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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知道这个地方有你了”
我战战兢兢的点头,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那时我以为只要他伤势好了,便能与之携手望江南。
可当他当真好了,我却高兴不起来——他没有走,留给我的依旧只是他和虞姬的举案齐眉而我只能当做一枕黄梁,梦醒方知万事空。
记得有一次,虞姬依在他的怀里怒嗔着说:“你怎么这般不小心,万一有个差池如何向三军将士交代。”
而他却是只手绕着她得青丝,安抚着对她说:“天下未定,你未为后,项羽万不敢死。”
看着他们这般享受着我从未拥有过的温存,心里愈发堵得慌,趁夜晚摸进了他的军帐,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想讨个说法。
那晚的话,我大都记得不真切,独独那几句,这一世都在我心底留下印记,他对我说:“我项羽一诺千金,曾许她一生一世,若是负她就是背信弃义。”
“那我呢?”
“十七!别要我给不起的!”他叹了一声,接着道:“倘若年轻一代的王侯子侄中有出类拔萃的,我将亲自凑请楚怀王为你配婚总不委屈了你。”
他离开时是衣袖翩跹后的一地落寂,而我留下只有一片再不能言的相思。
自那以后我与项羽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曾再在一起喝酒,相遇时也尽量避开。现在算来,与韩信厮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那时他只是个火头军,连执戟郎中都不是,初见时他正满头大汗的将锅铲轮得跟写字似的,白净的脸上净是一派书生意气,尚记得那段时日我总是对着他唉声叹气,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他被山里的狐狸精勾搭了去,成就不了半壁江山。
他觉着我的性子颇合他的口味,也就认了我这个妹子,放任我在他的伙房混作非为、混吃混喝。然而真正奠定下我两深厚友情,却是件差点连累三军,说来委实哭笑不得的事。
有一晚我两摸黑下河捕鱼,结果第二日那厮便受了风寒倒在床上,现在想来书生就是书生,就算能成战神的书生,还是百无一用。
看着他那弱柳迎风不堪一击的模样,只得拍着胸膛向他保证在他病好之前,肯定让三军吃饱喝好。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我抱着锅铲眼睁睁看着从灶台窜出的火,连绵烧了数十个军帐。
将士咒骂着将我扔在项羽眼前,看见他的刹那,我将一路上打好的腹稿忘得一干二净,只怔怔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他却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对我说,而是转向韩信,不愠不晌地说了一句:“擅离职守,本应军法处置,念在初犯,军杖八十。”
韩信满腹的委屈也不敢解释,而我看着项羽那没有温度的脸,心底猛地一痛,负气似得说了一句:“此事因为我而起,我甘愿待他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