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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低头苦笑,真是一个痴傻的人,“你这么在意他,难道就没想过,给玉环通风报信,老太太捉我们个正着,反倒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与琪绞着衣角的手紧了又紧,“我以为你们只是私会,没想到,你们竟……”
芷容眼里慢慢变湿,是啊,她也没想到那人会胆大包天成那般,但当时她心里却是欢喜的。
吸了吸鼻子,不再问什么,转开离开。
与琪愣愣地看着芷容走远,不相信她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脚下一软,坐倒下去。
芷容等离与琪巳远,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便向后山走去。
靖国公府虽大,但自从肖华离去,她在这府中更找不到丝毫亲切之意。
倒是那后山简陋的小树屋能让她心暖。
这时夜暮已降,远远见树屋里竟透着蒙蒙灯光,象是有一只手猛地将芷容的心脏揪紧。
这树屋除了她和肖华,从来不见有别人来过。
夜华攻下皇宫,便将一个天大的摊子丢给了肖华,悄然离去。
改朝换代,再是事前功课做的好,仍是人心惶惶。
服从你的自然相安无事,不服从你的,便有种种极端手段,妨不胜妨。
这些天,肖华坐镇宫,抓的抓,杀的杀,奖的奖,贬的贬,周身事务又岂能是芷容一个丧事可比。
所以他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到这里闲坐。
芷容望着透窗出来的昏黄烛光,略为迟疑,便径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