝了口酒,而后歪头看着笑道:“你们女人啊!男人太木讷,你们嫌不解风情。男人太坏,你们又恐惧的想逃离。你说,到底我们男人怎么样,才能让你们女人满足呢?”
上官思容抬手轻柔的拿开杨宸捏着她下巴的手,望着对方皱眉道:“我不喜欢被人这样调戏,杨宸,你该回去了。”
“回去?呵呵……不回去,哪里就我一个人,太寂寞无趣了。”杨宸笑着再次伸手向她,这次不是调戏人的捏她下巴,而是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单臂将她困在怀里,低头勾唇笑问:“思容,今儿可是大年初一,你不觉得欠我一份新年礼物吗?”
上官思容抬起一只手抵着杨宸的胸膛,抬头眸光微冷道:“你要新年礼物,我回头让人送去给你。现在,离开这里,回你的住处去。”
杨宸对于上官思容近来对他的淡冷疏离,他心里很痛,低头望着她,他勾唇一笑便吻上她的唇,强行撬开她的唇齿,侵略般的掠夺她所有的甜蜜。
上官思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双手抵在杨宸的胸膛上挣扎着,这人疯了不成?近来怎么越来越发疯。
杨宸深深狠狠的强吻着她,忽然,他眉头一皱闷哼一声,便离开了她的唇,望着她唇上染的血,他舌尖舔过自己被咬伤的下唇,笑望着她说道:“你爱的那个莽夫从来不存在,思容,那不过是我的一张随时可丢弃的面具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一张面具呢?”
上官思容没心思和这个疯子胡闹,她伸手推开了他,转过身去便冷声道:“我最后说一遍,回你的住处去。”
“回去?呵……那我回去,到时候你再也找不到我,可不要又急得去与人做交易。”杨宸已经大概猜到一点事了,上官思容和上官浅韵走的如此之近,定然是在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而当初他在长安城第一次刺杀穆齐尔时,展君魅便在他被上官思容救走后,出现阻拦住了穆齐尔的脚步。
在后来,他第二次要刺杀穆齐尔时,上官浅韵身边的持珠便出现了。
天下间啊,那有这么多的巧合之事?必然是上官思容和上官浅韵做了交易,上官浅韵才会一而再的帮他逃脱的。
上官思容之前再强硬,可一听到这个男人要走,她便是又不争气的担忧,转过身去,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她恨的咬牙切齿问:“杨宸,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杨宸轻笑一声,回头看着她勾唇问:“你能让我怎么样?思容,想我一个没病的男人,身处这样的风花雪月之地,每每去饮酒散步,耳中都有着挥不去的*之音,这心里如何能平静得了?”
上官思容倒是忽略这一点了,杨宸是个正常的男人,在白鹭洲这样夜夜笙歌的地方住着,偶尔去前院,难免会碰上一些客人和姑娘嬉闹,他心里烦躁气闷也实属正常。
可除了白鹭洲,她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安排杨宸,毕竟这个男人太令人不放心,她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天知道他会不会又发疯的去刺杀穆齐尔?
杨宸望着皱眉的她,似乎觉得这样犹豫做决定的她,看着可爱极了。
上官思容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便望着杨宸说道:“你若是想求个清净,那我和龙儿说一声,让你去将军府暂住好了。”
将军府?她居然要安排他去将军府?杨宸不悦的皱起眉头,甩开她的手,便转身离去了。
上官思容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想和她住在一起,想和她……别说她现在还没考虑好要给他,就算是考虑好了,也要因这脚下密室里的那个火寻少主,禁止所有人靠近这间屋子的。
杨宸离开上官思容的院子后,便喝着酒又去前院里逛着。
而白鹭洲留宿的客人,还有许多没起来,房间里依旧充满着*气息。
而杨宸路过一个房门前,便听到了里面女子的惊叫声,他本不想去管的,毕竟同为男人,他知道在这方面,男人都渴望暴虐的去折腾女人的。
可那女子再次发出一声尖叫,她喊的是来人,听着好像还有什么出人命了。
杨宸驻足后,只皱眉犹豫一下,便转身回去,一脚踹开了房门。进入房间后,便看到地上丢的到处是衣物,而那垂下的轻纱幔帐后,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男人压在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见进来的人要走,她便颤声的急忙喊道:“不要走,快把他弄开,他真的死了,都吐血没气了啊!”
杨宸转身欲走,可女子的话,却让他又回身走了过去。当来到床边伸手掀开幔帐后,竟然看到无比*的画面,这男人可真是风流鬼,死之前还与身下女子紧相连。
那女子现在吓的脸色苍白,可她的双手却被一根腰带绑在床头,根本做不到伸手去推开身上的男人。
杨宸可是一千一万个不愿碰这死鬼的,所以,他放下了幔帐,转身走到房门前去喊人。
本是早上安静的白鹭洲,因为他的喊叫声,而引起了不少骂声,那些个留宿的客人在被吵醒后,那一肚子怒火,自然全发泄到了姑娘们的身上。
白鹭洲一名管事姑娘元香闻声带人到来,见喊人的竟然是杨宸,她自然是先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杨公子,不知是发生了何时?让杨公子如此不悦?”
“什么事?死人了。”杨宸淡冷的说完这句话,便拿着酒葫芦,边走边喝着酒离开了。
“死人了?”元香闻言便是惊错抬头,可面前那还有杨宸的影子,她转身便忙带人跑进去,要是真出人命了,他们白鹭洲可就麻烦大了。
女子一见元香到来,她便声音带上了哭腔道:“元香姐,你快把他挪开,我好害怕啊,呜呜呜……”
她一家倒闭歌舞坊的姑娘,在白鹭洲挂牌不过一月,生意倒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