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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年纪较大的战士一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柴房,又看了看梁得胜等人,脸上一红:“我怎么在这儿?”
旁边战士笑道:“你该不是梦游了吧?是不是梦里有个小娘子陪着你啊,你瞧瞧,裤头都湿了。”
年纪较大的战士一低头,果然看到裤头湿了,他脸一红:“放屁,老子是受不了你半夜的磨牙声,跟个耗子精似的,这才跑到柴房里来睡觉的。”
梁得胜一挥手:“别闹了,大家快回去做好内勤,吃饭。”
那年纪较大的老战士起身时,突然觉得腰有些酸,禁不住揉了揉腰,他混没有注意到,自己有脖子后面,有个极细小的伤口,正渗着鲜血。
自那天起,梁得胜依然天天不是站岗放哨,就是帮老乡干活,只是古怪的是,他的四位战友不知从何时起,体力就有些不支,不是在帮老乡干农活时哈欠连天,就是在该值哨时贪睡,错过了交班的时间。
梁得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因为生硬地了拒绝了小媳妇后,故此不敢与她照面,平时外出时,刻意避开小媳妇的身影,一眼也不敢多看,但也正因为此,他完全没有发现,那小媳妇不知何时,居然和自己的四位战友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这天,梁得胜和四位战友正在出操,跑五公里,突然,年纪较长的那位战友跑着跑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跌了个满头鲜血,梁得胜唬了一大跳,忙上前扶起了他,却发现对方已经昏迷不醒。
梁得胜和另三位战士将昏迷的战友抬回村里,通过电台通知了指挥部,不一会儿,一架直升机带着军医匆匆而来,随机前来的还有一位罗浮派的修行者。
那军医快手快脚地检查了一下昏迷的那名年长的战士,咦了一声,梁得胜担心地道:“医生,他摔得是不是很严重?我看他都吐血了。”
医生摇摇头:“这位战士只不过是摔破了额头,牙齿有点出血,其实并不严重。我只是奇怪,他好像长期失血,营养极度不良,这才会在训练时突然摔倒。怎么,难道你们克扣他的军粮了?”
梁得胜吓得脸都变了,旧军队克扣军粮喝兵血是积习,可是在科学门的军队,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他连连摇手:“怎么可能?我们这里的军粮都是直发到每个战士手里的,绝对不可能克扣!而且这里的老乡对我们可好了,经常送吃的东西给我们--嗯,虽然按照纪律,我们是不能拿的,可老乡们摇在门口就走了,我们只要收了。不过,我们平时都帮老乡干活,也算是补偿了他们。”
军医再次检查了昏迷的士兵,眉头越皱越紧:“但是他的确缺血严重是,等等,你、还有你、你,你们也让我查一下身体。”军医指的,是除梁得胜以外的另外三名士兵。
那三名士兵面面相觑,但还是上前让军医查了身体,军医惊呼出声:“这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的身体状况怎么也这样差?都有严重的贫血!”
听军医这样一说,梁得胜这才发现,也许是自己一直和战友们在一起的缘故,熟视无睹,并没有发觉,其实战友们个个脸色灰白,一幅痨病鬼的样子。但是只要和军医带来的其他战士一比,那些来自指挥部大营的战士们,个个脸色红润,神清气足,这差距和异样,一下子就突显出来了。
梁得胜和军医都觉得古怪,这已经绝对不能用克扣军粮来解释了,军医喃喃道:“难道是某种传染病?我再仔细查查。”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背着手打量的罗浮派修行者突然道:“且等一下,让我用法术查看一下。”
说着,那修行者取出了一张符纸,迎风一晃,符纸无火自燃,脱手飞出,缓缓向躺在床上的昏迷的年长战士飞去,燃烧的符纸飞到年长战士的上空,突然鲜红明亮的火焰转为黑色,绕着年长战士旋转,最后突然降落到年长战士的脖子上,熄灭成了一团灰烬。
罗浮派修行者脸一沉,一指年长的战士:“你身上的妖气!此灵火遇妖邪会自行变色!在你身前变成黑色,说明你身上有鬼气!”
梁得胜吓了一跳,将枪口一横,直指那位年长的战士:“你是鬼怪变的?!听说鬼怪擅长吃了人后,变成人的形状再来害人!”
那年长的战友吓得连连摇头,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是鬼怪呢?梁得胜,我可是天天和你们在一起啊!我要是鬼怪,你还不早就被我给害死了?还有,我要是鬼怪,我、我现在能生病吗?”
梁得胜一怔,的确,如果年长的战友是鬼怪所化,他只要在夜间大伙儿熟熟时暴起发难,大家早没命了。
这时,那罗浮派修行者也摇了摇头:“这位战士当然是不鬼怪,他只是被鬼怪染上了鬼气!”他拨开掉在年长战士脖子上的灰烬,一皱眉:“这里有个伤口!咦,此处鬼气就更浓了!”
年长战士忙取过镜子一照,果然在脖子上有个小小的伤口,可奇怪的是,他自己却并没有痛触之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年长战士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欲言又止。
梁得胜在旁边看得分明,一跺脚:“老周,你到底遇上了什么?还不快快说来?就算你犯了什么军纪,可总比丢了条小命强啊!”
那被称为老周的年长战士顿时警醒过来,咬了咬牙:“我最近经常和村中的一个小媳妇--那个在一起,每次放哨时,她就会来找我,然后我们俩就在后院的柴房里--她最喜欢在欢爱时咬我的脖子。每次她一咬,我倒不觉得痛,只是全身无力,昏沉沉就睡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柴房只有我一人。不过我发誓,我可没有强逼过她,都是她主动早我的。这你情我愿的,虽然犯了军纪,可也不是什么大罪--”
年长战士的话还没说话,另外三个战士都惊呼起来:“什么?那小媳妇找过老周你?她、她也找过我!”“等等,难道咱们大家都和那个小媳妇有染?天,这小媳妇难道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梁得胜脸色大变,大吼一声:“安静!我问你们,那个小媳妇是不是村中个头中等,肤色白腻,梳着两条大辫子的那个?”
老周脸色古怪地看向梁得胜:“梁得胜,莫非你和那小媳妇也有--”
梁得胜脸色铁青:“那小媳妇的确勾引过我,却被我拒绝了,可没想到,她又冲着你们下手偏偏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家伙,居然忘记了军纪--”
罗浮派的修行者在旁边道:“这下就明白了,那什么小媳妇必定是鬼怪变形的,她利用和你们交合的机会,趁机吸取了你们的精血,这才让你们个个出现失血的情况。幸好我们发现得早,要不然,你们早晚被吸成人干!”
梁得胜紧握手中自动步枪,怒吼道:“还等什么?!走,抓那小媳妇--不,那鬼怪去!”
梁得胜带头,随同军医前来的战士们随同,空中紧跟着驾云的罗浮派修行者,闯进了小媳妇所在的家。
梁得胜闯进那农户家中时,那小媳妇的男人正在院子里劈柴,他是认得梁得胜的,看到梁得胜进来,忙拎着斧头迎了上来,笑着打招呼:“梁大兄弟,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梁得胜此时已经把小媳妇一家上下全当成了鬼怪,冲着那男人一横枪:“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男人看到梁得胜杀气腾腾的样子,再看到门口又涌进一群士兵,又惊又惧,但却并没有扔下手里的斧头,反而将斧头一横:“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闯我家来?后龙先生就是这样管教他手下的当兵的?你们不是天天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民一家亲就是这样子的?”
这时,空中的修行者嚷道:“这汉子是凡人,切莫伤了他!他家后院有妖气!”
梁得胜差一点对着横着斧头的男人开枪,听到修行者的提醒,这才放下枪,上前一把夺过那男人手里的斧头,扔到地上,吼道:“你媳妇是鬼怪!这段时间,她天天勾引我的战友!要不是我们前来,说不定连你自己也被她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