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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卿尘回忆着,他平常所用的生活用品,好像多数都有竹节徽章。所以亦筱和亦箖这个名字,也是和他们的家族徽章有关了?都是竹子的意思,隐喻谦谦君子?不过就凭亦家先祖的风节,也确实配得上君子二字。
迟尉又给邵卿尘夹了一只油汪汪的油焖大虾,先是把虾壳剥了又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然后用手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似的。说起来,他也是很长时间没见亦家这两位长辈了。小时候和亦筱应该也是见过的,就是那个时候亦筱长的跟个小姑娘似的,粉嫩嫩一小团,现在看看,倒也还能找到小时候的几分清秀。
邵卿尘吃了迟尉给他剥的那只大虾,说道:“好了,可以说你有什么事了。趁着我今天吃的高兴,明天你再来求我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
亦筱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磨磨蹭蹭的走到邵卿尘身边,然后砰的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我要拜您为师,跟着您学修仙!”
邵卿尘就知道,亦筱这小子打的肯定是这个主意。
范修言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不是要打我们的脸吗?现在怎么又上赶着跑来学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己这脸打的疼不疼?”
亦筱扁了扁嘴道:“如果是你你敢相信吗?我活了二十年,叔伯父辈们给我提供的全部都是正统的科技无神论教育。你让我相信这些修仙修道,总要有个过程吧!更何况我跟你们鹂山医院一趟回来也算是共患难了,一大堆阴鬼魂怪缠了我好几天我也是吓的吃不下睡不着,该有的惩罚也都有过了,难道这样还不算吗?”
范修言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知不知道拜师是要有诚意的?拿出你的诚意来,看看怎样才能感动师父,否则被你质疑恶作剧的前科就这么算了吗?”
亦筱咬了咬嘴唇,说道:“好!既然师父要诚意,我就拿出我的诚意。”说着亦筱走出门去,跪在院子里那片竹林旁边冲着屋内喊道:“师父,我就跪在这里,跪到你同意为止!”
邵卿尘看了一眼亦筱,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说道:“好吧!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然后他对两个徒弟招了招手道:“来来来,这么多好吃的,咱们也别跟亦筱大大客气了。多吃点多吃点,不能辜负了亦筱叔叔的好意。”
于是同门三人推杯换盏,吃得不亦乐乎。其间范修言更是夸张的夸赞食物和美酒的味道,满屋子的酒香肉香,亦筱却一口东西都吃不到,这种感觉也是磨人。
邵卿尘其实并不是有意要折腾这个孩子,亦筱虽然号称自己是探险达人,但他之前所去的那些地方根本就是去游山玩水闹着玩儿的。那些鬼屋,那些山谷,那些深山老林。除了多点蚊子苍蝇野兽之外,基本没什么危险的,营造点直播气氛很容易。看鹂山医院那天真正遇到危险时会怎么样就知道,这孩子的应急事件处理经验为零。甚至不如迟尉的十分之一。
说什么也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娃,一开始收徒弟的时候根本就是闹着玩儿,没考虑到这些,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讲的那些东西是真的。收了徒弟也只觉得是名义上的,自己根本教不了他们任何东西。谁知道他怀揣秘笈,竟然得了个大大的金手指呢?
可是既然入了仙门,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了。能者多劳,有仙就有魔,他这一脚还没迈进仙门,就遇到两次危险。这次还好,有惊无险,上次是真的差点被那只小魔干掉。如果不是迟尉档在了他身前,就凭他这一身半吊子符箓,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入门之前这点小考验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让他知道,入得仙门,就要当得责任。虽说并不是让他当什么大英雄斩妖除魔,但遇到妖魔必须保证能全身而退。
酒足饭饱,邵卿尘夸张的打了个哈欠,大声喊道:“好困啊!亦筱大大,借你们家沙发一用。”说完竟然真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范修言跑到院子里去调戏亦筱,迟尉则席地坐在沙发前,就地盘腿修炼起来。经过这次受伤事件和邵卿尘差点遇袭事件之后,迟尉觉得自己的法力还是太低微。堪堪进入筑基期,连那种低等的小魔都能轻易的伤他。师父没有法力,只能靠着自己保护。而且自己能力的高低关乎师父能否拥有休闲资质,所以不可懈怠。
迟尉深深看了一眼邵卿尘,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这个师父还真是有意思,行为做事率性洒脱。身怀绝技却只懂教学,自己根本没有资格修炼。其实从一开始知道邵卿尘没有修炼资质时他就有所怀疑,眼前这个师父年纪轻轻为什么会懂那么多修仙法门?要么有奇遇,要么有高人指点。可是他们同居那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哪个高人出没过,看样子是有奇遇了?
不论什么奇遇,都是天大的缘份。而自己和遇到奇遇的他相遇,也是天大的缘份。华夏古代有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师父比自己小,但既然已经拜他为师,选择相信他,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他,保护他,日后也好助他修炼。更何况,他一直在尽职尽责的帮自己修炼,如他们那天所说,这不仅仅是各取所需,更是一种羁绊。
师徒间的,伙伴间的,朋友间的,一种冥冥之中注定的羁绊。
范修言可能是觉得调戏跪在那里杵着跟木头桩子似的亦筱没什么意思,于是回来也开始打坐修炼。最近范修言修炼得挺勤快,这是好现象。
于是迟尉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已经结丹的他修炼速度比之前更快,两道气流在他体内此消彼长,循环往复,如枯木逢春一般,遇风则长,一发不可收拾。
半夜韶卿尘似乎听到了滴哒滴哒的声音,却觉得越睡越舒服,暖轰轰的,身旁还有个安心的体温。醒来时天色大亮,才发现自己正贴在迟尉的背上,显然迟尉是怕他从沙发上掉下去。自己的睡相邵卿尘再清楚不过了,曾经一度室友不敢让他睡上铺,他掉下来事小,砸到人可就不好了。
邵卿尘坐起来迷茫了一阵子,迟尉起身叫了声师父,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低低笑了笑,起身去厨房准备食物了。
邵卿尘忽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什么事来着?咦,自己这是睡在了哪儿?直到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时,邵卿尘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把亦筱扔在门外跪了一夜。他本来打算半夜睡醒一觉把他叫进来的,没成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貌似昨天还下雨了?
要死……
那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的惊讶,说道:“嗯?亦筱,你这是在自醒?还是在自虐?这性格可不像你,你不是一向由着性子来吗?”
另外一个稍显灵动活泼的声音说道:“筱筱你撞邪了?跪在这里干什么?还淋了一夜的雨?赶快起来进去喝点热水。你这是作的什么死?别感冒了。”
邵卿尘:还真跪了一夜吗?死定了,虐待人家侄子却被人家叔叔婶婶撞了个正着,这下该怎么跟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