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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我准时到了waiting的二楼,我这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张妈让我出门,最终还是她陪着我一起来,我让她在一楼等着我,刚走出电梯就看到正对着电梯门的位置坐着的宋子扬。
他朝我招了招手手,我走了过去,见桌面上干干净净便问道,“离婚协议呢?”
他拿着单子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说,“你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就喝一杯果汁的功夫,怎样?”
我听着他话语中隐隐陪着小心,看了一眼他对面空着的位置上的橙汁,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他重新翻开菜单说,“要吃点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会听着。”
他将菜单和尚,双手叠放在上面,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看着我说,“你和dt的董事长在一起了?”
我抬眼看向他,然后扯了扯嘴角垂眸说,“也不算是吧。”
他说,“在医院有一天晚上我都看到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你看到什么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清醒的前一天晚上我去过你的病房,在你的房间外面,我看到他在给你盖被子。”
我噎了一下没有回应,估计那晚是他半夜醒了看到被子踢开了,所以给我掖了掖被子吧。
我见宋子扬还在看着我,便重新垂眸低低地嗯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也没在追问这个问题,而是说,“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总要有人能给的。”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这些,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他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语气来对我说这样的话,但我终究忍住没有多说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我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主动问道,“离婚协议带了吗?”
他从桌面上抬头看了我一眼,从桌子下面拎起一个纸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我面前,最上面一张纸上是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我说,“怎么这么厚?”
他双手互扣着摆在桌子上,两个大拇指相互来回勾搭,“还有财产分割和转让协议,里面包括一些公司股份还有我买的一切基金股票,虽然如今的公司已经不值什么钱了,终究还是一些产业,我们住过的那套房子归你,房产证和过户手续都在这里,你只用签字就好,还有孩子……”
我及时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想我之前已经说清楚了,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勉强笑了一下说,“我没想和你争孩子,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没资格去提这件事情,我只是想要为他承担哪怕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以后孩子的抚养费我会出。”
我说,“不用了,养孩子不差你那点钱。”
他脸色有些发白,嘴唇蠕动了一下,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我看了他一会儿,他的眼睛中满满都是期待,我曾经也幻想过假如宋子扬有一天突然良心发现了,我一定要狠狠滴报复他,可是现在看着他的模样,我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不止恨需要力气,报复一个人也需要精力,当对一个人的爱全部消散的时候,对这个人也就不再在乎了。
我轻轻吐了口气,“到时候再说吧。”
我翻着手里的那份协议,把离婚协议和房产过户手续签了就推了过去。
“这套房子我留着,你公司股份之类的东西我不要,我还是觉得现金更实在,我给你一个账户,你把剩下的东西都折现打过去。”
他把那些资料拿回去,沉沉地说了一个好。
我拿着包拄着拐杖站起来就要走,他又自嘲地笑着开口说,“薛琳,你知道我在你签这些协议的时候想说的什么吗?”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摇了摇头轻笑着说,“我在想着,这些公司股份的数量足够让你有权利参加股东大会,或许哪天公司倒闭了,我还能在股东大会上见到你。”
我平静地看着他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他嘲讽地笑道,“确实是没什么意义了,可我现在还想问你一句,我们做不了夫妻,以后还能像之前一样做朋友吗?”
我也笑了一下说,“之前是因为我太傻,但生活不是演电视剧,没那么多戏剧性,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以后见面就当做不认识好了。”
我说完之后推开椅子就要离开,他忽然站起来探过身子抓住我的胳膊说,“你确定你想好了?以后要和陆青成在一起?你了解他吗?”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指头,“这个应该和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他终于松开手,重新靠了回去,露出一个苍白的笑,“确实已经和我妹什么关系了,那我祝你幸福。”
我最后又看了一眼他的双腿,“你的腿怎么样了?”
他抚着腿说,“已经有知觉了,医生说只要认真做复健,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站起来。”
我说,“那就好。”
随后我就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出两步,我觉得小腹里突然抽了一下,心中一惊,抚着肚子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宋子扬从后面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过来,在我旁边看着我的脸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只是下面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就好像来月经一样,可是我现在还怀着孩子。
我还是听了下来,我想,这会儿我的脸色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宋子扬死死盯着我的脸说,“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再逞强,扭头看着他说,“我不知道,肚子有些不舒服。”
他听我这样说,脸色也有些发白,只是他此刻自己一条胳膊使不上力气,两条腿还是残废,根本有心无力。
我扯了下嘴角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拽住我说,“别自己去,”然后他喊过来一个服务生领着我过去,又给秦经打电话让他过来。
进了洗手间,我发现内裤上已经沾上了血,这次是鲜红的。
我坐在马桶上,心中怕得要命,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找到陆青成的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