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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叶喃喃道:“若你不喜欢我,为何不跟我说清楚。”
“师妹应该知道我中了情毒,为何又对这事耿耿于怀。如此我在这边诚心向师妹道歉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谁,那天你在那种情况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对。迷迭情毒非同一般,用功力压制只能发作越快,所以才散去功力,却在落崖前催动了功力,始终还是控制不住了。”
落红叶眼中有泪,喃喃出口:“你不喜欢我,可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人?”她突然想起谷雨有一天找她,对她说的话,“二师兄太过复杂,不适合你,更何况……”她突然恍然大悟,更何况他还有喜欢的人。
诸葛平抬眼看着她,说道:“是。”
“琳琅……”落红叶喃喃出声。
“是,她是叫琳琅 ,也是我诸葛平今生最爱的女子。”诸葛平看着落红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落红叶心下一震,身体有些摇晃,她微微后退几步,心中的苦犹如吞下去的黄连,喉头有些腥甜,她微微皱眉,便吐出一口鲜血,诸葛平一惊,闪身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落红叶却将他推开,自嘲的笑道:“打扰了,师妹我今日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二师兄。”这三个字她语气极重,慢慢回身,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纷纷落下。她仓皇跑回房间,背靠在门上,她紧咬下唇,不想哭出声音,身体慢慢滑落。
天空突然炸开一道惊雷,照亮了整个房间,落红叶在黑暗之中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天空下起了大雨,风呼啸而过,吹得她的窗子啪啪作响。
路飞雪被惊醒,走到窗边看着突然而至的大雨,心中有些微微的沉闷,他凝神听了听隔壁的动静,许是雷声太大雨声太大,其他的声音却没有听到,他略微有些担心。
诸葛平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摇晃的树影,心中微痛,他抬手看着左手手腕那道深深的刀痕,她为他解毒差点失血丧命,他的血已被她的血洗练,她情绪的波动,如今他能清晰的察觉到,原来何时她对自己竟有了那份心思,竟然被伤的如此之深嘛。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心,他心中情谊淡薄对于身边一起的亲人可以付出生命,可是当时对于一个路边救得孩子,却有了利用之心,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却做了这么多让她误会的事了嘛。他轻叹一声,可是现在心中的痛确实如此的清晰,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他握紧双拳,还是未动分毫。
落红叶感觉脑后的金针微微有些发疼,她哆嗦着手摸去,却是摸到满手的粘稠,她看着手上的血,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流失,她趴在地上,闭上眼睛,想到就这样死去也很好吧。
少室山下,城中,谷雨辗转难眠,她看着东边那黑压压的天空有些透不过气来。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找到师父他们,还有二师兄和小叶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披上外衣,提上一壶酒拿起桌上的佩剑便出了门,城中有条河穿过,她来到河边的小亭子里,坐在台阶上,看着河面发呆,夜里有些微凉,她喝了口酒,身体暖了一些。索性她脱去鞋袜,将玉足插入水中,那微凉的河水让她清醒不少。这几日大师兄不在,小五三个各有任务,她与上官流云的见面次数虽然不多却是天天在一起吃饭。
自从五年前她将流云扣还给他后,也算是断了两人之间的情谊,可是如今再次见面,她感到上官流云对待她的态度明显不同,不再像以往一样冷眼想看,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有仇恨,而是多了些探究。她有些好笑,为何不再继续恨她,这么多年她都怀疑当初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她差点都相信了真的是她害死了那姬嫣然。
若不是她觉得最近两年体力明显不如从前她都忘记她鬼姥姥的相忘丹。十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当年年少的自己如今也这般,可是当年那心中的人却成了陌路。她冷笑一声,将那酒一饮而尽,从何时起她竟然也将师父的坏毛病学了十乘十,借酒消愁,愁更愁。她拿起佩剑,拔剑而出,身体一转,足尖轻点河面,一个翻身,便落在对面的亭中,她光着脚在亭中翩翩而起,她本就身体灵活身段柔软,剑被她舞的像是在舞蹈。在这无人的夜,满身的孤寂与落寞。
暗处的上官流云看着那翩若仙子的黄衣女子,一个翻身和停顿都在他身上留下了影像,这几年他想起的确实他们在药王谷的日子,流云扣有她的气息,他如今真的怀疑当年的事情真相是不是根本不是自己所看到的的那样。他掏出怀中的竹箫,轻轻吹起,竹箫声低沉,伴着谷雨的身姿,在这夜声声绵长。
谷雨眼神一冷,看向那暗处的上官流云,她剑锋一闪变向他攻去。上官流云面色未变,用竹箫一挡一个旋身便来到了谷雨的身侧。谷雨手腕一翻,剑花就这样冲他而去,上官流云将拿箫的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握住了谷雨的手腕。谷雨拉了拉没有拉动,对恨恨的对上了上官流云轻笑的双眼,谷雨心下一动,就是这双眼睛,让自己如此痛苦,今日还不如毁了。她眼睛微眯,左手泛起,一弹,上官流云脸色一紧,便松开了他的手,身体倾倒,堪堪躲过了那颗弹珠。
谷雨飞起旋转着身子就向上官流云飞去,上官流云看这架势似是与自己拼命,却用了六成的内劲去挡,却没想到谷雨剑到眼前有撤回之意,她似是绝望的笑着看着他,上官流云一惊,发现撤掌不急,他生生改变了发力位置,可是真气还是打到谷雨,谷雨向河中飞去。
上官流云一惊,飞身而起,便在空中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