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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偏不倚落在大夫的伤口处,尽管大夫穿着厚厚的衣服遮掩了绷带的痕迹。
大夫一愣,不自觉地顺着他的目光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沉吟了一下,然后有些严肃地抬头,压低声音:“请公子随我来。”
孤御·寒侧首,递给苍绝泪一个眼神,示意他在外面候着,然后便随着大夫走进内堂。
大夫在内堂里走来走去好几趟,像是在挣扎,最后,他定住脚步面对着孤御·寒:“公子,我能不能知道你的身份,因为……我必须确定公子足以解决那个人,不然,我们医馆里的人都会丧命。”
闻言,孤御·寒心弦一绷,大夫的意思是……贝贝遇到了很大麻烦?
对她的担心,已经逼到喉咙,他暗暗压下焦急,王者的霸气随着他背手的姿势一展无憾:“不管是什么麻烦,只要是在赤焰国,没有本王想解决却解决不了的人!”
大夫惊愕地张大嘴巴,眼睛瞪直了一会儿,然后诚惶诚恐地下跪:“草民参见王。 ”
孤御·寒伸手,在大夫为下跪之前扶起他:“大夫,我只是来找人的,你只要把当天他们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告诉我就好,其他的都不必再多礼了。”
知道孤御·寒的身份之后,大夫一点也不再隐瞒便很干脆地全盘托出:“是,那天一个小公子带着一个呆呆的公子来我的医馆治伤,听他们两人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得罪了县太爷的儿子,不多久,县太爷的儿子就带着官兵冲进医馆里,威胁着如果他们不乖乖就擒,就要……要杀光医馆里的人,现在他们估计是被关到县衙的地牢里了。”
“你说那个呆子受伤了?”孤御·寒皱眉,以小乖的修行,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县太爷的儿子打伤?小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是的,还有一点,以草民行医多年的经验看来,那个县太爷的儿子疑似患有心理疾病,非常暴虐。 王,他们两人落在县衙里很危险。”
孤御·寒脸色变了变:“大夫请放心,我会处理好这里的县官失职之事。”
“王,还有一事,草民斗胆请王为我们这一方的老百姓做主。”大夫说着,语气有些激愤,毫无预警地就跪在地面上。
“说。”孤御·寒努力压抑想要立即飞奔到县衙去救贝贝的冲动,他是这些老百姓的王,必须听老百姓的冤情。
“草民……说起这事,草民也是……帮凶……”
大夫说着,年老皱巴的眼眶忍不住发红,带着无法宣泄的怒,他握紧拳头:“每一个月,县太爷都会派人来草民的药铺勒索很多麻痹药,如果我们不给,就要被抓去坐牢。然后……然后我们这一带的闺女就会在县太爷抢药的隔天,大量失踪,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县太爷有关,但是,我们却有苦难言。”
听到大夫的话,孤御·寒只觉得怒火阵阵起,想不到在他的国家里,竟然藏着这样阴暗的一处。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已经有好几年了,有些个大胆的书生曾经想过上书告状,然而,状纸才写好,那些无辜的正义书生就在隔天七绝身亡,此后,再也没有人敢管这件事。”
“起来吧,本王会给县里的老百姓一个交代。”孤御·寒已经拿出王者的威严,对这件事作出君无戏言的承诺。
“草民代替全县的老百姓叩谢王恩。”大夫激动地嗓子有些发抖,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
走出内同,苍绝泪有些急地迎上来:“公子,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贝贝小姐的消息?”
孤御·寒点点头:“绝泪,知不知道这里的县衙具体在什么地方?”
“知道。”
“马上带我去,贝贝在那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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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里,贝贝让人一推,差点站不稳地扑倒在地面上,幸好小乖眼明手快地拉住她。
“小贝哥哥,你有没有伤到?”在阴暗中,小乖的依旧能够准确无误地将贝贝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生怕她受伤了。
贝贝咬牙忍住手腕让铁链磨得生痛:“我没事。”
“哈哈……你们很快就有事了,来人,掌灯。”县太公子吆喝着仆人。
很快地,地下室让火把给照得橙红一片,贝贝眨了眨眼,终于适应了这突然的亮光,然而,当她看清楚眼前的环境的时候,她反射性地伸手捂住嘴巴,一阵反胃地发呕。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地,天啊,这里是地狱吗?
眼前那些尖尖的勾勾的铁架子,还有那些嗤嗤灼烧着的红铁头,还有……几个奄奄一息的男女被绑在铁架上,铁钩子将其中些个“犯人”的肉给刺穿,好像勾猪肉地吊起,血肉模糊腐烂,隐隐传来浓浊的腐蚀味,夹杂着硫磺味。
“呕……”再也忍不住了,她弯腰吐起来。
救人
“小贝哥哥,你不要看那里了。”小乖忍住恶心的感觉,一跨步站在筠筠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县太公子见状,哈哈大笑,笑声诡异得让人生寒:“知道怕了吧,别怕啊,等一下就轮到你们了,痛一下,其实……很刺激的。”
“变态,呕……”贝贝几乎没将胆子也呕出来,太恶心了,这个人真的是彻底的变态,竟然连女人也得了手,根本就不是男人!
县太公子眼睛一眯,眼睛闪烁着暴虐的怒火:“我说过不准说我是变态,你还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好,本少爷就让你更加刺激一点!来,把这个小子先用琵琶勾给勾起来,本少爷让她尝尝刺穿甲骨的快感!本少爷要常常这个硬骨头的家伙的鲜血到底是不是比常人更加热。”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
“是!”两名仆人应声十分响亮,仿佛连带也跟着县太公子的兴奋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