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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次他把红酒带进卧室,在他将她睡裙撕裂陈条,几乎让她折叠着承受了他的激情之后,她哭着喊疼的时候?或许是的,因为那个夜晚,如此沉醉迷离。
与她缠绕的手指,干净修长,如此分明,又是如此粗糙……米初妍能够想象,在孤岛上度过半个月,纵是以往如何娇生惯养,也是会被摧残的。
他的手,曾经那么的完美无瑕,无瑕到甚至让她嫉妒……
心里闷闷的,不由更往他胸膛深处钻了钻,轻轻的,没敢用力,怕压着那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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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头顶上方,倏然传来他沉磁的声音。
米初妍嘤咛了两声,不敢回答。
纵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她也不敢直白的说,她在想南都奥园的那些事,想的脸红耳热……她甚至还依稀记得,在事后的第二天清晨,他痞痞的打趣:“下次,我们去窗台前。”
当时她又羞又怒,嘴上虽没说什么,可心里是发着誓不会让他得逞的!虽然她知道,南都奥园的玻璃墙材质特殊,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进里面,只有里面的人,才能看清外面的一景一物……
可即便是这样,那也是够……澎拜的!米初妍当时就在心底里吐槽,到底南都奥园的设计师是怎样恶趣味的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点子来!
“不说话?”他又在沉笑,很短促,感觉有那么些促狭。
米初妍装死,眼睛紧闭着,一眨不眨的,可是,环着他紧实腰腹的两条藕臂,以及那双小手,却是忍不住抖了抖。
“装睡?”
米初妍:“……”继续闭眸。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米初妍倏地抬头,嗷一口,咬住他那冒着细细青渣的下巴。
他吃痛,嘶了声,终于不再调侃,却是皱眉:“最近怎么越来越爱咬人了?”
米初妍哼了哼,闷声。
口舌上占不得他半毛钱的便宜,就得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表达她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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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安静了一会。
她的手被宁呈森握着,他粗粝的指腹摩搓着她的右手手背,这样的动作,他这半个月经常做,米初妍知道,因为那里留着被他咬过的齿痕。
已是恢复极好了,只有淡淡的痕,若不细看,发现不了。可他却每天都要摸,要揉,像个固执的孩童那样,异想天开的要把那细痕抹的一干二净。
但即便他常常这样做,却也是没对那些个咬痕,说过任何。
今天,他似乎有些不同,耳侧有他轻微的叹气声,垂落在她额际上的唇瓣,有着轻掀的趋势,然后不多时,她就真的听到了他在说:“妍妍,你真的很傻。”
米初妍嗯了嗯声:“我又怎么傻了?”
“如果那次,我咬的狠了,你就不怕,你的手要废吗?你是外科医生,右手,是执手术刀的,手废了,事业就没了。”
米初妍咯咯的笑,在他怀里闷声:“宁教授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事业,把宁教授经营好了,我要什么没有?”
这番说辞,倒是把宁教授逗笑……
默了默,米初妍开始不安分的拱身,她真的很想趁着现下还算合拍的气氛,问问何宴爵,可是,她又有些害怕,不敢问。
后来,是宁呈森感觉到了她的异常,逼了她好几下,才逼她说出了何宴爵这个名字。
米初妍看到了,那个名字脱口的时候,他原本在打趣的笑容,就那样僵在唇角,道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但,不是生气。
没让她等太久,他启唇,音调郁沉,眸有伤怀:“他……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好到什么程度?三十来年‘阴魂不散’的陪伴,三十来年‘阴魂不散’的保护,根本无法用一句两句的语言来表达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