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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淡淡的说道。
“书雅的爸爸是画家?”
“恩,非常有天赋的画家。”
原来是遗传了父亲,林墨一直以为何书雅的艺术修养是遗传自母亲。
“英洛骨子里就崇尚自由和浪漫,加上妻子一直没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所以,他在外面没少留情。”
林姨叹了口气说道。
“那,他在外面,有很多孩子?”
林墨问道。
“带回来的只有何书雅一个。”
林姨说道。
林墨倒是很惊讶,
“是因为……跟书雅妈妈相爱,所以很疼这个女儿?”
林墨好奇道。
谁知林姨笑着瞥了她一眼,说:
“你以为在看电视剧啊?”
“不是吗?那为什么只带回书雅?”
“因为小雅的妈妈手段高明。”
“手段?高明?”
“第一次知道小雅的存在,还是春节的那天。一大早,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的,谁知有人将一个小婴孩儿放在了家门口。里面有一封信,是给英洛的。当时英洛没在家,老爷子打开了信,看完之后勃然大怒,立即打电话给英洛叫他回来。他那时候经常在外面混,等到家的时候头发衣服都乱的不成样子,老爷子一看这情形更是生气,结果把他打了一顿。英洛看完了信才知道,孩子是他的。可是他说他一直都不知道,因为几个月前秘书突然辞职,然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何老爷子问他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说不知道。最后没办法,何老爷子派人带着英洛和孩子一起去做了亲子鉴定。”
“证明了他是书雅的亲生父亲?”
林墨问道。
“恩。”
林姨点点头。
“您也看到那份报告单了?”
林墨追问道。
林姨看看林墨,点点头,
“那份报告单随后还是我处理掉的。老爷子当时封锁了所有消息,却没想到小雅的妈妈早就有了准备,她将孩子送来之前就做好了鉴定报告。”
“有手段。”
林墨点头道。
“小桃的妈妈跟她曾经是好朋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再来往。而且,小桃的妈妈就是在见她之后,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的。”
林墨切菜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林姨看了林墨一眼,没说话。
“书雅妈妈留的那封信写了什么?”
林墨问道。
“说要何家承认何书雅,但是何书雅不会在何家生活,抚养权归她,英洛要支付抚养费。”
“就这么简单?”
林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恩,信上并没有透露过多的情感。何老爷子是眼里容不得沙的人,他哪能被一个女人威胁。于是叫人封锁了何书雅的亲子鉴定,结果不久老爷子就收到了她寄来的早前做好的鉴定证明。”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要给书雅一个名分?”
“给了名分就意味着有她的财产。”
林姨说道。
林墨点点头,
“有钱人家的烦恼。”
林姨笑了,点头道:
“对,都是为了钱。”
“没有爱情么?”
林墨突然问道。
林姨顿了顿,
“恐怕一切只是一场阴谋。”
“为什么?”
林墨有些惊讶。
“英洛去世很久之后,突然有一天何书雅的妈妈找到老爷子,要5000万。老爷子没理她,谁知她竟然拿出英洛签过名的画作转让协议出来。说如果老爷子不出钱,英洛的全部画作将全部落入别人之手。以英洛的画作价值,再算上他当时能分到手的遗产,核算起来也将近5000万。老爷子意识到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所以他当场拒绝了她。后来,她真的利用协议转让给了别人,而且找了几个律师起诉何家,要争财产。当时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老爷子气坏了。终于有一天,小桃的妈妈不再沉默,她找到老爷子,说要去找这个老朋友谈一谈,老爷子当时不同意,但是没拦住。桃子妈妈自己开车出去的,谁知在回来的路上,竟然遇到了车祸……”
林姨说到这儿时,眼眶都湿润了,她强忍回泪水,林墨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感受到这个中年女人内心的坚强与柔软。
“后来呢?”
林墨问。
“后来何家忙着处理小桃妈妈的后事,老爷子痛失爱女,整日茶饭不思,全家人都担心极了。他一看见小桃,就满脸的悲伤……当时何家人无心再应付小雅的妈妈,奇怪的是她却在这个时候撤了诉。后来听说她得了抑郁症,把自己关起来,女儿也不管了,再过不久就听说她去世了。当时小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看到何书雅内心就会涌出一阵恨意,可是她又觉得这是场意外,何书雅也是无辜的。矛盾的心理折磨着年纪轻轻的桃子,到最后她只能选择沉默,或许不见不闻不问便是唯一心安的方法吧。”
林阿姨一边说着,也将林墨的思绪带回到了几年前……她想起有一次几人走个对面,桃子看了眼林墨,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林墨当时很心疼桃子,却无能为力。她那时甚至以为从此跟桃子便是路人,自己就安心的陪伴同样可怜的何书雅吧。
可是如果事情仅仅如此倒也罢了,但事实往往残酷的出人意料。
那时候何书雅的妈妈就已经显出不太好的状态了,她搬出了跟何书雅一起住的房子,自己又找了个房子,经常把自己关在里面,何书雅好几次去看她她都不见。对于这些,何书雅什么都不说。然而,有一天林墨忽然接到了何书雅的电话,让她赶快到医院去,母亲被人发现晕倒在超市里。当时何书雅正在外地参加绘画比赛前的集训,她能拜托的人只有林墨。
林墨二话不说,赶紧赶到医院。可是当看到躺在那里的人时,林墨真的被吓了一跳。病床上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头发几乎都快掉光了,和之前那个永远衣着整洁,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艺术家的优雅的女人判若两人。眼前得她,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即将撒手人寰的人,瘦的连病号服都显得太大太大,似乎是被装进了一个古怪的袋子里。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脸色晦暗,看上去一点儿活气儿都没有。
“医生,阿姨她怎么样了?”
林墨问。
“你是她什么人?”
“呃,我是她的侄女。”
“她家人呢?”
“她家人在外地,这边只有我。”
医生听完皱眉想了想,说道:
“那我就跟你说说吧,你阿姨的病必须入院治疗。”
“什么病?”
“你不知道么?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