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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意地将支票揣入怀中,拨开恋恋不舍的人群,和小宝兴高采烈地朝入口处走去。
刚走进公园,唐凝月便转身朝我咳嗽了一声,“小漠,把这个贵宾牌戴上,我等会儿过来找你。”
唐凝月朝草地上丢下了一块黑曜石材质小篆字体刻录的贵宾标牌,我这才发现原来头顶牌坊上居然站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居然还挺熟识,“额,你站那么高做什么呀?维持秩序?”
唐凝月微微点了点头,嘴里吐出一个梅核势大力沉地射向我的左额,小宝幻指隔空轻轻一弹,轻巧地将梅核坠落的方向指向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当的一声脆响,垃圾桶的外层铁皮被砸出一个硬币大小的窟窿。
唐凝月朝小宝竖起大拇指,小宝则回敬了唐凝月一个龇牙鬼脸。往前步行了十余步,饶过一座清泉澹澹的假石山,老远就望见了灯火辉煌的聚宝展厅。
而就在假石山后面的路灯下,几个身份各异的江湖人士正在席地摆摊。当先的一人,正是多日前在和燕路上贩卖雷鹰的西藏番僧。这番僧当日把艾滋老魔修理得服服帖帖,论武功其实还在小宝之上。
他此刻小摊上所贩卖的都是一些藏红花、虎骨、鹿鞭、牦牛角、狼牙之类的藏地特产,虽然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普通药材,但也仍然吸引了一位白胡子道士和一位欧洲壮汉的好奇驻足。
当我们从他的小摊前路过时,小宝特意敞开阴气闪起幽瞳同对方不紧不慢地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各自为对方的强大阴气所震慑,番僧瞥了一眼我胸前挂着的贵宾牌,估摸着我可能有些来头,于是陪着笑脸道:“这位小爷请留步,那日在和燕路的地摊上我就见您气宇不凡,想必是来自某大门派的名门子弟,咱俩今日再次偶遇,算是十分有缘,小爷若有兴致不妨过来照顾照顾洒家的生意!”
我刚准备插话,谁知紧挨着番僧身旁摆摊的一个中年尼姑忽然开口道;“多赤卓玛,我都不好意思说你,瞧瞧你那一摊陈年烂货,都是给行将入土的老头子准备的棺材本,年轻人谁稀罕买这些破铜烂铁啊,来来来来来!”
中年尼姑不顾西藏番僧和白胡子老道的怒目逼视,强行拽着我的手腕来到了她的小摊前,“丫头你和小爷都来看看货!正宗的青金石项链,阿富汗陈年老料,这质地这层次你永远别指望能再找到第二家;再看这色泽圆润剔透的老挝南红玛瑙手串,这颜色,这手感,这分量;再看看这些顶级的和田汉白玉吊坠,纯手工打造,千年传承,假一罚十,童叟无欺。”
小宝朝中年尼姑摆了摆手,弯下身子蹲在摊前亲自挑拣起来,看似走马观花地翻找了半天,终于从一盒极不起眼的汉白玉碎片中拣了一个瓜子大小的玉石出来,“师太,这个卖多少钱?”
中年尼姑看见小宝无名指上掂着的这粒极不起眼的玉石残片,脸都快变绿了,“姑娘你眼光可真毒啊!这块玉别看它小,其实内中富含海量的修仙灵力,我藏得这么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掘出来的,唉!一口价五十万。”
“五十万?成交。主子,把那个印度阿三的支票给师太,这块玉,我们买了。”
我毫不迟疑地取出了怀中的支票递到了中年尼姑的面前,同时向小宝眨了眨眼睛,“小宝?你确定我们没有看走眼?”
小宝笃定地将玉片交付给我,挽着我的胳膊逛向下一个小摊。其实在小宝和中年尼姑交谈的过程中,我已偷偷祭用凝神探宝之术对这枚玉片进行了侦测,得到是反射绿光的反馈,也就是说,仅从珍奇角度来判断,这枚玉片的价值比我怀中携带的舍利子还要高出一阶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