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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无耻。”这是夏楚乔的回答。
“是我对你无情之后，所说的话，就变得无耻了吧？”腾祈慎玩着她的长发。
“你想多了。”
“我是否想多，只有你最清楚。”
“我的确很清楚，对你，我从来就没有金钱以外的念想。”她冷淡地道。
腾祈慎盯着夏楚乔避开的眼眸，“你知道我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吧？”
“那你就看清楚！”
这一刻夏楚乔要求自己，直视着腾祈慎的眼睛。
在他面前，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软弱。
“看起来，你的确很坦荡，但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掩饰得再好，依然在我眼中也不过是雕虫小技，你还能做到自然的应付我吗？”
夏楚乔的心一震。
腾祈慎已经轻易地捕捉到她刹那间的反应。
她被他禁锢住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所幸的是，他没有继续下去。
或者说，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想要救你身边的朋友，我当然乐意，毕竟我是冲着你来，我想要的只是你让我满意……但是，你似乎没有诚心弥补。”腾祈慎终于跟她谈正事，沉着声道。
“五年的牢狱，难道还不够？”
腾祈慎冷下脸，“如果你真的已经做了五年的牢，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夏楚乔瞪着他，“你很清楚，我已经心甘情愿去坐牢，有人帮助我，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腾祈慎咧开嘴，“但你也应该清楚，我要的，只是结果。”
“所以，如果我现在去做那五年的牢，你才可能不会再为难我身边的人，是吗？”夏楚乔的眼底掠过了一丝黯然。
“肇事逃逸致人死亡，五年，已是轻判。”
“如果我不是有人帮忙，现在我已经在牢房里……难道就因为有人帮我，我就必须再承受你别的报复？”夏楚乔低声喃道，声音里有着悲戚。
“怎么？”腾祈慎低笑，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颚，粗嗄地道，“现在是在我面前卸下了你坚强的盔甲了吗？”
夏楚乔发现她根本就不是腾祈慎的对手，“既然无法达成共识，那就随便你吧……但我一定不会屈服。”说完，夏楚乔用力挣开腾祈慎的另一只手，准备起身。
腾祈慎却不容夏楚乔跳脱。“或者，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处理完你认为需要处理的所有的事，再弥补你两年前的过错。”
“我不需要你给我时间，我已经偿还了对腾施恩和奚若岑的亏欠。”
“除非你认为我会输给那个幕后帮你的人。”
夏楚乔一瞬间怔住，几秒后，苍白的面庞，清眸如箭般瞪着他。
腾祈慎收起笑容，“我已经足够仁慈。”
她输了。
还没有较量，她已经输给他了。
她一无所有，只有母亲和朋友。
而拿母亲和朋友来换取她自由的游戏，她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