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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山上,辉煌的仙塔之内,一盘谋算就此展开,贾聪明和黑豹精哪里想得到,他们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他们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棋盘上的棋子,只不过作棋子的,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操弄在上位者手中。
杭城,第一人民医院,梁得胜扶着梁老汉,正在向薛智千恩万谢,薛智一边检查梁老汉的伤口,一边道:“这伤口术后愈合得不错,不过,你们完全可以再住一段时间回家的,怎么这样急着就要回村里呢?你们住在崇山峻岭里,如果有个万一,来往也不方便。要了,再多住几天吧。”
梁得胜扶着老爹道:“多谢上仙,只不过我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上仙救了我爹的命,已经是天一般高的恩情了,在医院里,又好吃好喝的供着,天天还有仙女一样的护士来验伤换药,我爹说,他一个庄户人,享不了这些福,折寿呢。”
薛智这几天和梁老汉接触下来,早就知道他是个本份老实之人,一见自己面就道谢,一看到护士就唠叨麻烦人家女仙儿了,还念叨着自己家里的庄稼没人打理,得快点回家。
薛智见梁老汉恢复得还算好,便给他开了些药品,叮嘱他要经常换药,不要太辛劳,就让他出院了。
梁得胜陪着老爹,借了辆驴车,往山沟沟里的家而去,这段时间,村子里不断有小伙子跑到梁得胜所在的厂里,让厂主笑得合不拢嘴,再说,梁老汉的换颅奇术也是杭城的一大话题,无形中打响了梁得胜所在的工厂的名声,所以厂主大手一挥,干脆就让梁得胜好好陪着自己的老爹,等病好出院再来上工,而期间的工资福利照领。
梁得胜驾着驴车,一边甩着鞭子,一边和老爹说着种种城里的趣事,依他的话,梁老汉和老母亲干脆搬城里住得了。
梁老汉却摇着头:“那哪成?我和医院里的护士女仙儿聊天,这城里的东西样样都要花钱买,喝口水,吃口菜都要掏钱,哪有咱们山里来得方便,想喝水就有山泉水,想吃菜直接到田里挖就是了。不中不中,我和你娘还是在山里住着吧。只不过,村里那些青壮劳力,你想带走就带走吧,我也会帮你敲敲边鼓,说服那些老顽固--嘿,我以前也是老顽固,不过在杭城住过医院后,却看明白了,这以后的日子,肯定是城里好!只不过爹老了,折腾不起,你还年轻,尽管闯出一条路来。过几年,在杭城买座房,娶个媳妇,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你可不能娶那种穿丝袜的浪货,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闺女。”
梁得胜尴尬地道:“爹你也看过那模特儿的照片?”
梁老汉道:“医院里的小护士也有这样花花绿绿的杂志,空了就在那儿看,我瞅过两眼--天爷爷,那哪是女人,分明是妖精!瘦巴巴的,屁股又小,不好,找婆娘,就要找胖一点的,屁股大的,这样才好生养。”
梁得胜一咧嘴:“爹,你这是要让我找个大冬瓜做媳妇啊,人家那叫身材,如今都流行苗条的、大长腿的,后龙先生就喜欢腿长的--哎哟,爹你瞅,咱们村里的人都聚在晒谷场上,这是在迎接你回家呢。奇了,我并没有通知村里人咱们今天出院啊?”--驴车正拐过一个山梁,一眼就能看到下面的村子了。
梁老汉在驴车上看到,果然,晒谷场上黑压压挤了一堆人,他忙道:“老少爷们怎么这样客气?这是折我寿呢。快快,得胜啊,咱们赶紧过去,别让大伙儿等急了。”
梁得胜应了一声,挥了挥鞭子,大青驴昂地叫了一声,加快了步伐,得得向前小跑去。
驴车一路跑到晒谷场,梁老汉在梁得胜搀扶下,爬下驴车,一迭声地道:“唉呀,小老儿何德何能,劳大伙儿在此迎接,可别为了我一人,误了农活儿啊。”
就在这时,梁得胜却突然发现,乡亲们看向自己父子的神色有些古怪,有几个相好的邻居还使劲向他们打眼色,一脸慌急的样子--这不对啊,这样子,哪有迎接梁老汉险死还生伤愈出院的半份喜意?!
梁得胜的心重重一跳,正要开口相问,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阵熟悉的奸笑声:“梁老实,梁得胜,你们可来得正巧,好好好,正好省得我到杭城找你们,今儿这笔帐,正好一起算!”
只见人群中,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推开了一众村民,拥着当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锦衣干巴老儿走了过来,这老儿,不是周扒皮又是哪个?
只见周扒皮今日一改以往在田地里干活时的庄户打扮,锦衣绣帽,一块代表罗浮派离宫外门子弟的玉佩端端正正挂在胸前。
一看到周扒皮,梁得胜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怒指着周扒皮嚷道:“周披皮!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欺上门来?当日你把我老爹的脑浆子都打出来了!要不是科学门的上仙法术无边,帮我爹换了头盖骨,我爹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到科学门三个字,周扒皮脸色有些难看,他咬了咬牙,微微侧头看了看在晒谷场旁边一块青石板上正在打瞌睡的黑丑汉子--那正是黑豹精,顿时稳下心神来,冷笑一声:“梁老实这不是没死吗?没死好啊,我正要好好找你算算帐呢!”
梁老汉再老实,这时也有一肚子怒意,他哑着嗓子道:“我和你有什么账好算的?要算,也该算算你欠我的工钱。”
周扒皮呸一声,往梁老实脸上吐了口唾沫,梁得胜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拼命,却早就被周家的几个家仆给架住了,周扒皮骂道:“不识好歹的泥腿子,你梁老实一家以前都是靠租我罗浮门派的地才能活下来的,饥荒年间,周老爷我还好心好意借你们钱,让你们吃饱饭熬过饥荒。可对这些仁义,你们又是怎么回报我的?居然蛊惑村民,跑到城里的工厂去打工!破坏我罗浮派的生产活动--对,就是生产活动!”
梁得胜被几个周家的家丁架着,倔强地抬着头:“姓周的,你别血口拼人!科学门的上仙说了,百姓来去自由,劳动局是保护我们的--”
梁得胜一句话没说完,周扒皮抽过旁边家仆腰里的带鞘的腰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嘴里骂骂咧咧:“科学门、科学门,你这小子居然拿科学门来吓唬你周大爷,我呸,科学门算什么玩意儿,这里是福建!是罗浮派近万年根基之地!在这里,我罗浮门的法旨才是天才是地!姓罗的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科学门的规矩仅限于开发区,其他地区,还轮不到他们来说话!”
梁得胜被一顿毒打,顿时昏迷过去,梁老汉在一旁见了,急得想扑上前救儿子,可头盖骨手术处一阵剧痛,他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脑袋连声呼痛--梁老汉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恢复好,原本回家也是要静养的,可此时急火攻心,血气上涌,伤口处又有血渗了出来。
周扒皮冷笑一声,上前踢了梁老汉一脚:“什么科学门的换颇之术,只不过是些欺世盗名的障眼法,专门用来欺骗不知事的愚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