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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公略让人备马,又让琉璃去库房拿了些滋补身子的吃食、药材,然后随着文婉仪来到文家。
上房,文重仍旧在昏睡,几个丫鬟婆子守候着,见祖公略到了,丫鬟婆子悉数道了万福,口尊姑爷。
祖公略径直来到炕前,轻轻唤了声:“文伯伯。”
文重慢慢醒了过来,见是他,笑了笑,有气无力道:“怎么还叫伯伯,早该叫岳父了。”
祖公略顿了顿,转了话题:”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文重哀声一叹:“老了,不中用了,上了趟山场子,遇上了大风雪,没下来,夜里宿在山上,烧的滚热的屋子,吃了滚热的茶,出去撒泼尿,吹了冷风,回来就倒下了。”
文重不过五十出头,还没到风烛残年,一次风寒就让他卧床不起,祖公略难以理解,问:“请了哪个大夫,怎么不见好呢。”
文婉仪从旁道:“雷公镇知名的大夫都请了,吃药比吃饭都多,却是一日比一日病重。”
祖公略蓦然想到了善宝,却怕文婉仪不同意,于是没有说出口。
文重看了看女儿:“你带人先出去,我们翁婿两个说会子话。”
文婉仪笑道:“瞧您,说什么还背着我。”
文重道:“爷们间的话,姑娘家在场不合适。”
祖公略也道:“你也累了多日,我来陪陪文伯伯。”
文重嗔怪他:“瞅瞅,还叫伯伯。”
祖公略就微微一笑算是敷衍过去。
无论怎么称呼,祖公略许久没有这样对自己柔声细气的说话,文婉仪非常高兴,祖公略能够陪父亲,文婉仪感觉恁般亲切,感觉两个人或许因为父亲的这场病而重拾旧好,也就安心带人出了上房。
屋里仅仅剩下文重和祖公略,文重先叹口气,方道:“若我这一病不好,求你件事。”
祖公略握住他的手:“您吩咐便是,但凡我能办到。”
文重目光里多了丝欣喜,嘶哑着嗓子道:“武儿无能,打理不好这偌大的家业,特别是木帮,我想请你帮帮他。”
祖公略有些意外:“对于木帮,婉儿比我在行。”
文重艰难的抬手摆了摆:“不能让她再管木帮。”
祖公略岂止是有些意外,甚而有些猜疑。
文重想是晓得自己的话有些突兀,解释:“我的意思,她是女人,日后只管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抛头露面管个木帮不合适。”
祖公略不明白了,这么多年,文婉仪一直都是抛头露面管着木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