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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朕的堂堂皇宫,竟连一个小小的刺客都抓不出来!朕要你们还有何用!你…你…”说着就向后倒去。
“御医!快来人啊!慕云澜…慕云澜他气急攻心晕过去了!”随行太监赶紧呼道。
皇宫上下乱作一团。
身着复锦宦官服饰的太监神色匆匆地从屋里出来,待看到一屋子皆站满了人,气氛凝重到几乎窒息,不由地脚上一颤,差点腿软没跪了下去。
低垂着头,喉头哽咽,不过片刻便立刻有人上前迎了上来。尖细着嗓子,开口问道,“慕云澜情况如何了?”
这太监服饰较那之前的小太监更为精致些,自然也是彰显着身份的不同,正是太后身边得脸的宦官。
小太监不敢得罪那太监,抖了抖颤颤巍巍的开口答道,“回大公公的话,皇上……皇上方才晕了过去……”
不料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太监便是抬眼一个眼稍扫过,微微上扬挑起的眼角带着几许的凌厉,让那小太监见了又是心里一惊。他略不耐烦地朝着那小太监挥了挥手,便要绕开他,抬步向着那珠帘方走去,只走了一步,却又被那小太监不禁意间的动了动身子,给挡住了过道。
心里更是气愤,拂尘一甩,伸手便是将那小太监猛地一推,啐了一口道,“给咱家闪开!在这儿碍什么眼呢!”
“谁人?到底是谁在那里,”就在那大太监掀开帘子进去的时候,帘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沉缓的声音,随之便是一股浓郁的药香传来,那大太监松了松鼻子,抬眼一看,便向着来人作了一礼,面上也收敛了几分猖狂急躁的神情。
“郭太医,咱家是奉太后娘娘的凤命先来瞧瞧皇上的。”大太监福了福张口说道。
郭太医是太医院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此时身着深紫色的太医常服,苍苍白发被挽在脑后,两道长眉似雪,此刻却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满是忧愁的模样。
他点了点头,抬手轻抹了一把额前,细薄的汗渍瞬间被吸附在了掌心。“这……”略张了张口,可却有些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在那大太监殷切目光的注视下,颇为煎熬的又向内看了一眼,双唇紧抿,过了片刻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没有药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语气中满是无奈和自责。
这句话却是让那大太监惊住了,愣了愣,才尖细着嗓音说道,“什么?怎会如此?!”
上挑着眉眼,满是不可置信。堂堂的太医院,满藏着天下的珍贵药材,怎么可能会没有药材救人?那太监紧咬着牙,此时心里已是百转千回,狠狠跺了跺脚,又继续说道,“郭太医!你该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堂堂太医院,怎么会连个药材都没有?你这太医院的院长到底是做什么的?领着皇家的俸禄,就是告诉咱家咱太医院没药材了!救不了了?”
那大太监急急地说着,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挥了挥手上的拂尘,便是愤然一甩,狠狠瞪了那郭太医一眼。
郭太医在太医院里可是待了大半辈子的,平日里如此尊贵的身份,除了宫里头的贵人们,又有谁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可眼下,却是不能分辩一句,他堂堂太医院首席太医,却连那缺的药材也拿不出来。
当真是该死!
十分惭愧的低垂下了头,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便又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满是浓郁的药香味,隐隐飘散在空气中。
“刘太医,可想出办法了?”郭太医疾步走到一梨花沉木案桌前,望着正仔细翻看着医书的另一位长者说道。
刘太医眯着眼,抬眼看了一眼郭太医,亦是满面的苦意,说道,“若我能找到好的法子,便不用在这里干坐着了!”右手用力按压了身侧一大叠的医书,使劲摇了摇头,甚是无奈。
郭太医闻言,紧皱着的眉头又是再紧了几分,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双手背负在身后,缓缓地走来走去。却是让那刘太医不由地啧了一声,鼻间一声轻哼,说道,“郭太医!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来翻翻医书?快来找找从前医书里可有讲到这样的情况?”
可郭太医却是极为不赞同地暼了那刘太医一眼,说道,“无用!无用!病事无常啊刘太医!现在还是赶紧要找到那一副救命的药材,才是最要紧的事!”郭太医透过里头又一层的淡淡的黄色的薄纱,里头躺在床上的人影隐隐绰绰,令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