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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旁边的桃红已经睡得沉了,微微打着鼾,在这本就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凌安抱着薄被闷闷的睡不着。
花尚宫走后,甜豆这个活宝哎呦嘿嘿的埋怨一通,一屋子里打着哈哈聊天谈地也就过了,可是元宝始终有些蔫蔫,虽说表面说笑无异,许是与元宝亲近久了,凌安总是能决出她的不快来。
凌安一直都知道田司制肠子里的弯弯绕绕,尚服局的崔尚宫能走到尚宫的位子,全凭了她手底下那个宫女,早逝的惠妃娘娘。当初惠妃娘娘作为一个宫女得到皇帝青睐,崔尚宫功不可没。田司制无非想成为下一个崔尚宫罢了。
这几年来,田司制在凌安身上没少下工夫,有什么露脸的伙计都让她上。凌安没心思跟田司制掰扯,露了几次脸都没甚效果,再有桃红上赶着露脸,人又俊,以后这种露脸的事就多半落在了桃红身上,没想到这次又挑给了凌安,还扯上了元宝。
凌安不觉得元宝有那个飞枝头的念想,只觉得是田司制的讥笑伤了元宝的心。这事本不干凌安什么,只是她与元宝交好,自然觉得不好意思,这大半个晚上竟也没了睡意。
先前是不想睡,到了后面就是不能睡了。胸口内跳动的心脏如此不安,躺在那里她能隐约感受到那份隐约的如同潜伏在暗中带猎的野豹,血液躁动,额上渐渐汗湿。
凌安捂住胸口面色酡红,渐渐缩成一团,她知道,又要毒发了。
作为一名奸细加死士,命落在主子手里才能让主子安心。所以,即便段君彦带她分外不同,她也不能仗着这份宠爱罔顾规矩。这解药半年服用一次,如今就快到时候了。
凌安闭紧嘴巴,将一切呜咽咽下,从枕头下摸出小巧的白瓷瓶,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凌安识辨白毒,却没学会制药这项救命的本事。这药丸是她根据解药自己配来救急用的,虽是解不了毒,好歹能压制那份毒发的痛苦。
窗外细雨纷纷,凌安紧紧裹住薄被,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
因着今天的日子特殊,大家起得格外早,同屋的桃红也已经早早收拾妥当,坐在桌边吃着小笼包。平日里大家都是吃大锅饭,哪能随便自己开了小灶。桃红最近的吃食是内务府统一配的,说是为了给加餐,排舞别累着。
凌安身子沉沉,脑袋有些懵,刚刚起床就那么呆愣在床上,轻轻裹了被子,一双眼睛虽然看着桃红的方向却是毫无焦距。
桃红咬一口小笼包,鲜嫩的肉馅甚是可口,她唇上的口脂却是丝毫没掉,看得出是上好的口脂。看着炕上的凌安脸色微白,眼下青色扎眼,她不觉心情舒畅,“怎的,听说昨个跟元宝吵了一架?也是,谁遇到这事心里头都不痛快,好姐妹也不例外。”
普普通通一句话,她说出来格外膈应,那音调弯弯曲曲听的分外刺耳。
凌安脑子有点顿,不想搭理她,自顾自的收拾起来,可是桃红不想放过她。桃红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知道她就是讨厌凌安,尤其是这张脸,简直是对她通往幸福大道的最大障碍,每次看着那张俊脸就气闷,最开始那会恨不得亲手撕了这张脸。“不是我说,要是我被人顶了位子,肯定得去撕了那人。若是凭实力也没啥好说,单就是因着一张脸,怎么也是气闷的。不过元宝也真忍得,竟然没刮花你的脸,要是我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