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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开慌忙往外跑,没过多久病房里进来一群医生。
陆青成看了我一会儿,最后在医生的提醒下才站起来让到一旁。
我不说也不动,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任由那几个医生围着我做检查,只是他们检查来检查去,似乎也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我的身体一切正常,孩子也好好地长在肚子里,除了我呆滞着不说话之外,别的也发现不出什么毛病,而且因为我不配合着张嘴,陆青成又不准他们对我动粗,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发现我到底是不是声带出了问题。
后来其中一个医生说,“病人以前有没有过类似精神上的疾病?”
陆青成只是抿着嘴没有说话,陈开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她之前……有因为抑郁症自杀过。”
跟着医生进来的一个小护士突然抽了一口气,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个小护士抽了一口气之后急忙缩了缩脖子,不过这时并没有人去教训她,几个医生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还是刚才那个医生开口说,“如今病人的这个状况很难说是不是因为抑郁症再次复发引起的,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在医院里也无法根治,你们只能寻找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既然病人已经抑郁到了自杀的地步,那么情况就有些严重,等我们进一步判断出患者如果真的是抑郁症复发的话,我不建议你们继续留在医院里,这里的环境不适宜她的病情缓解,这个症状还是回家治疗比较好。”
医生又说了几件注意事项,和上次几乎一样,无非就是不能受到过度刺激,又开了几种精神方面的药物,不过态度也都是可有可无的,估计也就是觉得这个抑郁症不是靠在这里就能治好的,所以也并不上心。
几个医生离开后,陆青成并没有回到我的床边坐下,而是站在病房的窗户旁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一面白墙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他在那里站了好久,一直到旁边的陈开提醒他接下来还有一个会议,他回过神来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会议先取消,等我有空了再说,你去想办法联系一下梁晨,让云可回来一趟。”
我的眼皮抬了抬,听到陈开又说,“晚上还有一个和土地局局长的饭局,您看……”
他毫不犹豫地说,“都推了,最近三天时间都给我空出来,能推掉的就推掉,不能推掉的就另外再调换个时间,总之这三天之内如果不是公司倒闭,都不要因为这些事情来烦我,还有……”他扭头看了看我,“再多派几个人过来,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陈开离开之后,陆青成面对着窗外掏出一支烟只是还没点上的时候又扭头看我一眼,最终将打火机收了起来,只是拿着一支香烟在手里把玩。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我面前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薛琳,最好不是你在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出来,我只是呆滞地看着他的脸,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
他目光隐晦不明地看着我,用指腹将我的眼泪抹掉,最后放到嘴边尝了一下,然后附身对我浅浅一吻,舌尖在我的唇上扫过,轻声地对我说,“能尝到吗?是苦的。”
我一直只是看着他的脸,他将我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平摊着放到他的手心里,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看着很是鲜明,他说,“我本最不愿让你伤心落泪,只是有些事情终究不能两全,等我们去了法国,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陆青成离开之后,我依旧怔怔地望着头顶,最后实在是累了,就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一个人睡得不分白天黑夜,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天色漆黑,不知道到底是几点,我隐隐约约听到屋外有人说话,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挨着外面走廊的窗前,就看到陆青成在外面长椅上坐着,手里点了一支烟。
陈开在旁边站着说,“……她不愿意回去,我们也没办法,昨天傍晚的时候带着陆一来了医院,不过被保镖拦了回去,但我想如果您不出面的话,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青成抽了一口烟,又弹了一下烟灰,“她怎么说?”
“她说,既然您已经决定将事业重心从美国转移回国内,她自然也应该跟着过来,还说陆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他今年的生日你还没有和他一起过,希望你能抽空陪陪他。”
“好了我知道了,其他的还有事情吗?”
“公司这两天没什么大事,只是您妻子去公司转了一圈,如今公司员工差不多都知道您有了一个十二岁大的孩子。”
陆青成的一张脸隐在烟雾之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陈开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继续道,“薛小姐这样,很不利于她的恢复,如今医生建议回家休养,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她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医生说以她如今表现出来的状况,继续留在医院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您看……”
陆青成说,“我知道了,还有事情吗?”
陈开说,“梁大少一直联系不上,我们更加不知道云小姐的联系方式,所以也通知不到她本人,暂时就只有这些,其他的没了。”
陆青成说,“如果翩跹再来了,直接派人把她送回去,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几个保镖难道都制不住她?顺便转告她,陆一的生日我会抽空给他补上,只是如果她再继续这样,我立马让人把她绑回美国。”
陈开说,“好的,我知道了,只是……”迟疑了一下,“以薛小姐的病情,还有前天白天昏迷的时候她喊出来的话,我怕如果她再见到您妻子,情绪会更加不稳定。”
陆青成沉默一会儿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他们两个不会再碰面。”
陈开试探着问道,“你……是要带着薛小姐去法国吗?”
陆青成说,“先等她的病情稳定了再说其他。”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陈开又开口说,“陆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觉得您这样对薛小姐,就算她好了,也……”
陆青成抬眼瞟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不该说,就不要说出口,陈开,这些事情该怎么做,不是你能提醒我的。”
陈开垂眸不语,陆青成站起来将吸完的烟头在垃圾桶按灭,然后从旁边扔了进去,“你回去吧,你只用给我看住公司正常运营,其他的事情,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你明白吗?”
陈开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转身离开。
陈开离开之后,陆青成又抽出一根烟,只是并没有点着,最终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
我默默地盯着他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过了没多久,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有脚步声走进来,一直到我的床边停了下来。
我背对着外面,睁大了眼睛看着漆黑的虚空,那人只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背后,什么也没做,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离开,房门被重新关上,屋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
我又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便闭上眼睛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