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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一会儿,太子仍低头跪着,煊惠帝却突然走到御案前一个甩袖将几摞子的奏折扫到了地上,一脚踹上了御案,“你没事养什么老虎,烦人!”
呼呼啦啦的声音传到了殿外,蹲在门口的贺贺偷偷往里瞄,瞧见太子跪着,泪唰唰流了下来,“殿,殿下……”
她在害怕,大将军嗷呜,用脑袋蹭她安抚她,动静太大,太子听见了,抬头望外瞧,贺贺露了张小脸,哭的忒惨。
而此刻煊惠帝靠着御案,脚踩奏折,怒气已消了大半,他疲倦地阖上双眼,“翰林院如何?”
“挺好。”太子面无表情禀告。煊惠帝点头,“记得多和李晟他们接触接触。”
说完又睁眼望了一眼殿外,贺贺满脸泪痕,他心里叹口气,想了想还是说:“那只老虎,要么弄死,要么放了。”
“不行。”太子淡淡拒绝。煊惠帝怀疑自己听错了,立即大步跨到他身边,“你再说一遍。”
“不行。”太子面无表情重复。煊惠帝抖起手指了指他,瞬间又怒气冲天,抬脚要去踹,却还是靠砸了御桌上的所有东西泄火,呯呯梆梆的声音躁乱不堪,说话声音却很低,“你就知道跟朕横,有本事别让刚才那俩人告状!”
他狂暴的动作终于惹得贺贺哇哇大哭,贺贺边哭边跑进来,“你,你谁?干嘛这么对殿下这么凶?”
她挡在太子面前怒目而视,煊惠帝抓着砚台满脸僵硬,太子忍不住嗤地一笑,抱住贺贺看了煊惠帝一眼,“莫说不告状,撕了他们儿臣都有本事,只要父皇同意。”
父子俩对视,过了一会儿,煊惠帝无所谓地甩出手中砚台,砚台砸到殿门上嘭得一声,他指了指太子,对贺贺笑,“我是他爹。”
贺贺眨眨眼,啊地一声,“爹?”又恍然大悟似的说,“你是殿下的爹,殿下又是我一个人的,那……你也是我一人的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