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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钢钉成功植入,冷月被转入普通病房,她睡得特别安静,显然不了解外界所发生的一切,我真的怕,她醒来后会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小姨替冷月夹好被子,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好妹妹,醒来别乱动,明天再来看你”,坦白说,这张纸条差点给我一个大男人看哭了。
归根结底,还是命运对冷月太不公,她简直傻得要命,根本就不该去扯我,那样这不公也许就不会降临到她身上。
夜深了,小姨招呼众人先回去,走之前我最后看一眼冷月,思绪复杂。
从医院带了云南白药,王伟还没睡,一直在等着,得知冷月出事,她其实也特想跟来,但两个孩子总得有人照顾,丢在家里太不负责,她就在家里等信。
我刚推门进去,王伟就忍不住询问:“月月怎么样?”
“已经脱离了危险。”
“谢天谢地。”王伟虔诚地将双手合十,在她印象里,几乎是认识我的时候就认识了冷月,她还记得那个站在远处话不多,特别乖的小姑娘,不希望有灾难降临在她身上。
可以这么讲,每个女人心中都会有一个冷月,每个女人都想活成冷月那样,单纯做我所想,单纯做我所爱,生性单纯,做单纯的人。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们就会发现,自己正在被这个世界在慢慢改变,很多人都做不到不被改变,但冷月却做到了,可能跟成长的环境有关,也可能是她坚守的心够执拗,最终做成了很多人都向往的人。
我没和王伟讲植入钢钉的事,不想她跟着一起操心,她操得心太多了,太累。
我晃了晃手里的云南白药:“你不是不敢见人么,我顺便带了这个回来。”
王伟嘴角微张:“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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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衣服脱了。”
“在这?”王伟看看睡得正香的婉儿和兰儿,疑惑地问。
“对啊就这。”
“不行不行!”王伟果断地摇摇头,要她在两个娃面前脱光,她还是放不开。
“没事,她们都睡熟了,不会醒来,再不然中间隔着被子也行。”说完也不等她同意,上床将一条被子搁在中间。
王伟还不脱,我调侃问她用不用帮忙,她瞪我一眼缓缓除去上衣,也只是除去上衣,并没有全脱。
我到卫生间端盆热水,打开我们这边的床头灯,把毛巾扔到盆里淘,然后拧干敷在她脸上的淤青处。
每一处淤青热敷后喷上云南白药,这样的效果最佳,也能早点让她出去见人。
等身上的十余处淤青处理完毕,一个小时已经过去,王伟飞快地裹好睡衣,主动下床倒水,跟着又端一盆热水回来。
我正靠在床边想事情,见状问她干嘛,难道还想再敷一遍。
王伟鼓鼓嘴:“看在你那么体贴的份上,我今晚给你洗个脚。”
“洗啥?”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王伟先后将“洗脚”两个字用拼音说出来,然后问我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