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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见着马上的慕容明有些懵逼,慕容明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任性的纨绔,纨绔该干什么?自然是声色犬马,另外偶尔做些小坏事。
慕容明瞧着秦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段日子不是没想过去慕容泫那里看,可是慕容泫每次都说秦萱身上有伤,不宜见人,去了都是扑个空。他在心里不得不怪这个阿兄,还真的是把人藏的和那些汉人小娘子似得,好像被他们这些人看一眼就会掉块肉。
慕容明听说过慕容泫和秦萱有那么一档子事,不过此事都是那些人私下乱传,没有个根据,他也只是当做那些人学长舌妇乱说话。但他现在看着秦萱这么活蹦乱跳的,没有看出半点受伤的迹象。他前前后后将秦萱看了遍,发现她面色红润,也看不出甚么受伤的样子。
顿时听过的那个谣言就从脑袋里头给跳出来,闹得他不得安宁。
“你不是受伤了吗?”慕容明可没少到慕容泫那里去烦他,但是每回都被慕容泫挡了回来,如今看见秦萱安然无恙,松一口气之余,还是有些气不顺。他看到秦萱刚刚放到筐里头的东西,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花色鲜艳的布匹,这些可不是男人能用的。顿时他眼睛有些不悦的眯了起来。
“没错啊,小人之前的确是受伤了。”秦萱点头,“伤在背部,不过现在好了些,担心家里便出来采买些东西。”
“你娶妻了?”慕容明驱马过来,当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绕了她几圈,“这里头的东西可不是男子能用的。”
这口气拽的十万八千,好像秦萱欠他钱似得,秦萱一脸无奈,“小人这样子,还是别祸害人家的好女孩了,这些都是给小人的阿妹置办的。”
“……”慕容明这下心情好得多了,他抓住秦萱话语里的‘祸害’两字,眉头挑了挑,“怎么是祸害了?”
在他眼里,像秦萱这种应当是不缺少女子喜欢的,怎么可能会是“祸害”呢?难不成他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癖好不成?
想到这里,慕容明自己就有些脸上发烫,他是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啦,不过他知道汉人里头有不少人都好这一口,反正不耽误他们娶妻生子,有什么关系?但在鲜卑人看来就有些怪异,毕竟自个有那个玩意儿竟然不拿来生儿育女,和男人搞在一块,实在是太奇怪。
慕容明情窦初开,结果还是对个男人,有几次做梦梦见自个和秦萱光溜溜的包在一块,对着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手下那些人几乎都是鲜卑贵族家中出来的子弟,年纪和他差不多,多少都和他说了一下男女之间的那个事。男女还能拱啊拱的,可是对着男人要怎么弄??
慕容明还真是一头雾水,这个问题也没法和人说。
“……”秦萱一脸无奈的盯着慕容明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问起这个问题吧?
“哦。”慕容明瞧着附近的人时不时就往自己和秦萱身上投来视线,他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问秦萱这个事儿的确不好,他瞅着她,“那么路上说罢。”说完扬起下巴。
秦萱要给慕容明给跪了,不过她知道慕容明就是这个脾气,要说有个甚么坏心,那是没有的。
就是个脾气骄纵的少年,父亲又是一方枭雄,从小又疼他。可不就疼成这样了。
慕容明虽然没管着她,但是位置也高她一大截,还别说他有一个那样的爹。秦萱也只有默默的上了马背,走在慕容明的身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慕容明今日出来,身边也没有带几个随从,不过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他的玩乐,也没见着他因此担心自己的安全。
秦萱想起慕容明年岁不大,但是在沙场上杀人却是不眨眼,连多少沙场上的老手瞧见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都怕。
真来个什么人,恐怕是给慕容明送开胃小菜的。
“我……我家贫,”秦萱面上露出些许古怪来,“就算有小娘子真的看上我,难道还会愿意和我长久过日子?”
“这算甚么。”慕容明仔细打量她,听她这么说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很不赞同她的话,“喜欢你了,难不成还在乎这个?”
“这个还真的挺重要。”秦萱对慕容明这种小孩子没话可说,要怎么说?说没钱的话日子会过不下去,就算夫妻再多感情,到时候也要吵没了?这种事在慕容明这种鲜卑贵族看来说不定很奇怪。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下去?”慕容明看过来,眼睛里浮动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小人年纪还不大……”秦萱觉得自个的年纪还没到逼婚的程度,尤其她还真的没办法娶妻。
“秦萱!”那边盖楼犬齿手里还提着刚刚买到的马具,瞧见秦萱和一个少年在一块,立刻就提高了嗓子。
盖楼犬齿那嗓门大的很,他每天都要放羊,羊群有时候不那么听话跑到另外的地方吃草,就需要喊回来或者让狗追回来,不管哪一个,都要嗓门大。不然还干不了这活,时间一长,他也嗓门大的和什么似得。
那一声吼中气十足,震的慕容明都想掏掏耳朵了。转过头一看,就见着一个身着羊皮袄子面色黝黑的鲜卑人一只手不知道拿些甚么,另外一只手还牵着一匹马。
“哎呀?”秦萱看到盖楼犬齿,反应过来,立刻向慕容明说明,“这是小人的亲戚,一同出来采买的”说罢,就驱马过去和那个鲜卑人说起话来。
慕容明瞧见哪个鲜卑人很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两下,秦萱不知道和他说了甚么,那个鲜卑人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好奇来。他打量了自己的穿着和容貌,有些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来头不一般吧?”盖楼犬齿拉住秦萱问,他看向秦萱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敬畏。那个马上的少年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都不是一般人,他瞧见那少年蹀躞带下垂着的匕首都是镶嵌着好大块的宝石!
“是……有些来头。”秦萱瞧见盖楼犬齿的双眼,颇有些艰难道。
“是谁呀?”盖楼犬齿问。
“反正有来头就对了。”秦萱也不好讲慕容明的身份明明白白说出去,谁知道慕容明爱不爱让别人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我能不能去求见?”盖楼犬齿舔了舔嘴唇,他心里这会是激动万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贵人了!天知道他看得最多的就是草原上的羊啊,天天放羊放的他都快觉得自个都快成羊了!
“这……”秦萱有些为难,她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