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章 不安分的端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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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两人继续在说着话。

端敏道,“时辰不早了,你现在马上回宫去准备着。若是将事情搞砸了,本公主可饶不了你!”

男子应道,“是,公主,小人明白!”

有脚步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青裳则飞快地跃上了房梁藏在了暗处。

没一会儿,一个青年男子从下面走过,一直走到前堂去了。

青裳眼神一眯,居然是这小子?

夏宅对面刘老爷的儿子刘义安?那个风~**人珍娘的儿子?

据说她那儿子是个好吃懒做的主。

跟他老娘一起败光了继父家的家产后,被人家赶了出来,又死皮赖脸的回刘宅找刘策。

刘策现在可是接任了东平侯的职,任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那可是朝中的肥差。

就算他自己不捞钱,旁人为了讨好他,那也是钱源滚滚的会送到家里。

但刘策为人古板没理那母子俩。

因为珍娘带着儿子改了姓——虽然由石义安又改回了刘义安,但刘策仍没让刘义安回刘宅。

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跟着别的男人姓?再说了,儿子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的纨绔?

王妃将珍娘送入了牢里,刘策还放下狠话,除非他死了,否则珍娘一辈子也不得出来!

没有刘策的相助,花钱如流水的刘义安,这是为了钱财而勾结端敏害人了?

一时动不了端敏,暴打一顿这小子可是不在话下。

居然不死心的来害人,这是活腻了?

她悄悄跟着刘义安。

等他走到糕点铺子的店后牵马的时候,将整张脸都用头巾遮住的青裳,忽然从暗处跳了出来。

她二话不说便朝他踢去。

刘义安虽然也是武举的第七名,但在青裳这一等青隐卫的面前,可只有挨打的份。

只十来招,他便被青裳踩在脚下。

青裳挥着手巴掌便对刘义安左右开打。

“你……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来……来人啊,救……”

青裳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嘴巴上,将他的喊话堵了回去。

她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为难谢枫?说,不说实话,姑NaiNai今天就踩断你的脖子!”

刘义安吱吱唔唔的说不清。

青裳将脚放开了一些。

刘义安大吐了一口气,说道,“我……我哪跟他有仇啊,没有的事,没有……你瞎说……”

“是吗?”青裳眼神一冷,用力飞起一脚。

“啊——”

一声惊呼,刘义安被她一脚直接给踹进了不远处的小水塘里。

这几天冷风一吹,天气忽然变冷,水塘的水冰寒刺骨。

虽然水不深,但刘义安又吓又冷,呛了好几口泥水,别提有多狼狈了。

他可是公子爷出身,几时受过一个女人的欺负?

心中窝了一口气,骂骂咧咧地从水里站起来。

可再看向岸边时,早没了那个蒙面女人的影子。

他气得咬牙怒骂,“谢枫,小爷我饶不了你,竟然派个女人来欺负小爷!走着瞧!”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提着湿湿漉漉的袍子便往岸上爬。

手刚摸到岸边的石头,就被岸上一人给吓得又溜回了水里。

那人面色阴沉,双目中一片森然。

“我问你,你是不是找人为难谢枫了!说!”

这人一身粗布灰色袍子,穿着简朴,但通身散着一股子傲然的书卷气,正是刘义安的生父刘策。

刘义安讪讪一笑:“父亲,没有,没有这回事呢!您听谁瞎说?”

刘策瘦削的脸上怒气翻腾,下巴紧绷。

“没有?哼!你骗不了老夫!我问你,半月前,你在皇宫当差的时候,与他人聚众赌博,被谢枫捉住了是不是?”

“……”

“他罚了你一个月的饷银,你就怀恨在心,几次与他发生冲突当面谩骂是不是?”

“……”

“他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才没有为难你,可你不知感恩,却在五日前的晚上,伙通他人在他回家的路上暗杀他,有没有这回事?”

“……”

“就凭你的本事也想暗杀他?你就别给老夫丢脸了!他一出手就会打断你的腿!”刘策气得一脸的铁青。

而刘义安面对自己父亲夸别人损自己,心中早已腾起了怒火,却不敢反驳。

他从水里爬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父亲的面前。

他的衣裳上滴着水,都不敢拧,只是,脸上露着些许不耐烦,唇角撇了撇。

“他是我上司我怎么可能暗杀他?你这是听谁胡说的?”

“你还狡辩?老夫这里有证据!”刘策立刻大怒,声音都拔高了些。

刘义安不说话,“……”

刘策从袖中取出一只飞镖扔在刘义安的面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你那同伙老田的儿子全都交待了。如果你再敢害谢枫,老夫便永不认你,这京城你也不必待了!你给老夫滚回老家去!”

刘策气得身子颤抖。

一直老老实实站在刘策面前,听着训话的刘义安,这下可再忍不住了。

他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永不认我?赶我走?你现在认我了吗?你有让我回家吗?在人前,你有跟他人说,我是你儿子吗?从来没有吧?”

“……”

“刘宅都没有让我进去,我参加武举比试,你也不帮忙,让我输得那么惨,害得我只拿了个第七名!”

“……”

“还让我到谢枫的手里当差,每天见他摆他架子听他训话,你算是我的父亲吗?你这是在故意羞辱我!”

刘策的脸色更加黑沉,他挥起手来直接给了刘义安一巴掌。

“混账!我是让他罩着你,你这个糊涂蛋!要不是他,就凭你的名声你的本事,你还能进皇宫当上大内护卫?拿着丰厚的饷银?你顶多只能到顺天府里当个九品捕快而已!”

当着自己的面表扬别人,辱骂自己,从小被珍娘宠着的刘义安越想越恼火。

他指着刘策就怒骂。

“什么叫他罩着我?你是在让我做他的小跟班而已,更好的显出他的能干!是为了讨好他的老娘——你那个姘头夏玉言!”

刘策气得脸色铁气,一口气憋着吐不出来,伸手指着他,“你……你……”

刘义安又冷笑一声。

“我再无用,也没你无情!当年,我外祖家与人打着官司急需用钱,娘让你从官家挪用一千两银子出来,你却不同意,害得我舅舅输了官司坐了牢,还要赔更多的钱。你这样无情的人,还有什么资格骂我?”

“……”

“娘没法只好找那个石老爷帮忙,你却一气之下将娘和我赶出去了!你有关心我和娘吗?”

“……”

刘义安冷笑,“现在呢,那个夏玉言不过是个半老徐娘,你也好意思下得了嘴。他们家修缮房子,你还上赶着去帮忙,却不管娘和我的死活,还送他们一座价值连城的玉观音!你却来指责我,我没你这样的父亲!”

“你……你……”刘策气得脸都白了,“你混淆事非,你舅舅强抢民女将人逼死,吃官司坐牢赔钱,是让他长点教训。你娘不守妇道,跟姓石的行龌龊事在先,我休她在后!”

“那也是被你逼的!你嫌弃她不通墨水,一直对她爱理不理,你就喜欢那个装模做样的骚货婆子夏玉言!是不是她在床上的本事比我娘强?你将我娘弄进牢里勾搭上她?”

啪——

又是一记清亮的耳光甩在刘义安的脸上。

刘策的一张老脸气得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整个身子都发着抖。

“你……你……,你被你娘教成了什么样?你……你给老夫滚!”这还是他那聪明礼貌的儿子吗?居然说出这么恶俗的话来。

他越想越气,又扬起了手巴掌。

刘义安这几日被谢枫罚了银子心中正气恼。

父亲不帮自己反帮对方,他早就窝着一肚子的火。

刘义安的身子一歪,躲过了刘策甩来的又一个巴掌,挽了挽袖子扬长而去。

还有公主交代的正事要办,他才不要听自己迂腐的父亲不停地唠唠叨叨。

父亲不帮忙,他自己自谋前程。

因为在水塘边上,刘策这回是气得狠了,出手的劲很大,结果没打着刘义安,而脚又收不住步子,整个人往前一扑,掉进了水塘里。

“你……你个逆子!你回来……”

刘策猝不及防的掉到了水塘里,狠呛了一口泥水,更加气得咬牙切齿。

但刘义安头也不回的早已走远了。

…。

奕王府里。

到糕点铺子里买了红豆馅的金妈妈回到段瑞住的园子。

彼时段瑞已起了床,除了精神萎靡不振外,吃喝照旧,正坐在园中的树下拿一片菜叶逗着一只小兔子在玩。

红萼见金妈妈走来,马上挑眉,“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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