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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头朝下走出去的。”说完,走到3号禁闭室门口透过小窗户向里面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盖丽丽再一次拍着铁门嚎叫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又搂在一起了,记吃不记打呀!”果然不出金铁吾所料,禁闭室里面韦昌富只穿着内裤和同样只穿着内衣的林曼莎紧紧搂在一起,如胶似漆。
盖丽丽气不打一处来,用钥匙打开房门就要冲进去教训韦昌富,被金铁吾拉住了,“让我说着了吧?这都是拜你所赐呀,这大冬至的你让人光着身子在这水泥房子里,不搂在一起两个人都会冻死的,你看看嘴唇都紫了,再冻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差不多给个教训就行了,真冻死了你老姨和你姨夫还不恨你一辈子呀?”
盖丽丽转念一想,也是啊。金铁吾趁机拉开房门,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朝瑟瑟发抖的两个人扔了过去,韦昌富已经冻得说不话来,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两个人穿上衣服,暖了好一会才算过来,韦昌富走到金铁吾跟前,擦了擦清水鼻涕,伏在耳边小声说:“谢……谢……妹……夫,有情……后补。”这一下冻得舌头也不打弯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金铁吾贼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这个妹夫当定了。
“表……妹,我要……出去了,等会……被人看见……了……不好。”韦昌富结结巴巴地说。
“你还知道要脸呀?滚!别再让我看见你!”盖丽丽一扬手,韦昌富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禁闭室。
正好碰见两个吃饭回来的宪兵,韦昌富装模作样地说:“你们……吃饭回来啦,金连长和……盖队长在里面……看人呢,等他们出来……你们再进去。”
两个宪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问道:“韦队长,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感……感冒了。”金铁吾连打了两个喷嚏,用袖口抹了抹鼻涕,跑了出去。
这个冬至的下午,最忙的就是医疗队了,盖丽丽的屁股几乎没离开过诊室的椅子,吃多了饺子愁眉苦脸捂着肚子来就诊的士兵排成了长队。同样排成长龙的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转运场旁边的厕所,除了东五号有个供长官专用的厕所外,这里是唯一的一个厕所。
六个茅坑被占得满满的,蹲在里面的人畅快淋漓之后依旧对这个地方恋恋不舍,似乎意犹未尽。而弯着腰满脸痛苦状站在外面的士兵不时在外面高声叫骂:“里面的人都他妈快点!这么长时间拉完也吃完了,快憋死老子了!”
有等不及的干脆冲进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提着裤子,不停催促着蹲在茅坑上的士兵,一看到有人擦屁股,便欣喜万分地凑上去,比捡了一块大洋还兴奋。也有正在排队的士兵脸上痛苦焦急的表情猛一下子消失了,如释重负,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臊红,在同情的目光中迈着蹒跚的脚步退出了队伍,艰难地向宿舍方向挪去,不用猜,一定是拉在裤裆里了。
队伍似乎并没有变短的意思,因为有刚刚跑出来的士兵又重新排在了队尾,陷入了卸货……排队……再卸货……再排队……的怪圈。
有个别聪明胆大的士兵先喊了两声“里面有人吗?”在没有人回应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女厕所。看到有人投机取巧,队伍里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冷嘲热讽,也有人在痛恨自己的胆小懦弱,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队伍忽地变成了一长一短两排,以至于后来提着裤子跑来的士兵犹豫不决不知该站在哪。
其实女厕所队所有男人来说是个特别神秘的地方,从孩童时就对那里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幻想,但碍于传统礼数的约束,很少有人鼓足勇气迈进雷池一步。因为万一被人看到,那种嘲笑和讥讽就会如影随形地伴随你一辈子,甚至会影响到提亲这种终身大事。但是此刻情急之下,似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冲进女厕所的士兵在一泻千里之后才有心情弄清男女厕所的区别:首先女厕空间狭小茅坑只有两个,这个和男女比例有关;其次,女厕要干净多了,靠墙的一个架子上还放着干净整齐的草纸,地上没有遍地乱扔的草纸,全在纸篓里,;再者,味道不同,男厕味道太冲了,辣眼,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女厕就好多了,但有一种淡淡的怪怪的挥之不去的腥味,可能和纸篓里带着点点血迹的草纸有关。
不过后来者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十分钟后,这里被糟蹋得和隔壁一样一样了。以至于个别动机不纯,肚子里没货,就是想趁机光明正大到神秘女厕所一探究竟的人,一进去就捂着鼻子失望地退了出来,引起队伍里的一片“嘘”声。
简香草在药房里忙了一个下午,来回走动不住地看方子、配药、拿药,虽然有所防范吃的饺子不多没拉肚子,但这会儿也有想释放感觉,于是和另外一个护士交待了一下匆匆向转运场里的厕所跑去。
还没走到地方,简香草就傻眼了,她看到了壮观的如厕队伍,两个士兵正在为排队的顺序大打出手,而且竟然连女厕门口也排了不下十几个人,她总不能和男兵们一起排队挤厕所吧。
“没出息的瓜娃子,吃那么多,拉死活该!”简香草骂了一句,一跺脚向东五号的长官厕所跑去。让她没想到的是,那里同样人满为患,更为糟糕的是一阵跑动之后自己的小腹已经涨得难受,每走一步都会觉得十分痛苦。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