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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俩生嫌隙真是乐坏了二房的某些有心人。
只有良婷婉撇撇嘴,心里很是瞧不上谢兰蓉,为了一个妾位也不嫌丢人。
董妈妈也不避讳良骏在场,笑着低声说与二夫人听:“闹成那样,也不知待会子还能不能去请安。”
声音很小,不可能让还是小姑娘的良婷婉听见,但良骏和谢兰蓉却听见了。
前者习武耳聪目明,后者离得比较近。
谢兰蓉又羞又恨,良婷婉则一脸茫然,良骏却是反应最大的那个,噌地站起身,众人目光不由转向他,他顿了顿,垂眸道:“娘,五郎先去给祖父请安了。”
去吧。良二夫人笑着颔首。
于是居心叵测的女人们全都迫不及待的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涌向月华堂请安,以期目睹被良骁折腾一夜的庄良珍有多惨。
当然,也极有可能碰不上她。
她又不傻,闹成这样哪里还好意思出门。
那么此时的小长房春帐内的光景究竟是何样的呢?
并没有什么撕碎的衣衫或者凌乱的被褥之类,也没有暧昧的味道,反倒整整齐齐,睡意恬淡。
庄良珍枕着良骁臂弯还在熟睡,良骁醒的早,看了她一会儿亲了亲她因为酣睡而微微启开的红唇,直到她睁开眼,抗拒的抿紧了嘴。
良骁笑道:“该去请安了,小妒妇。”
庄良珍转眸看向他:“难道你就是好人?”
良骁不怒反笑,撑在她身侧,低柔道:“你知道吗,如果一个男人想偷吃,无论你如何防备也是防不住的,可他若不想,你这样只会伤了他的心。我不会要谢三,无论她是不是二房安排的人,坏女人一个就够,两个很麻烦。”
他把甜言蜜语和温存都给了她,端看她敢不敢相信。
庄良珍起身撩起纱帐,目光落在铺了织锦软毯的地面,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堆碎瓷片,心,到底还是疼了下,不由呢喃:“早知如此,前几日便把案上的两只越窑青瓷梅瓶换成诸州平窑的。”
良骁从后面拥住她,鼻子以下埋在她颈窝,黯哑道:“我赔给你。”
庄良珍微微颤了颤,眉间轻蹙:“时候不早了,快些起床更衣吧。”
这些又不是她的,她要他陪什么,不过是不忍心靡费这样好的东西。
良骁不肯,捏着她小嘴将要凑上前,庄良珍喊道:“慕桃,打水进来。”
他目光一沉,无可奈何松手。
不一会儿慕桃和春露便领着几个端着净面净牙器皿的小丫鬟迈入,其中还有两个屏气敛声收拾满地狼藉。
慕桃狐疑的看向面无表情的二爷以及同样不吭声的奶奶,直到屋子里没有外人,庄良珍才吩咐两个贴身丫鬟:“春露,帮我脸色上的白一些,遮着点血气,慕桃,我要穿那身镶了牡丹扣的小袄。”
镶了牡丹扣的小袄领襟偏高,遮住大半个脖颈,可是奶奶脖子白皙水滑的,这天又不冷,遮什么呢?
慕桃当时很不理解,不过半个时辰后她和春露就明白了。
再说回春风得意的二房女人们,良二夫人边走边对谢兰蓉道:“这夫妻之间呐最忌讳有猜忌,一旦有了,迟早就变成大问题。而且良骁既然能与庄良珍吵起来,就证明你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否则庄良珍也不会作。”
谢兰蓉羞红了脸,更是羞的不知该如何解释:“昨日,我只是,只是想请骁哥哥帮帮阿爹,实在是不知会惹嫂嫂生那么大的气。”
她身边的丫鬟也对良二夫人福了福身,委屈道:“我家姑娘已经知道错了,站在那里被二奶奶训了一炷香的时间。”
周围全是二房三房的女眷,大家竖起了耳朵听。
不管怎样,一个不懂得掩饰醋意的女人早晚会耗光男人的宠爱。
庄良珍也多亏了那张脸才能在良骁跟前横行这么久。
可惜遇上谢兰蓉这么一个劲敌,实在是令人惋惜啊。
然而众人还没惋惜结束,庄良珍已经从那边冒了出来!
她,竟然,真的,来请安了!
一时之间,大家的神情比开了染料铺还精彩。
这个小妒妇,是傻呀还是勇气可嘉?
也或许是还以为没人知晓昨日发生的事。
只见她穿了件欲盖弥彰的小袄,玉雪般的粉腮果然比平日黯淡苍白,眉间藏了几许惆怅,甫一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她立即定了定神,努力恢复如常,这下就更欲盖弥彰了。
谢兰蓉立即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施礼:“嫂嫂。”
说完,似乎又很怕庄良珍发难,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看向她。
还好,庄良珍只是有气无力看了她一眼,全然不见昨日的嚣张。
谢兰蓉心花怒放。
庄良珍望着这个心花怒放的女孩,再望望毫无理由对她抛洒怨毒的良二夫人,她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她呢,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又看向良二夫人,那我便帮你儿子在与丽惠郡主定亲之前先定个贵妾吧。
此时的良骏还不知端午节那日即将发生的噩梦,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说的低落中。
请安的时候,他偷偷观察过良骁,良骁面色微冷,显然是情绪不佳,幸而在祖母的花园又遇到了母亲等一行人,他不动声色的搜寻小蝴蝶的身影,搜到了,待一看清她的模样,心脏立时如被捏成两截。
她脸色白的不正常,这种天还穿了件牡丹扣的小袄,可见昨夜……有多激烈,整个人看上去畏畏缩缩的,携着两个丫鬟走在人群后面,落寞不语。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谢兰蓉,却春风得意,霞飞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