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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折扇一摇:“自然是信了,那方兄需要多少酬金。”
方江倒也不急着回答,从衣袖里取出一本书,正经道:“我这书里不光有题目,还有我遍寻名家所写的范文,可保兄台高中无忧,开价一百两。”
“一百两这么多。”文月惊道。
“一百两换一个锦绣前程,千值万值啊。”
“我的管家去拿银子了,方兄稍候。”
傅绮筝回头,果然不见李常海了。
楼下一阵喧闹,不一会儿几个衙役冲了常来一把拿下了方江和其妻。
“你们干嘛。”方江挣扎道。
随后一位身着官府的官员走上楼来,对元帝拱手道:“傅公子,卑职不知所辖之处竟有如此胆大妄为行骗之人。”
方江一个劲喊道:“何大人,我们什么也没干呀,冤枉,何大人,我与傅大学士可有交情,你若把我弄出好歹来,定要你官职不保。”“住口,还敢诽谤傅大人,在你面前站着的正是傅大学士的公子和千金。”
傅绮筝不解地看着元帝,元帝倒是一脸坦然。
“什么。”方江顿时吓傻了,方妻挣扎着跪下求饶,“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傅公子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说你救过我,可绮筝自幼长在京城,此番还是第一次来素州,又何来去年救过我一说。”
“奴家去年确实救过一位傅小姐,那位傅小姐与傅大学士是真真的亲戚呀。”
何大人怒指二人:“住口,还敢胡言乱语,来人,押下去。”
衙役押走了二人,何大人对元帝拱手道:“让傅公子见笑了。”
“皇上圣驾正在明湖,不久后便会巡至素州,此事还望大人彻查清楚,万不可敷衍。”元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是是,卑职一定全力查办,卑职已在府中备好酒宴为公子和二位小姐接风洗尘。”
“我等还有其他事,便不登门打扰了。”
“那,公子多多保重,卑职告退。”何大人转身离去。
李常海拾起地上的所谓密法呈给元帝,元帝粗略翻了翻便丢还给了李常海让他收好,走到桌旁,拿起傅绮筝写的那副字,眼里皆是称赞之色:“你这字是你爹教你的?”看久了又不住微扬嘴角。
“是。”傅绮筝轻声应道。
文月挽着傅绮筝撇嘴道:“姐姐写得这般好,公子为何要笑。”
“那两个愚人看不出来,月儿你也看不出来?”傅绮筝道。
“就是两行字,还能看出什么来。”文月不解。
“字能竖读也能横读。”傅绮筝轻声道。
文月这才恍然大悟,指着字读道:“真乃荒谬。”又看向傅绮筝,一脸佩服,“姐姐好生聪明,字也这般漂亮,不如今天起姐姐教月儿写字如何?”
“之前教你弹琴,如今又要写字,没完没了了,倒是不怕教你,只怕你几天便没了兴致。”傅绮筝打趣道。
元帝神色微异,傅绮筝转眼看着元帝,好奇问:“何大人为何称公子为傅公子?”
李常海取出一块腰牌递予傅绮筝一看。
“这是哥哥的腰牌,为何在公子这儿。”
“既是微服出访,自然要有所准备,借你哥哥腰牌一用。”元帝边说边下了楼。
几人出了铺子,这街上本来没多少人,如今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看着三人议论道:“你看那便是当今大学士的公子和千金,来咱们素州府,听说过几日皇上也要来,这吹的什么风,贵人们都来了。”
傅绮筝闻言,在身后对元帝笑语道:“委屈公子了。”
“知道就好。”元帝头也不回淡淡道。
傍晚,几人找了一家酒楼用膳,如此一桌用膳还是头一次,傅绮筝有些拘束,倒是文月好似家常便饭一般自在。
“公子,今日正事儿算办了,咱们还没有好好游玩一番呢,岂不白来?不如把小二叫来问问,附近有哪些值得一去的地方。”
元帝点头默许,文月便迫不及待地叫来小二询问。小二一看元帝穿着不俗,必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随即说道:“咱们素州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当数烟花三月,公子要是有兴趣,不妨前去看看。”
弱河之畔,灯火璀璨仿若无夜,风情万种,廊桥飞渡,桥下潺潺河流倒影着红灯笼,轻舟过往,舟上人弹琴弄乐,丝竹声不绝入耳。几人走过廊桥,抬眼便见一楼宇门前写着“烟花三月”,门前不少妙龄女子热情招呼着来往男客,脂粉气迎面扑来。
“没想到烟花三月竟是这种地方,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文月皱眉道。
“来……陪本公子喝上几杯,本公子对素州的美人儿可是想了很久啊。”
几人正欲转身离去,听到楼上的声音,元帝和傅绮筝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傅绮筝抬眼一看,那楼台上的身影甚是熟悉,转眼一看元帝折扇已将直指那人,满眼皆是怒色,厉声道:“凌彬蔚。”
凌彬蔚搂着一青楼女子,一手拎着酒壶,倒杯酒喝了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楼下,顿时大惊失色,没来得及咽的酒一口全喷了出来,丢了酒杯酒壶,瑟瑟道:“皇……皇……”,话还没说完便慌忙推开身边女子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