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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小僮见她俩要走,看了二楼的男子一眼,那男子微微点头,小僮便快步跟上她俩,拦在她俩面前。溪月刚要说话,却见那小僮狰狞一笑,心里一骇。那小僮以极快的手法拿帕子在溪月和惠芝鼻下一捂,两人顿时觉得一阵头昏眼花,竟身不由己的跟着小僮上楼去了。
宇文长风和刘伶坐了一会儿也要离开,下楼时无意中看到溪月和惠芝上对面的二楼,以为她俩遇到熟人,也不以为意。走到门口,看到谢府家人焦急的坐在马车上,那家人看到他俩出来,忙跳下车走上前问:“两位公子好,敢问两位公子,可曾看到我家小姐和石小姐?”“她们还在里面。”宇文长风随口答了一句。
那家人焦急万分:“怎么还不出来?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哪是小姐们该来的。劳烦两位公子去请小姐们出来,不然回去晚了,老爷要怪罪。”宇文长风和刘伶对视一眼,也觉得溪月和惠芝久留不妥,转身往妓院天井走去。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他们找遍了所有雅间,也没发现溪月和惠芝的身影,问了妓院的老鸨和小厮,都说不曾见到她们出门。宇文长风有些着急,问刘伶:“刘兄,这两位小姐能去哪儿了呢?”刘伶习惯性的摸着下巴,皱眉道:“其他的倒不怕,此地炼丹风气盛行,就怕遇到采花的道士。”“什么?”宇文长风一听刘伶这话,心里更加着急。
“跟我来。”刘伶向宇文长风一挥手,宇文长风只得跟着他。两人一起找到老鸨,刘伶道:“你这里可有后门没有?”老鸨不知他俩目的,好奇的打量着他俩。刘伶向宇文长风使了个眼色,宇文长风会意,忙从袖子里取出一锞银子交给老鸨。那老鸨见了银子,顿时眼开,叫来一个小厮吩咐了几句,让他带宇文长风和刘伶去后门。
这妓院的后门鲜有人走,连看门人也没有,只有一个扫地的干瘦老头。宇文长风上前问他:“老人家,可曾看到有两位少年公子从这个门出去?”那老头似乎有点耳背,凑过头听他说话,半晌才道:“瓜子?没看到什么瓜子。”
“不是瓜子,是两位年轻公子。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看到过?”宇文长风耐着性子说。那老头仍是不大明白,咳嗽了一声道:“我老人家耳聋眼花,没看到什么公子。你这个小伙子,要找公子到妓院来做什么。”一句话说的宇文长风哑口无言,只好求助的看向刘伶。
刘伶正打量着老头,此时听他揶揄宇文长风,很显然这圆滑世故的老家伙看出来宇文长风是个世家子弟,故意言语嘲讽他,忙提着酒壶上前。“老人家,我给你送酒来了。你喝一口尝尝,味道如何。”他把手里的酒壶递给老头。老头接过去,喝了一口,赞道:“好酒,一闻这味儿,就知道是十年以上的美人醉。”刘伶忙道:“老人家果然酒品不凡,这正是美人醉。”
老头又惬意的喝了两口酒,看宇文长风着急的样子,故意道:“人没看到,倒是看到一口箱子被抬出去。”宇文长风听得这话,心中一紧,忙问:“是什么样的箱子?”老头挠了挠头发,道:“一口大箱子。”刘伶又解下身上的酒葫芦交给老头,道:“老人家,我这酒葫芦也赠与你,葫芦里装的是最好的杜康酒。有劳你告诉我们,抬箱子的是什么人?”
老头瞥了宇文长风和刘伶一眼,问:“那两位公子是你们什么人。”“不瞒你说,那两位并不是公子,而是小姐,其中一人是我这位小兄弟的老婆。”刘伶指着宇文长风道。宇文长风刚要辩解,刘伶却暗中向他摆摆手,他只得作罢。
果然,那老头瞥了宇文长风一眼后,不无惋惜道:“离此地十五里,有个三清观,观中有个陈郡有名的道士。那道士修炼丹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曾是太守府的座上客。他常在观中聚集一群陈郡名流服食五石散,也常到满园春来游乐,最是放浪形骸。那两位小姐必是被他看中,劫去炼那采阴补阳之术了。”
宇文长风和刘伶听了这话,心中皆是大惊。溪月和惠芝都是深闺娇女,如何经得此劫。想到此处,两人忙向老头打听了三清观的详细所在,急急忙忙离开妓院策马而去。谢府家人看到他们,忙追上去问。宇文长风骑在马上回头道:“你驾车去三清观外等着。我们去救两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