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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室待了一天的凌络琦已经是精疲力竭,可她旁边的银淏却好像个没事人一般。凌络琦不得不感叹,他还真是个神奇的美男子。由于银淏在这里安插了人脉,所以只要凌络琦跟着他,就可以巧妙地避开那些机关。她甚至有些感叹,上天是不是太眷顾她了。
两人的路线一直延伸到了西北方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空旷的废墟中,貌似有一位老人一直很颓废的靠在墙边,但显然是没有了生命气息的。
凌络琦本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被银淏伸手拦住了。
他朝她伸出一根手指,“嘘,韩硕在那里。”
算是有惊无险,可是凌络琦没想到在这么黑暗的地方,银淏的视力竟然好得过于常人,就如同夜中的夜猫。
从尸体后面走出来的正是银淏本人,只见他临走之前,又回头阴测测地朝那个尸骨笑了:“你就算是变成一堆枯骨,也永远无法与你相爱的人相守。你尽管悲哀,因为我仍会在你身上灌入大量的汞,你的肉身不会那么容易腐烂,我就是要让你永生不得超生。”
然后,便打开了密室机关,走了出去。
就在韩硕打开门的时候,银淏突然抱着凌络琦的腰身退到了门后面,使得韩硕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等到他走后,银淏抱着凌络琦的腰身,又巧妙地随着门的旋转,安稳地进了那间密室。
凌络琦脸上有些不自然,被他那么亲昵地抱着,她忽然感觉大脑空白。
“怎么了?”银淏早就放开了她。
凌络琦这才回过神,然后朝他摇了摇头,看着他一副淡然的样子,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银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超脱凡俗的人,不会被任何污垢亵渎的那种。
两人靠近了那尊尸体,凌络琦朝他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却一点都想不起这是何人。
这时,银淏才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了这尊尸体,光线下移,移落到了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眉目深深锁起,心中便一目了然。
他忽然站起来,神色悲哀地看向凌络琦,说道:“凌络琦,你知道他是谁吗?”
凌络琦很惊愕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喊了她的名字,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时,他的答案,让凌络琦的心跳,戛然而止。
“他是你的亲生爷爷,凌庚。你母亲凌珖,寻遍一生,都未曾见过的亲生父亲,却不知一直被有心之人埋在这座无人问津的地下室。”
凌络琦听后,瞳孔紧缩,接着,便是腿脚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爷爷会被埋在这里?这个韩硕究竟跟我爷爷有什么过节?冒充寒朔的样子不说,竟然,还把我的亲人......”
银淏眼中闪过了几丝心疼之色,却还是朝她淡淡微笑,向她伸出了手,“快起来,你那么漂亮的裙子不应该沾上这里的灰尘。”
当她的手被他轻轻握起的时候,凌络琦忽然感到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她蓦然睁大了眼瞳,将视线移向了那个一直温柔微笑的男子,然后顺着他的力道,凌络琦慢慢站了起来,朝他挤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她的心里真的很堵,命运为什么要对她的亲人如此不公?母亲生死不明,就连母亲的亲人也是那样的命运蹉跎惨重。而她如今,也是不知走向,凌络琦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好狼狈,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别难过,都会过去的。我记得英国的莎士比亚曾经写过一部《皆大欢喜》,未来一定会有转折的。至少,我是这么相信的。”
原本凌络琦还想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被他这么一安慰,她瞬间感到鼻子都酸了,眼中泪意袭来,可她终究没让眼泪掉下。
然后,银淏朝她又是微微一笑,双眼眯起,就仿佛来自天堂的救世主般。凌络琦好几次都为他那么温柔的笑容所沉醉,为什么他总是可以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呢?他的心中究竟是快乐,还是悲伤?
银淏再次蹲下,然后慢慢取出了尸骨手指上的戒指,那是枚很大气的金戒指,仔细看的时候上面还有特意刻的图纹,纹络上面镶嵌着许多散发着七彩光芒的钻石。他缓缓站起,然后将这枚戒指交到了凌络琦手上,对她说道:“这个戒指,是个很重大的线索,如果找到他的设计师,一定会有很大收货的。”
凌络琦接过戒指,很惶恐地看着他:“为什么要交给我?”
她不明白,银淏进入这间密室,应该也是有自己目的的,可是他竟然一路上都在帮自己,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是交到了自己手上。原本她对他不能保持全信的态度,可是他每一次的作法,都会让她大吃一惊。
可银淏却朝她微微一笑,“这本来就是属于你家东西的。而且我来这儿,只是想更改这间密室的机关,把韩硕关在这里。”
突然的玩笑,令凌络琦哭笑不得:“他这是跟你有仇吗?”
忽然,他一直眯着笑的眼睛,忽然睁开,正色道:“他曾经害死过我的同胞。”
凌络琦忽然惊愕,接着眉头拧起,“是谁?”
他严肃道,语气却仍然轻柔,却丝毫不减厉色。“小吱吱的女朋友,小咯咯。”
听到这个答案的凌络琦差点跪倒,她尴尬地笑了,这还真够悲惨的。
“小吱吱好不容易找到了女朋友,可他们还没有繁衍后代,就在一次他与我谈判的时候,小咯咯为了提醒我杯中有毒药,于是喝了他那杯给我下了毒的茶水,结果,小咯咯死了,死之前,还一直在拼命尖叫。”
凌络琦本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可却没料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详细地叙述了那两只小仓鼠的整个过程。可是为什么呢?他那么高深莫测,为什么察觉不到毒药,而小仓鼠应该也会提醒它,可他为什么会丝毫未察觉到?
凌络琦总是读不透他所说的一些话,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似真似假。
他怎么会一眼认出爷爷的尸骨,又是怎么会对那枚戒指那么熟悉的?难道说,他们家里也曾经跟他们凌家有过交情?
凌络琦从八岁起在外流浪了八年,从未留意过凌家,在她看来,凌家的那些蛀虫只会拿着凌家的财产肆意挥霍,却不料,会隐藏着那么惊人的历史云烟。
就当她视线渐渐下移,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尸骨的另一双手,好像紧握着什么东西,那是什么,好像有个微微闪光的东西。她正要附身去碰,忽然手臂被银淏迅速打开,他朝她正色道:“不能碰,他浑身都是汞化合物,带有剧毒,触碰即死。”
凌络琦对他喃喃道:“爷爷的另一只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银淏看了下他紧握的一只拳头,眼色暗了暗,眸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接着道:“那是他还未来得及戴在殷非晗手上的结婚戒指。”
“殷非晗,我奶奶?”凌络琦对这个名字耳熟,他当初见过奶奶年轻时候的画像,绝代风华,与她颇有几分想象。
可这时,银淏却突然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韩硕察觉到机关被谁移动过了,他还是会回来的,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才是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