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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实在喝了太多的酒,四月后期是借酒消愁,慕沉渊却是酒浇愁肠。到最后两个人都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四月醒来是在沙发上,身上倒还盖着一床毯子,屋子里暖气正上来,睡得人身上暖烘烘的。慕沉渊睡在另一侧的沙发上,他大约昨天也实在喝高了,竟然没有回房间去睡。
他连毯子都没盖,就伏在沙发上,一只手还垂在沙发边,身上一件衬衣早已皱得像咸菜,他向来最修边幅,哪怕穿着睡衣也能气质倜傥,这样睡着看起来十分滑稽,仿佛换了个人。
四月轻手轻脚地起来,慕沉渊睡得很沉,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叫醒他。
正踮手踮脚的想出门,忽然觉得光与影的细微明灭,一回头,原来是慕沉渊。
他还穿着那件皱皱的衬衣,抱着双臂斜靠在门边。
四月脸红心跳,一个男人外表凌乱成这样竟然一点也不难看,反倒让人觉得有一种不羁的风范。见她回头,他只是笑:“对不起,昨晚上强留你在这里一晚。”
四月心里一阵酸涩,竟然有泪要涌上鼻头,强打着笑说:“没事没事……”
昨天慕沉渊一席话打得她天旋地转,可是没关系,她不会放弃。只是心里难免会难过,那种失望跟希望的决心凑在一起,竟然能令人心痒痒得难受。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明净清澈,像她的眼睛。
慕家的佣人特意煮了早餐,她煮的粥很香,白粥,配上油条,四月吃完以后慕沉渊以后从更衣室出来了。
他换了衣服,休闲的白毛衣白长裤很少有人穿一身白色的能像他这样好看,所谓的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很俗的词,但四月想不出来别的形容。
这天是周二,吃完早餐慕沉渊也有课,顺便把四月送到寝室楼下,正好被刚下奔驰的娄雪看见。
进了电梯只有她们两个人,娄雪便对着她笑逐颜开:“行啊,什么时候跟慕沉渊同居了,你说这无端惊破鸳鸯梦,还得爬起来当司机,啧啧……”
四月脸红:“胡说,谁跟他同居了。”
“你还不承认?你看看他看着你笑的样子,只差眼里没嗞嗞嗞冒电弧了,我就不信你一点没觉得。何况今天一大早还开车送你来上课,看看你们两个那满脸的春色,你们两个人要是没情况,只怕打死我也不信。”
一番话倒说得四月怔了一下,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与慕沉渊走得太近了,居然近得旁人一看表情就露馅了。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他啊,能怎么办。
四月低着头,任由红晕蔓延到了耳根。
推开寝室的门,首先看到左云溪,四月一阵狂喜蹦了进去:“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好想你!回欧洲了也不说一声,害我天天挂念你,还跑去你家找你,差点没迷路了。”
见左云溪一脸愁容,欲言又止,四月正奇怪,一个高大的身影立马从旁边闪了出来。
四月只是看着左云戈,身子颤了一下,竟然有些后怕,喃喃地说:“怎……怎么会是你?”
“回来了,没事就好……”那一瞬间,他的样子疲倦,眼中只有一种空泛深切的伤感,望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他根本不认得的陌生人。
这是那个曾经为了她跟慕沉渊呆了不过几个小时,第二天就守在教学楼教训她的左云戈?四月不明所以,满肚狐疑看着左云溪。
左云溪面色有些凝重,拉过四月坐到她的床前:“我哥哥听说昨天你跟慕沉渊出去了,不放心就想在这里等你回来……”
“什么?等我?不放心?什么情况。”四月瞪大眼,语气里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