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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和夏洛克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
麦考夫自然是把弟弟们的“欢迎方式”看在眼底,他给了他们个纵容的、看不听话孩子般的眼神,又看向了莫里亚蒂,“不准备介绍一下吗,帕特里克?”
“得了吧,麦考夫!你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并且和他见过一面,不,不是某个地下停车场,而是在第欧根尼俱乐部。看来,他的身份比我认为的还要麻烦,这是当然的了,能够自导自演了一出假死脱身的戏码,还把帕特里克给骗过去了,他当然不简单。所以,后来是发生了什么?破镜重圆?太无聊了!”夏洛克几乎是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化身成ak47,突突的往外发射他的低音炮。
“夏洛克,”麦考夫叫了一声夏洛克,“别吓着我们的客人。”
华生缩了缩脖子,他觉得麦考夫这句话不是在针对他,但他就是忍不住,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恐怖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啥的他果断的撤退了:“呃,我去外面透口气。”
麦考夫转头朝莫里亚蒂露出友好——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在夏洛克演绎出那么多之后就显得很诡异了——的微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顾青,顾青抿了抿嘴角,为他们做了个相互介绍:“莫里亚蒂,这是我大哥。”
听了这话,麦考夫笑容扩大了,显然经过了夏洛克的提示,他也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这是他先前并不知道的。压迫感弥漫开来,尽管他原本什么都不用做就会带给别人难以承受的威慑力,但最终他还是伸手和不受影响的莫里亚蒂握了握。
至于打响了第一炮的夏洛克则死死盯着他执迷不悟的弟弟,顾青被他盯得烦了,伸手拿起了原本放在餐盘里让夏洛克吃的苹果,塞到他手里,不大高兴的说:“吃你的苹果吧,夏洛克。”他们现在就在起居厅,距离妈咪和爹地呆的厨房就隔着一个餐厅和两堵墙,他还想要维持他乖巧听话苹果派的形象呢。
夏洛克像是有一肚子话要发射出来,但最后却硬生生的忍住了,气鼓鼓的像只猫一样坐在沙发里,颐指气使的对他弟弟说:“我不吃皮。”
“fine.”#国民好弟弟#脾气很好的答应下来,然后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开始削苹果皮。
夏洛克满意了一点,他心安理得的看着他弟弟削苹果给他吃,也不再盯着莫里亚蒂不放了,朝着麦考夫嗤笑了下就低头掏出他的手机,看似漫不经心的拨弄着。
麦考夫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坐在了最靠近壁炉的沙发上,他把目光从两个弟弟那边收回来,看向莫里亚蒂,正如夏洛克所说的,他废了一番功夫查找出莫里亚蒂的真实身份——一个咨询罪犯。根据他所能够搜集到的资料来看,麦考夫得承认,这是个在智力上可以与福尔摩斯们匹敌的犯罪天才,这也标注了他的危险等级。
出于种种考量,他们见了一面,麦考夫得到了他想知道的、可以说是大部分事情的答案。至于他的态度,莫里亚蒂会顺利又平安的在圣诞节跟着他的幼弟回到老宅,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只不过现在,麦考夫认为有必要再深刻考量下。“我竟然不知道莫里亚蒂先生,和我们家派有那么久远的渊源呢。”
莫里亚蒂似笑非笑的看了正埋头削苹果皮的顾青一眼,顾青并没有抬头,他甚至连削苹果皮的动作都没有停就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万能的呢,麦克。”
麦考夫微微叹口气,他望向幼弟的脸色柔和了一丝,“既然你不愿意再谈那件事,那我们就不再谈了,还有妈咪给我起的名字是麦考夫。”他当然没有忽略掉客人那一瞬间的僵硬。
“妈咪在给我们起名字的时候都在想什么?”顾青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夏洛克,夏洛克撇撇嘴说:“大概是想起了她的妊娠之痛。”然后“咔嚓”咬了一口苹果。
莫里亚蒂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幽暗。
……
出来透气的华生哈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脸上一凉,他慢半拍的意识到是下雪了,正准备回屋里去,冷不丁的听到了脚步声,没等华生细想就听到来人说起话来:“他们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华生:“?!!”等等,这是要洒狗血的节奏?福尔摩斯们都做了什么?←前军医选择性的忽略了剥皮这等血淋淋的事。
然后华生就听到了最小的福尔摩斯说:“是吧。”
华生:“……”情商都加到智商上去了吗?这种时候怎么都该说不是啊,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说出来啊!有“睡遍三大洲女人”的雅号的前军医想着。那边又有动静了,“果然我对你来说只是个替身吧,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的初恋!”
华生暗搓搓的摸着下巴,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狗血啊,不对他该死的在干什么,偷听人家隐私这可不好,都是夏洛克的错。华生呲了呲牙,尽量蹑手蹑脚的走开了。殊不知#耳听也为虚#,等他走开后,狗血故事里的男主角之一双手环胸,“你平时的业余爱好可真难让我苟同。”
莫里亚蒂看不出半点生气模样的说:“我以为你会先就初恋这一点进行反驳呢。”语气轻柔,里面却有泄露出来的阴暗。
顾青放下手,把手插-进裤兜里,挑了挑眉梢:“所以我们现在是在翻旧账吗?吉姆。”
这个名字像是开启了什么的开关,莫里亚蒂的瞳孔骤然放大,然后扯着顾青的衣领把他的脸拉近,并且吻上了他的双唇。
……
华生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就被杵在门口扮演黑面神的夏洛克吓了一跳,“见鬼的你在干什么?”
夏洛克把手中咬了几口的苹果啃的咔嚓咔嚓的,华生想起刚才不小心听到的对话,再看看正散发着“我超级不高兴”气息的夏洛克,华生得庆幸他们现在在福尔摩斯家,而不是贝克街221b么。毕竟夏洛克在这里不高兴就只有啃苹果,要是在221b,估计哈德森太太的墙都需要推倒重建了,它已经遭受太多折磨了,不需要更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不高兴你弟弟有男朋友,是因为觉得他,呃,和你弟弟不合适吗?”
华生没有复述听到的原话,而是把“配不上”换成了“不适合”。
夏洛克哼了一声:“那是麦考夫的事,和我没关系。”说完就把吃剩下的苹果精准的丢到垃圾箱里,回起居室了。
华生翻了个白眼,说句关心兄弟的话会死吗?华生跟着走了几步,探头看见夏洛克和麦考夫正在说话,他想了想还是不凑过去当炮灰了,就转了个弯去了厨房,他觉得他还是适合和福尔摩斯夫妇呆在一起。
再然后和憨厚的福尔摩斯先生呆了一会儿,得知福尔摩斯夫人在年轻的时候是个小有名气的数学家,还出过著作后,他汗颜了一把,心想还好这里还有个身为普通人的福尔摩斯先生。但转念一想,生活在被天才包围的福尔摩斯家,福尔摩斯先生还能保持着乐观的天性,那也不是一般人啊!
福尔摩斯先生突然说:“哦,和夏洛克做室友很辛苦吧。”
“呃。”作为一个情商非常正常的人,和人家父母说人家孩子的坏话这种事显然是不对的,他正准备找个委婉的说话,就听福尔摩斯先生笑呵呵说:“夏洛克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情商太低了,哦,他们兄弟三个的情商都低。一点都不像是妈咪,我和妈咪在一起的时候可不经常觉得自己智商被碾压了。呵呵,你懂我说的那种感觉吧?”
华生:“……”我他妈的太懂了!只不过感觉这对话哪里怪怪的。
不过华生也没在厨房呆多久,福尔摩斯夫人做了潘趣酒让他端过去,只不过等华生到起居室的时候,发现就只剩下最小的福尔摩斯了,他随口问了句:“其他人呢?”
顾青双手拢在一起靠坐在单人沙发上,听了这话儿抬起头来回答道:“唔,麦考夫说要和我的男朋友聊聊,现在正在楼上的书房,至于夏洛克,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没说。”
很明显的,在顾青和莫里亚蒂从外面浪回来,第一时间就演绎出他们做了什么的兄长们就发飙了,在局势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麦考夫提出了要和莫里亚蒂单独谈谈,他们就上二楼单独谈谈了,至于夏洛克他下一刻就不见人影了。
华生眨了眨眼,果断想起了他自己被小黑车软性绑架的事故,还有先前的剑拔弩张,以及偷听到的对话……瞬间脑洞大开堵都堵不住了。他把潘趣酒放在桌子上,再抬头去看最小的福尔摩斯,他穿着毛衣搭配着格纹长裤,看起来就像个在校大学生,又窝在沙发上垂着眼帘,壁炉里的火光映衬在他脸上,给他平添了两分脆弱和寂寥。
华生心软了下,组织了下词汇吭哧出句:“我很抱歉。”
顾青无声的疑问着。
“呃,我是说你的初恋,他被杀害了,对吗?所以夏洛克才说被剥皮什么的,还有你现在的男朋友说替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对话的,呃,所以请节哀。”华生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最小的福尔摩斯在愣了三秒后,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
没错,是大笑起来。
顾青笑倒在沙发扶手上:“亲爱的约翰,请允许我向上帝赞美你的幽默感,哈哈哈。”
什么脆弱和寂寥,那都是狗屎!华生已然觉得生无可恋了,他端起潘趣酒机械性的往嘴里倒,把给其他人的也给喝了。一抹嘴把酒杯摞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了几只蚂蚁,再去看时桌面上什么都没有,他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妈蛋他好像喝的太多了,前军医晕乎乎的想。
顾青笑够了,靠在扶手上支着额头,他的蚂蚁小分队排成一列爬下桌子离开了。麦考夫说要和莫里亚蒂单独谈谈,他很听话的让他们单独谈谈了,只不过没说他不能偷听,夏洛克不就也埋伏在书房里了吗?
这时候就凸显出他的蚂蚁小分队的优点了,尽管不够智能化,但却能做到无孔不入,比麦考夫的cctv特工们还更加极致。
顾青坐在楼下听着蚂蚁小分队的转播,暖意渐渐聚在眼底,屋外小雪已经变成了扬扬大雪,浸润其中的老宅却透露着温馨和祥和。
多美好。
……
……
第二天在回伦敦的火车上抱头痛苦呻-吟的华生医生,不愿意再回想刚过去的、操了全世界蛋的、混乱不堪的圣诞节了,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