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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原主作为一名合格的败家子荷包里有不少银两,君征出门租了辆马车,跳上车逃命一样的催着车夫出了城。
君征被人追杀过很多次,但是被自己“亲爹”撵的这么灰头土脸的,这还是头一回。
君征来不及感叹这不同寻常的“逃命”到底是什么滋味,马车出城不过半日,就遇上了比“恶毒继母”还俗套的套路:
马车被路中央摆着的一截断木拦下,几个彪形大汉自树丛中钻出,举着明晃晃的砍刀围住马车,为首一人摆足了架势众星拱月的越众而出,可惜念得台词简直是毫无创意到了令人发指:“此山是我开,此树……”
君征默默扶额。
这要是搁在以前,有人劫道绝对是君征乐不得的打架机会,可是以他现在这个气血两亏经脉还四处漏风的肉身,人家山贼寨子里的看门口他都够呛能有一敌之力。
君征的爱好是打架又不是挨揍,形势如此,即使是君征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好在这伙山贼驻扎的地方就在城外不过半日的路程,原主以前做混世魔王的时候没少在街上听过这伙山贼的消息,他们也没有闹出命案来的胆量,运气不好被拦住了拿钱消灾就罢了。
可惜这个“好在”是对城里的其他百姓而言的。
原主可是个无恶不作专注结仇二十年的城中一霸啊!先不提以这几位绿林好汉的“正义感”,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鱼肉乡里的恶霸。就光说这群山贼里有多少人是和原主有着深仇大恨甚至被他亲自逼到做山贼这条路上的……君征就觉得前路迷茫。
唯一能让君征安慰一点的,大概就是这伙人好歹不是原主继母请来的,马车车帘没掀开之前,他们也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毕竟他可是一点预兆没有的临时起意说走就走,就连被他好歹通知过一声的亲爹都跳着脚没追上,更别说消息还要更滞后一些的继母了。
就连这点优势,也很快就要没什么卵用了。
围着马车的一伙山贼见马车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技术熟练地出言催促:“我们只劫财不害命,只要把钱都交出来,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
君征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车帘撩开一条细缝,将荷包掷出车外,继续一言不发。
扔个荷包不过是瞬间的事,车帘撩开又合拢,一伙山贼围着车占了好几个角度,愣是没人看见车里人的庐山真面目。
本来他们这伙山贼也都是走投无路才在此地落草为寇的,来来往往的有不少都是往日的父老乡亲,他们心里都有准,并不是非要刮得人家分文全无才罢手,按理说车里乖乖交了钱出来,他们也该放行了。
可是这次车里坐的人做派实在奇怪,从头至尾一言不发不说,荷包的用料、里面的银两都昭示了这是条大鱼,他们倒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错过了。
领头的当家数了数荷包里的银子,搓了搓下巴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并不吩咐手下放行,而是更进一步出言逼迫:“哟,车里这是什么人啊藏得这么严实,莫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私奔的闺女吧,还不快乖乖掀起帘子让大爷进去搜一搜?”
车里的人把自己藏得这么严实,没准还真是个女眷,众山贼听得当家的如此说,也跟着从旁起哄,若车里坐的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眷,此时定然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忙不迭把剩下的银钱都交出去了。
可是车里坐着的可是君征,这具肉身再怎么体弱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刚才是出其不意扔出荷包这才没人看清马车里的样子,这回听得当家的说车里有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一伙山贼凑着热闹就差把马车掀翻了,君征再来这一手难保不会被人看见。
看不见脸看见手也够呛啊,原主虽瘦的没有二两肉,可是毕竟骨节宽大,眼尖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车里坐着的可不是个女眷。
可惜自己这幅精瘦的体态在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不然君征还能直接拿刀划花自己的脸逃过这一劫了。
君征的见识过生死一线的危机数不胜数,他临时雇来的车夫可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虽说车夫常走这趟道也遇到过几回这伙山贼,可是这回他车里坐着的可是白家那个恶霸啊,等会穿了帮,万一这伙山贼一个顺手把他也给剁了怎么办?
车夫越想越怕,一个哆嗦扑通摔倒在地,战战兢兢把君征给买了:“各位好汉别杀我,我说,我说,车里坐着的是白家大少爷。”
山贼一听“白家大少爷”的名号,个个红了眼:“你说什……”
话没说完,耳边忽然轰隆一声巨响,身后的城里像是被扔了个□□一样爆出一团刺目的火光,隔了这么远,还是闪的众人双目一盲。
等他们恢复视觉,只能看到远处生养自己的城镇化作一片焦土被夷为平地的样子。
所有人都吓傻了,君征虽然没被吓住,却牵心扯肺的感受到一阵令他汗毛倒竖的危机感,当下也管不得吓傻的众山贼和还跪倒在地的车夫,直接从车里爬上正在受惊狂奔的马背上,卸掉马车,骑在马背上三两下安抚好受惊的坐骑,一头钻进官道下的小路里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