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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迟暮心里一惊，干脆把电话丢给宋清：
“你接，肯定是那个代课老师打来的。”
“学姐，可这是你的手机……”虽然心有不甘，但宋清还是接了电话，接通之后就马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好，老师。”
电话那端明显是停顿了片刻，判断出了是谁的声音：“宋清同学，请把电话拿给帮你顶课的姑娘。”听到对方这样冷静的回答，隔着电话宋清也能想象得到那个代课老师现在是有多生气。宋清应了一声，把电话丢给宋迟暮，小声说道：
“学姐，露馅了……”
“(⊙o⊙)…什么智商，反应是不是也太快了？”宋迟暮吐槽完毕，朝天空长叹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这才拿过电话，低头哈腰的说道：
“木老师，你听我解释，这种事情我绝对不敢再来一次了，真的，请相信我，我早上起床脑袋被门夹了，所以才犯糊涂事，老师，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举双手发誓。顺便请给我一个卡号，我会把鱼缸和观赏鱼的钱赔给你的。”
牧黎夜耐心的听着电话里喋喋不休的解释，翻开办公桌上的一本笔记本，随即从笔筒里拿出一只钢笔，在本子上敲了敲，勾了勾唇角：“我的鱼你养死了？”果不其然，意料之内。
“是的，对不起，木老师。我发誓我昨天什么都没对它们做，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它们就翻肚皮了，这事情我会负责到底，您不会扣宋清的学分吧？”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是嗤笑了一下，随即马上恢复了一本正经：“宋清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再有下次就是你自己的学分了。”
“哦，我知道了。”
听到电话那端女生恹恹又失落的声音，牧黎夜正在办公室里备课，有些愉悦的勾了勾唇角，把手机放到肩膀上，偏了偏头，又从桌子上翻开课本，准备备课：“我虽然只是代课老师，但希望下次遇见的时候，你能主动招手。”看来这姑娘，的确是不记得他了。
“哦，好的。”宋迟暮连连答应，也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木老师啊，你这次就放了宋清吧。”
“放了她，你来顶么？”
果然，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传来女生底气不足的声音：“木老师，你会把我披扒了么？”
“何止是扒皮那么简单？”
那磁性的声线，带着压低了的疑问闯入宋迟暮的耳朵里，宋迟暮听得耳朵都红了，在回过神之后，没骨气的连连摇头：“好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木老师再见。”
宋迟暮挂了电话，皱眉对宋清摊手：“小学妹，我帮不了你，木老师好像很严厉。”
话音刚落，就看到宋清眼圈一红，看样子是准备使出杀手锏“惊天地泣鬼神”大哭喊来了。幸好宋迟暮在此之前马上一溜烟跑的没踪没影了。
※※※
“牧老师，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啊，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牧黎夜刚刚挂了电话，隔壁的女老师刘梅敲了敲门就直接进来了，显然这个刘梅在门口看牧黎夜打电话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