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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滴上她的手,她低头看去。
他只是一介凡人,会伤会死。
而那个人……脑海里浮过,黄泉道上逼压得,叫人喘不过气的排场。
绝不可是一个凡人所能有。
不可能……
那样的人不可能象他这般会伤会死。
他伤口涌出的血,越来越多,她不敢再耽搁,默了下去。
所剩伤药已经不多,索性尽数倒在他伤口中,换上新的绷带,怕他回去的路上经不起折腾,又撕下自己里面衣衫下摆,将他胸脯牢牢裹住,绕到背后,打好结。
熟悉地淡淡清冷白玉兰花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芷容手指停住,这是在她醒来后,残余的虚渺记忆。
或许就是因为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不想他死。
突然伸开双臂,从他后面,抱住他,他的腰窄紧结实,男女之间的异样接触,让她心里突地一跳。
芷容的脸搁上他的肩膀,“不要再来,等我从黑塔出来,水我帮你打,你只需隔月派人到瀑布下取水就好。”
他身上的伤,绝非短时间能养好。
再说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他来去两趟,已经引起蛇侯注意。
以后想随意来去,怕是不可能了。
平阳王轻漫的笑,渐渐敛去,她这是怎么了?
就算她记忆未失,也不该认出他来,既然认不出,以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主动与她亲近?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