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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倒的时候，服务生的双手发抖。
乔占南的余光看到，不过并没在意，只当是个新来的服务生，他太紧张了。
“出去吧。”他随手掏出了叶盼的手机，另一手摸向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唇上。
那服务生立刻点头，放好茶杯，躬身低着头匆匆退下。
乔占南端起茶杯，慢慢啜饮了一口，漆黑的眸光忽然转向已关上的包房门。
他这才隐约想起，刚才那个服务生，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
阿宽的心脏从头到尾都在砰砰狂跳，直到走出了包房，他的双手还因紧张而在不停颤抖。
不知乔占南刚才有没有认出他，总之他今天是豁出去了，为了帮叶招娣报复叶盼，赌上性命也要完成今天这件事情。
他匆匆下了电梯，回到服务员的休息室，静静呆坐了一会儿，才换掉身上的制服，掏出手机，给叶招娣打电话。
可此时的叶招娣却遇上了点麻烦。
刚才她在尾随乔占南的时候，被乔占南和聂冥发现了，现在，她已经被聂冥堵在了走廊中的一处拐角。
聂冥高大修长的黑影将她遮住，低问：“为什么鬼鬼祟祟跟踪南少？”
“没……没什么。”叶招娣身上的手机铃声不断唱响，可是她不敢接听，只战战兢兢仰看聂冥。
聂冥知道，这个神经病女人又要作疯了，如果真没什么，那就见鬼了。
“叶招娣，你好自为之，别像有些人，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聂冥的话，引申着更深的意思。
叶招娣头一次连忙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有些人”指的是谁。
可是她缩了缩脖，装傻不能吭声。
聂冥说完，扯了扯薄唇，转过身冷然离去。
叶招娣这才敢接听阿宽打来的电话，“喂，阿宽？”
“招娣，你在哪？事我已经办完了，那壶里的茶水，南少只要喝上一口，不出二十分钟药效就会发作，你快点去叫那个女人，到南少的包房附近做准备。”
叶招娣挂上手机，想到聂冥刚才的表情，忽然有了退缩的想法。
可是，阿宽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如果她现在退缩，不等于让阿宽独自入了火坑？
咬咬牙，叶招娣最后还是拨通了佟岸岸的手机。
……
聂冥回到包房，乔占南仍在低头摆弄着叶盼的手机。
大概听出了是他的脚步声，乔占南头也没抬，修长的手指，灵活在叶盼的手机上操作着什么。
聂冥忽然脚步顿了一下，就感到揣在自己裤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只见乔占南俊眉微蹙地抬头，一瞬间，和他平静的眸光对上。
那一瞬，聂冥不见得知道乔占南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能确定，乔占南绝对没有听见他裤袋里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