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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辙了,为了这个女人,他终日里神魂颠倒,哪有心思在公司里。这个贱女人橡皮胶一样的黏着他,我只不过是教训她一下,他竟然飞了回来护着她,还要带她离家出走。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遇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儿子,放着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不要,萱萱哪里不好了?那是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貌有才貌,要是娶了萱萱,费氏公司还不是如虎添翼、呼风唤雨,前景可待啊。哼,偏偏鬼迷心窍的跟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对上眼,真是气死我了。”费太太向费先生哭诉。
费先生透过那副有色眼镜,严厉的瞪着费宜鸿:“你知道这个交易会对我们公司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吗?你知道你这样中途而返对公司的影响吗?好男儿志在四方,为儿女情长牵牵绊绊,这就是你的出息。”
“英雄为天下而战,高处不胜寒时,依然惦记着的是一生最爱的女人。而雨筠就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我不想在驰骋沙场的时候失去她,若失去了她,即使战得了天下,对我又有何意!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应该站个一个好母亲或是妻子,他才能安心的在前方驰骋,而母亲,我最最敬爱的母亲竟然趁我不再,这样的照顾我最最心爱的女人。她是为了我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点儿我已经自责的要死了,她那么苍白,那么虚弱,母亲竟然要她在洗衣间洗了一整天的衣服,要她吃那样辛辣的饭菜,这就是对她的教训吗,幸亏是阿梅向我透漏了消息,否则后果真的不敢想象,雨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母亲您于心何忍?这就是您对儿子的爱吗?这分明比凌迟处死你的爱子还要残忍!”费宜鸿心痛的简直失去所有的理智了,他从来没有在父母跟前说过这样不孝的话。
费先生看看儿子怀里的肖雨筠,她看上去奄奄一息,虚弱的像没有生息的人,费先生向夫人投去责备的目光。
“既然母亲这么不能容下她,那我只有带她离开,给她一条生路了……”
“放肆,你怎能这样说你的母亲,再怎么着她也是为你好。今个儿你要是踏出这个大门半步,今后就休想回来。”费先生低吼。
费宜鸿看了一眼怀中的肖雨筠,她的身子在微微的抽搐,她面色萎黄,呼吸气短,前额的头发因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额前,把她弄成这样的,竟然是他最最敬爱的母亲,他执意的迈出脚步。
“不要,宜鸿,我求求你,不要,母爱是没有罪的,你这样走掉,太太心里会有多难过。”肖雨筠声若游丝的说。
费宜鸿听了肖雨筠的话,再次止住了脚步。只听身后传来费太太冷笑的话。
“哼,真会做样子惹人疼,可惜我不吃这一套的。”
费宜鸿听了母亲冷酷的话,再次迈出脚步。
“宜鸿,不要,我不要离开费家,我不要因我,让你们母子间离,不要!”肖雨筠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她的身子从他的怀里滑落下来。滑落在地上的那一瞬,费宜鸿看到她的裤子上有大片的血迹。
“走啊,说来说去,还是不舍得离开费家,你以为你是谁?我跟鸿儿之间的关系今生今世不会因任何人的间离而改变,我永远都是他的母亲,这种关系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鸿儿也许一时会恨我,但他会明白过来的,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思,在我心中鸿儿的最佳人选,永远都是萱萱。”
“不,已经改变了,我恨你,恨你干涉我的自由,恨你这样的对待肖雨筠。”费宜鸿低吼。
“不要,宜鸿,不要,太太说的没错,是我,一切都因我……”肖雨筠昏厥了过去。
“肖雨筠,姓肖的!你怎么了?”费宜鸿大叫。
“救护车,阿梅,快去叫救护车!”费先生意识到阿梅不再,亲自去打电话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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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33爱情过了
急诊室外,费宜鸿眉头深锁,心揪得紧疼,一股灼热几乎烧红了他的眼,朦胧他的视线。……急诊室的门扉仍紧闭着。在等待中,他将脸埋进双手中,害怕失去的感觉令他有股近似绝望的感受。
他眼看着肖雨筠的气息慢慢变微弱,却束手无策,如果说她是个不祥的女人的话,那他就是个不祥的男人!自从通过虚拟的网络跟她结缘,带给她的一直是无尽的痛苦。
他亲眼目睹她爱的有多么痛苦,身心的历历伤害,生死的挣扎锤炼,天,够了,不要再惩罚她了,如果两个人相爱注定还有沟沟坎坎的话,就让他一个人来独饮所有的痛吧。他心思慌乱的坐在急诊室外的长廊坐椅上,简直急得快要发狂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费宜鸿条件反射的从长椅上弹起来。
“没什么大碍了,病人属人流后虚弱性症状,中医辨证为肝肾受损、气血亏耗。一种境况是病人体质生性虚弱,一种境况是病人术后没有得到良好的静养,劳累过度所致。她应该属于后者,一定要卧床好好静养两周,做丈夫的再忙这段时间最好也要多体贴体贴爱人。”医生说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擦身而去了。
费宜鸿心里像万剑穿心,鄙视我吧,让我心疼的去死吧,都是我这个混蛋,竟然连身边对她最大的威胁都没有发觉。
他应该有先见之明的,母亲阶地观念那么强烈,从小母亲带他去外面玩儿,外面的孩子她从来不许他去接近,在她眼里那些陌生的孩子都是不可碰的,都如瘟疫般的应该躲得远远的。
只有萱萱,母亲从小就那么喜欢她,她的喜好一点点的强加在他的身上,灌输在他的血液里,仿佛今生萱萱就是他唯一的婚配人选。
而肖雨筠,她是那么卑微,卑微的没有家世,没有亲人,甚至连生身之父都是一团迷雾,她怎能容得下她,她怎能不想方设法的把她驱除出境。
他应该想到这些的,这几天,其实她的眼神、她的犹豫一直在提醒着他,每每提到费太太时,她表现的那么激烈,那么敏感,那么恐惧……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竟然那样笑里藏刀的对付她,什么时候起母亲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可怕的他有些不认识她了,可怕的他对她心里满是痛恨,他恨她,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连这样恨过萱萱也没有。
肖雨筠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她枯黄的像一株病蔫的小草,她苍白的手上醒目的扎着输液管,看得他触目惊心,看得他心生怜惜,看得他无限心痛。这种惊心,这种怜惜,这种心痛,让他对母亲的恨意渐具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