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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解语花挨了一刀怎么着也得在医院里躺上一个星期。他是个在“瓶子”里不知被拘了多少年的怪胎,如今一朝得见天日,正浪的飞起,结果又突遭此横祸,顿时觉得无限委屈,很想要个抱抱!
然而想抱抱的那人却逃而遁之,让他咬牙饮恨,躺在病房里埋怨许尽欢没陪着他,不讲信用,骗他感情。
伤了他一颗纯情少男心!
许大仙表示我呸!
当时只是答应陪他去医院,她去了呀!不然他以为是谁通知了女真观的人过来,又是谁给他付的手术费?
说到手术费,她特别提醒唐仇别忘了把账单寄给女真观。这钱他们不能亏!
难道还要陪着他住院不成?当她傻的么。
留在医院看他犯神经病,有意思么!
大护法表示,当然有意思。两情相悦,朝朝暮暮,你侬我侬,怎么就没意思了?
许大仙表示呵呵我呸你个一脸!
看见他就心烦,瞧他干得那点破事,怎么会想到去捉林泽?这不是打草惊蛇么!
还说是为了她,别给她添乱就不错了!
现在好了,人没捉到,反而被人背后捅刀,这事做的真真不地道,不聪明,不漂亮,简直把邪教大护法的威名都扔臭水沟里糟蹋了!
他要是继续这么蠢下去,她可真救不了他!
女真观要完!
他捅的这烂摊子,还得她去收拾!哪有功夫陪他在医院浪,做梦去吧!
林泽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直接玩起了失踪。健身会所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只说林老师请假几天。
许尽欢觉得,他是不会再回这里了。住所那边,估计也没戏。现在唯一还有希望的,就是朱校长这边。
林泽布置了这么久,就等着“收割”,只怕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她打电话叫何萍萍留神朱校长一家,最近可能不太平,要注意着一点。
萍萍一听就急了,连忙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杀人魔要动手。
许尽欢也不瞒她,只说这个可能性很大,最麻烦的是林泽可能察觉到他们在调查他。要小心他狗急跳墙。
“那怎么办?”萍萍是真急了。
“叫上李拜拜他们,盯紧点,一有异动就报警,千万不要蛮干!”少年人有热血,但就怕冲动。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萍萍答应了,转头就去召集作死小分队,保护舅舅一家。
许尽欢又联系了薛队,询问那边的情况。海边老房说不定也会是林泽的落脚之处!
结果薛队却告知,海边老房的装修已经停了,据说是屋主打电话找到中介公司直接把款子结了,停止工程。
“什么?”许尽欢吃惊。难道林泽准备放弃这次的布置?想不到这家伙竟谨慎如斯。
虽说他放弃的话,朱校长一家就安全了。可如此一来就等于纵虎归山,这家伙只需躲入茫茫人海,蛰伏个几年,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又能出来祸害别人。到时候,又不知会有几个家庭遭殃!
凡人的死活她并不关心!因为除掉了这个魙,还会有别的鬼。就算没有这些厉鬼冤魂,这人世间也从来不缺为祸苍生的恶人。
整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被害,倘若她斤斤计较,面面俱到,就算是真仙降世也得活活累死。
但这个林泽,她是不能不管的!因为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否则显得她无能,连个鬼都对付不了,丢份!
她又不是解语花那个蠢货,净干蠢事!
但现在她也需要一点外来力量的帮助了,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薛队,尤其是解语花的蠢事。当然,关于解语花的身份她还是隐瞒了下来。因为来自台北邪教大护法的身份,还是太惊悚了一点。
“你们到底还是太年轻,冲动要不得!”薛队一听就连连摇头。一帮子小青年瞎胡闹,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就算是我们警察,手里没有一点真凭实据也不敢轻易打草惊蛇。你们倒好,什么都没有就敢上前叫板。这下好了,蛇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叫我说你们什么好!万一让他跑了,我们这番辛苦白费不说,纵虎归山危害群众,那才真要命了。我可不想再过几年,就又看到灭门惨案!”薛队是老资格的刑警,自认有这个资本教训这般“小青年”。
被人说年轻冲动,真叫许大仙汗颜。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这个林泽真跑了,那可是后患无穷!”许大仙也只能乖乖听训,因为这是做的真不露脸。
“不过这个林泽应该还在兴城没跑!他既然选择留在这儿,可见还是想着要作案。我们还有机会抓他。”话锋一转,薛队语气一缓,开口说道。
“怎么说?”这话一听就有料,她顿时来了精神。
“上回不是跟你说过,我准备向上头申请,办那个失踪律师的案子。”
她点点头,是的,那个到兴城出差结果失踪了的郝律师。
“上头同意了,这个案子现在归我接手。我把那个律师留下的资料都看了,还带着他的两部手机到电信公司拉了所有通话记录。连微信号,朋友圈的内容,我都翻过了。结果让我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
“这个郝律师去兴城出差,就是他失踪的这一回,并不是去见林泽。而是去兴城附近一所监狱,给一个犯人办理保释手续。”
“去了监狱?”
“对!我怀疑这个被保释出狱的犯人可能跟林泽有关系!所以立刻致电了兴城的监狱,请他们把这个犯人的资料传给我。这个犯人也是兴城本地人,登记的住址就在兴城。我怀疑林泽是躲在这个人的家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刚刚收到监狱方面传来的消息,说这个犯人已经失联超过四十八个小时。他们怀疑犯人已经潜逃!”
“失联?不会又是被失踪了吧?”她皱起眉。感觉只要跟林泽牵扯上的人,一旦被他们查到,就会消失不见!这个林泽,下手真是又狠又快。
薛队深吸一口气。
“不排除这个可能!兴城的情况很复杂,我怀疑郝律师的失踪可能跟这个失联的犯人有关。既然要调查他的失踪,肯定是要过来这边看看。所以我已经跟上面请示了,今天下午就过来你们这边,出个差。”
一听这话,许大仙立刻热情欢迎。
“您能来就太好了!”
降妖捉怪她是高人,但这种调查侦探还是得靠这位老刑警,这叫术有专攻。
薛队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不过一到兴城就把车停在路边,上了唐仇的宝马。为了查案,他熬了夜,这一路开车到此,委实累得不行。
上了车就直接把犯人的地址给唐仇,自己闭上眼睛倒头就睡。
唐仇在半路接了许尽欢上车,一路朝乡下开。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老刑警在路上打呼噜打的震天响,这一听就不是个健康的状态。唐仇见他睡得沉,其实有点不忍心叫醒。然而一想到薛队熬夜辛苦就是为了这桩案子,尽快结束案件,还他一个真相,这位老刑警才能安心休息,于是叫醒了薛队。
薛队用手重重抹了一把脸,接过唐仇递过来的冰水,拧开敦敦就喝了半瓶,剩下的半瓶到在手心里,用力搓了搓脸,好让自己清醒清醒,振奋精神。
三人下了车,现在附近打听了一下。
他们要找的这个人大名叫刘晓东,外号刘耗子。一说起刘耗子,附近的人都嗤之以鼻。因为人如其名,猥琐的就如同一只耗子。
刘耗子进监狱是因为打架致人伤残,被判了四年。后来听说有人给他走关系,弄到了一个保释名额,关了两年不到就给放出来。他没别的地方可去,出来了就回到这里。这里有他爹妈留下的房子,虽然破旧但好歹还能住人。
“他爹妈呢?”薛队把手里的烟递给街坊,问道。
“他爹就是个酒鬼,早早把自己喝死了。老头死了,婆娘就扔下孩子改嫁了。现在就剩刘耗子一个人过!”街坊抽着烟。
“他回来以后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没人找他。谁会找他呀!不过他倒是去过好几趟城里,每回去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想必城里有人请他吃喝。”
“知道他去城里找谁吗?”
“那我哪儿知道去!怎么?你们打听他干嘛?是不是他又犯事了?要说就不该把这种流氓放出来,这不是祸害老百姓么!抓进去枪毙得了!”说起刘耗子,群众也是怨声载道。打架偷东西骚扰小媳妇大姑娘,简直就是个祸胚。
从群众嘴里没问出什么情况,于是三人又朝刘耗子的家走去。
两间东倒西歪的破屋,一个铁将军守门。
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薛队绕着屋子转了一圈,黑呼呼的窗户也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
唐仇推了推那摇摇晃晃的门,做了个手势,示意要不要“暴力突破”。
薛队摇摇头。周围那么多群众,暴力突破影响不好。
许尽欢一摆手。
“我来!”
说着上前,一屁股撅开唐仇,用手按着锁眼,摸了摸。
薛队以为她要表演一手“用发夹捅开锁眼”的绝活,心想如今这些女孩子也是多才多艺的很,连这也会。
然而她这一手更玄,啥也没做,就摸了摸锁眼,然后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这什么本事?简直就跟魔术似得!
他怀疑她是天生神力,暴力推开。可仔细看了看锁和门框,却是完好无损。就跟是有人在里面给她开门一般!
老刑警猜对了,不过不是人给开的门,而是鬼!
三个人推门进去的时候,亓源就捏着鼻子站在墙角,一脸鄙夷之色。
这屋子,臭死了!
三人一进门也闻到了一股臭味,顿时纷纷捂住口鼻。
“这什么味?真臭!”
薛队皱着眉看了看,一掌拍在墙上,把灯打开。室内立刻一片光明,照出屋子当中一大滩血迹和一片污秽。
“噫!这怎么回事?”唐仇立刻瞪大眼。
这么大一滩血,究竟是谁的?还有那些污秽……
薛队捂着嘴绕着这一滩血迹和污渍走了一圈,然后在两间屋子里也转了转,脸色阴沉不定。
这么大一滩血迹,不管是谁的,这人现在一定够呛,说不定小命难保。
会是刘耗子的血吗?如果是刘耗子的,那么这家伙一定凶多吉少了。
但是这屋子里最大的问题不是这滩血,而是太干净了!
这个干净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干净,一个不务正业的流氓住的地方,能有多干净?简直就是狗窝!
而薛队所说的干净,指的是屋子当中留下这么大一滩血迹,肯定是发生了恶性的伤害事件。现在,血迹还留着,但被伤害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这意味着,有人把伤者带走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伤者被打,伤者倒地,伤者被挪走,有人进出,可为什么这个屋子里除了这一滩完整的血迹之外,竟然没有其他带血的痕迹出现?
干净的不可思议!
除非是下手的人早有准备,在房间里铺满了塑料纸,把血迹都隔离开了。可倘若如此仔细小心,又怎么还会留下这一滩血迹和污秽?
除非,是故意的!可为什么呢?
还有,假设这个伤者是刘耗子,那么是谁打伤了他,又是谁带走了他?为什么要伤他,又为什么要带走他?
如果不是刘耗子,那么伤者又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谁伤害并带着了这个人?
疑问是越来越多!
并且,这个现场透着一股子诡异!这种诡异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干了几十年刑侦,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干这一行,天天跟恶性案件打交道,难免会接触到一些“不可解释”的案子。譬如当年海边老房的案子,也透着邪性。
此刻,这屋子里的这一滩血,也带邪性。他不会看错!
“现在怎么办?”唐仇问道。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报警!”薛队说道。
只能警察过来取证,化验过血迹之后自然能知道是不是刘耗子的。
就在薛队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一直站在墙角的亓源突然伸手扯了扯许尽欢的衣袖。
怎么?她扭头看他一眼。
亓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屋子里有人做过法!”
许大仙眉头一挑。
有人做过法?在这屋子里?为什么?是谁?
亓源摇摇头。这他哪儿知道去,他又没看见。他只是感觉到这里有灵力波动过的痕迹。
“还有……”他又说道。
什么?
“留下这滩血迹的人,他没有离开,还在这屋子里!”
“嗯?”听到这句她是真震惊了。这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竟然还有一个人?是谁?在哪儿?
她的惊呼引起薛队和唐仇的注意,纷纷把目光投向她。
“怎么了?欢欢!”唐仇问道。
她连忙摇摇头。
“没什么,我就是被臭气熏得。”
说道臭气,唐仇也皱眉。
“要不你先出去吧!这地方也真够脏的!”
出去?这怎么成!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呢!她扯了扯嘴角,摇摇头,顺便连忙给亓源使眼色。第四个人在哪儿呢?快说!
亓源挨着她。
“不是个活人,已经死了。被人剁成一堆碎肉,全堵在抽水马桶那儿。”
噫!怎么这么恶心!
“下手的人不知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连魂魄都剁碎了,跟那堆烂肉封在一起,叫人死了都不得超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烂掉。”
啊?还有这样的事!
她表情怪异,变颜变色。
唐仇注意到,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
她朝他招招手,唐经理低头附耳。于是她把亓源说的都告诉他,还伸手指了指后面的厕所。
唐仇听了也立刻变脸,瞪大眼啊一声。
“怎么了?”薛队看了他们两一眼,下意识觉得这两人有事瞒着他。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你们可别瞒我!”
在老刑警的目光下,唐经理咽了咽口水。
“我!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扭头朝厕所走去。
上厕所?薛队心想你骗谁呢!早不上晚不上这会子来上,外面不去,非得在这儿上?真是挑的好时辰,好地方。
就这屋子的厕所,他敢上?不怕恶心吐了?
结果唐仇真的被恶心吐了,在厕所里哇的一声。
薛队立刻跑过去。
“怎么回事?”
唐仇眼含泪光,捂着嘴,伸手指了指脏污不堪的抽水马桶。
薛队上面瞧了一眼,顿时也变了脸色。
马桶里红彤彤全是血水,血水里浸泡着许多巴掌的肉块,肉块里夹杂着几根人的手指。
得!看来屋子当中那滩血迹的主人找到了!
*
就在他们三个在抽水马桶里找到尸块之后,接到报案的警察赶到了。得知这里还有人命案,民警立刻打电话上报,请求增援。
很快刑警队的人也赶到了,封锁了现场,法医带着器材进来,开始取证。
而他们三个则被带到外面警车里,分别做笔录和口供。
薛队出示了警证和相关材料,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带着唐仇和许尽欢两个过来找刘耗子的经过。
警车里,唐仇和许尽欢的口供也都和薛队对的上,很快排除了嫌疑。
三人再次汇合,上了唐仇的车。看着刑警队和法医进进出出,一时无言。
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不过薛队很怀疑抽水马桶里的尸块就是刘耗子本人。显然,他已经被灭口了。
是林泽做的吗?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害刘耗子呢?
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变态杀人狂?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