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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不是有傀儡宗么?”
“嘘!姐姐小声点!”林轻雨提醒她同时偷偷看邻桌的人,生怕他们听见了。
“傀儡宗,并不萌解决所有问题。何况他们自身还担负着攻略其他星球的重任,我们现在其实处在一个复杂无比的时代环境下,过去的传统力量,现在的革新力量,未来的科技力量,三方角逐,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未来会是怎样的。”银尘压低了声音,似乎并不仅仅因为怕别人听到他们谈话:“我虽然是个魔法师,也是个精通未来文明的异界者,但是,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政客,更不要说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了,管理国家,民族,世界这样的事情,我得委托他人,这样自己才能腾出时间做最适合自己的事情,去防范一些你们还没法看到的未知的风险……我等为人,并不是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城市,国度或者文明之中,我们,其实生活在一个开放的宇宙中,我们的疆域随着探索不断扩大,总会遇到新的人,新的事物,还有新的危险,而无论是盎格鲁的整齐大船,还是傀儡宗的芯片,都是这种扩张的内部动力,这种动力是不可能被任何政策压制住的。”
他说完,看到的只有两个女孩似懂非懂的表情。
“总之我们不为一己私利,就得去找那个真正的北武帝对不对?”林轻雨想不明白银尘的话,只能烦恼地抓抓头发。
“不管怎么说,你们能陪我来面对自己的软弱,我已经很高兴了。”银尘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将翘起来的一丝乱发抚平,他的手掌心里辐射出的温柔,让小小女孩永生难忘。
“不管怎么说,你做出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的。”林绚尘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妹妹,眼神里没有一丝嫉妒,反而有一种功成身就的幸福,她虽然是个“情己情”之人,却依然被这个时代的传统教导成了一个传统的女子,她的叛逆仅限于对待自由爱情的争取,而非对待家庭生活的武断与任性。
“那么我们……”银尘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另外一张原本空置着的桌子。狭小的餐点铺子里,炒糊饽的噪音和刀削面的叫卖声像摇滚乐一样震耳欲聋,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能够听清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无害又轻微的脚步声,可是银尘依然发现了那空桌上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一个和他一样银白长袍兜帽的年轻人。
这个人默不作声地从林轻雨身边经过的时候,银尘就注意到了,而他坐在那角落里的时候,银尘停止了谈话。
林绚尘和林轻雨都转过来看那个人,然后迅速移开目光,身为女性,对一个陌生男子凝视是没教养的行为,破坏了“男女大防”。何况她们并不对那个男人有什么兴趣,无论那人是深藏不露,敛息境界已经相当高深的宗师级强者,还是一个真正没有修为的“下层民众”,她们都不会有太多的关注,更不会担心。林绚尘对银尘的实力和反应能力有着盲目的自信,而林轻雨对自身的战魂有着相同性质的盲目自信。小小女孩一直相信,“机器大帝”是世间最强战魂,没有之一。
银尘对于这样一个“陌路者”是心存警惕的,毕竟黑气楼里的重重黑幕他了解甚多,而和黑气楼差不多性质的凌霄阁的手段,只怕比之于黑气楼更加诡秘难防。银尘很清楚,具备寒冰力量的人不会对不具备这种力量的人防备太多,也同时不会将他们当人看的。而不会寒冰神功的人,除了抱残守缺的罡风使用者,还有这些本身不适合修炼任何神功的人,反倒是银尘这样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魔法师的存在,因为冰霜系魔法“深雪之寒”和“卍禁大封”的影响,自身也带有入体一重的寒冰气息波动,反而北人认作寒冰神功武士。因此利用自身“无寒冰波动”而进行隐匿偷袭的人,全都成了杀手和刺客,并不包括银尘这样的魔法师,而这些刺客们的破坏与杀戮,除了让世人对无法修炼寒冰力量的人更加蔑视仇视外,并不能让具备力量的强者提高警惕。
小小的铺子中,只有银尘一人警觉起来。
他一直盯着那个人,那个银袍兜帽的年轻人也适时转过来,阴暗的角落里,光线并不充足,使得他的脸上带着大片的阴影。
“你是……啊,原来是你啊。”银尘正准备问那人是谁,在这里潜伏着究竟何为,是不是建州奴儿们派来的刺客什么的,看到了那半明半暗的一张脸,或者说只看到了他被环境光照亮的半张脸,就认出了这个家伙。
银尘迅速判断出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建州奴儿们派出来刺杀他的人,哪怕这个人,真的能从黑气楼里学到些隐匿刺杀的技巧。
“你还认得在下吗?都说贵人多忘事,如今看来,你是圣人,不是那所谓的贵人啊。”那少年的声音嘶哑难听,几乎让林绚尘站了起来,她听得出那种声音,是被剧毒破坏了嗓子之后发出的可怕声响,被毒哑了嗓子的人,说话之时伴随剧痛,如果不用九天玄女的秘方治疗,便是背负一生的痛苦与残障。
“我不是个脑子有洞的人。”银尘引用了一个欧兰式的玩笑,而让他意外的是那人居然听懂了:“有洞的?这个玩笑在中原可笑不起来,何况我无意冒犯……”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银尘站起来:“这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他准备掏钱付账的时候,那银袍兜帽的少年慢慢起身:“别去‘艳阳馆’,甚至不要去任何上档次的酒楼,那里遍布着城主的眼线,还不如这里呢!”
“我自有分寸。”银尘说完,领着三个人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几个人闯进来,将店面封锁,这些人的装束和盾天府里的因陀罗教众的装束没有区别:“刚刚那人在这里接头了一男两女。”其中一个人居高临下地傲视着跪地的老板:“给你说了多少次,模样十六七,穿着银袍出来晃荡就不行,必须马上报官——”
“小的确实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呀!进来都是客……”老板理所当然地涕泪横流。
“带走!”预想中的戏码照常上演,这些因陀罗的“大圣执法者”们,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去布控什么人,哪怕他们知道那个在逃的人究竟是谁有多么重要也一样,他们要做的,是以布控之名,行劫掠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