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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丧事办得很简单,云安没有那么多银子大办丧宴,自没有敲锣打鼓遍请亲友。倒是村民们平时受夫子教诲颇多,都带上山上野菊自发前来探望。
出殡那天她没有哭,眼眶红肿,眼睛干涩,怎么都流不出泪水来。她不哭不闹,不洗脸不梳头,穿着一身素白孝服,跪蒲团上。
黑色奠字下放着父亲灵柩,旁边胡婶哭丧声音一声比一声嘶哑,哀乐唱过了一遍又一遍,乡亲们自发地来了又去,都好像怜悯她。她其实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父亲后毒针般眼光,刺得她心里难安。
直到站父亲坟前,摸着深刻他名字墓碑,傅云安这些天来混乱思绪才渐渐归拢。
她撒了把纸钱,黄土地上跪下,手指从上往下抚摸着墓碑,低声道:“爹,我答应你,有生之年,我一定努力博取功名,光耀傅家门楣。你九泉之下,瞑目吧。”
胡语拉着仁兵站不远处,仁兵看着云安背影,难过地对母亲道:“娘亲,云姐姐以后就一个人了,我们和她一起住好不好?”
胡语蹲下来摸摸他小脑袋,叹息了一声道:“恐怕你云姐姐就要离开我们了。”
仁兵睁着懵懂眼睛不解地看着她问:“离开我们她又去哪里啊?像爹爹一样去打仗吗?不要,仁兵不要姐姐去打仗,爹爹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仁兵不要姐姐走,不要。”
胡语摇摇头,又点点头,却没法开口答应他。
云安忙完父亲丧事,手中已经分文不剩,怎么去京城,成了大问题。胡语拿出存银塞给她,她坚决拒绝。父亲丧事胡婶里里外外帮了她不少忙,这些天来她所有衣食住行又都是胡婶打理,她已经劳烦她太多,实不能要这钱。
胡语拗不过她,又替她愁上了,整日里不是叹息就是叹息,这日到镇上成衣铺里交手上做好针线,她也是一副愁眉苦脸样子。
管事刘姨罕见瞅她一眼,胳膊肘碰了碰她道:“胡家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都挺有干劲嘛,今儿个怎么没魂儿似得?莫不是你家臭小子突然变坏了?还是你们隔壁村那个王鳏夫又来骚扰你了?”
“说什么呢你。”胡语瞪她一眼,又转而泄气地趴桌子上道:“我就是想,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短时间内赚很多银子……”
越说越觉得希望渺茫,这就是痴人说梦嘛!不要说没有,就是有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别让人耻笑了。胡语收拾好发下活儿,“走了走了,回去继续缝。”
刘姨眉一挑忽然想起件挺有意思事儿,笑着把她拉回来。这胡语今日心情不好,她就当讲个笑话逗逗她也好,反正她又没那本事,她们就当免费看了场表演呗。“唉,你别走啊,回来回来,我说,你别说还真有这样事儿。”
胡语疲惫地掀了掀眼皮,扭头瞅着她。她好能说点有用东西,她还要忙着多干活多挣点钱呢,哪有时间这听她闲扯。真是,以前虽然也穷,但也没像现一样,整个都钻钱眼里去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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