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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作为北霄一国皇后，没有安份守己，反而跑来南霄二国，还策划毒害自己的亲弟安昱晟，导致受害者昏迷至今仍不醒，给受害者的母亲带来极致的伤害。罪行可恶，证据确凿，安然，你认不认罪？”
聂国强拍起惊堂木，声音里透着威严。
安碧霞心中暗喜，脸上难以掩饰其的得意之色，封天赐向来敏锐，他自然察觉到其中的蹊跷，只不过他羽翼尚未丰满，不敢忤逆安忠辉的意思偿。
安忠辉也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完全没有一丝丝愧疚与爱怜，相反，他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安然。
“我没有犯罪，为何要认罪。”安然抬头，缓缓启齿，一字一句地说道撄。
“每个犯人都会说自己没有犯罪，但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心服口服。”聂国强脸上威严尽显。
“聂大人，我想问一下，我的动机是什么？简单点说，我为何要毒害安昱晟？”安然反问。
聂国强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见的世面多了，自然可以随机应变。
“安昱晟聪慧异常，挡住了你同母亲弟安嘉诚的光芒，所以你想要替安嘉诚除掉安昱晟。”
“哼！”安然冷哼一声，“聂大人，按照你这样说，除了安昱晟的亲娘，所有人都是嫌疑犯。我不妨告诉你，在安昱晟被毒害的前一天，安昱晟和安城铭有过争执，而且还使用了暴力。”
“安然，你别含血喷人。”安碧霞激动地站起来，大声指责安然。
“霞妃，你别激动，我只是把事实告诉聂大人而已。”安然抿唇一笑，笑得淡然，笑得自信，笑得无畏。
可霞妃一出，在场一些还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皇宫的皇妃居然都出现在府衙中。
这，这到底是一件怎样轰动的事呀！
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想要北霄一国皇后死的人尤其多。
虽然北霄国分为北霄一国和南霄二国，但他们以前毕竟是一家人，独权主义并不强烈。
南霄二国的老百姓对北霄一国的皇后完全没有敌意。
此时，他们只是觉得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实在是有失国体。
丢脸，丢脸！
这是百分之八十的围观群众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情绪。
“聂大人，你不要听安然胡说八道。”安碧霞站起来，眼神示意聂国强。
聂国强明意，可他作为一个府尹，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来任何破绽。
更何况，他只是迫于安家人的势力，他本身对自己畏惧权贵的行为还是非常鄙视的。
所以，此时聂国强还是只得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道：
“霞妃，下官会明辩事理，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这话，虽官方，但让老百姓受用。
“安然，当时安府很多人都亲眼看到房间只有你和安昱晟，而你的身旁洒了一地汤水。”聂国强说，“经检验，那些汤水里面含有毒，若不是安府的人发现得早，恐怕安昱晟早就命丧黄泉了。”
“大人，他们只是看到我的身旁洒了一地汤水，但没人能够证明那碗汤就是我端给安昱晟喝的。”安然辩驳。
聂国强也不急，他再次拍起惊堂木，大声道：
“传证人。”
话落，几名衙差带着四个人走进正堂。
四个人当中有一名厨娘，两名看护，一名安昱晟的贴身丫环。
“你先说。”聂国强指向穿着宽松麻衣的中年女人说道。
“回大人，民妇黄春梅，是安府的一名厨娘。”
“你把那一天的事情再说一遍。”聂国强吩咐。
黄春梅虽有点紧张，但还是让自己镇定，继续说道：“回大人，五天前，我正在厨房准备主子们的饭菜，而那个时候，安然便走进来了，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只是在那里转一转。因为她贵为北霄一国的皇后，民妇自然是不敢对她的行为有任何的质疑和阻止，于是也只能自己忙乎自己的事。”
“大概过去了几分钟，我便看见她端着一碗汤出去了，而那碗汤，正是苏明媚，安少爷最信任的贴身丫环吩咐熬的补汤。”
“……”安然只是默不作声，她任由他们在自导自演。
这时，聂国强视线转向一名穿着紧身绸缎的少女身上，“苏明媚，黄春梅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明媚看了一眼安然，随后说道：“回大人，民女的确是替安少爷熬了一碗补汤，但是不是她拿走的我不确定，我只知道我去拿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等到我回到安少爷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安然蹲在安少爷的面前，而她的身旁则是洒了一地的汤汁。”
说完这话，苏明媚带着一股子怨恨看向安然。
“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我家安少爷作主呀！他那么聪明高贵的人，如今竟然还未醒转，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
“嗯，不要急，本官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的。”聂国强说。
“你们两个也说一说，当时你们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不出意料，两个看护都一致表明他们看到了安然手里端着一碗汤走进去。
所有证人的证词都指向凶手就是安然无疑。
聂国强听他们说完后，重重地拍一下惊堂木，“安然，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没有了。”
安然淡定自若的应道，淡定到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想像她在承认自己的罪行。
她如此回答，倒让坐在侧旁的一干人惊讶不已。
安碧霞显然也没有料到安然会供认不讳，因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安然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封天赐眉头则明显深深一皱，没道理会是安然做的，而且证人的证词明显是经过培训，稍微有点眼色的都看得出，他们是在合谋陷害安然。
安忠辉则是面色复杂，他肯定也不相信安然会如此乖顺地认罪。
“不过……”安然说。
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听，安然接下来到底会说什么话。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聂国强问。
安然视线扫了一遍四周，最后樱唇微张，“不过我想问一下聂大人，是不是即使安昱晟醒过来，我的罪行仍然得不到减轻？”
“当然。”安碧霞抢先开了口。
听此，聂国强自然也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于是也点了点头，“是的。”
“请问，如果我罪名成立，我会接受什么样的刑罚？”安然问话时，平常得就像问你有没有吃饭。
这不得不让围观的一众群众更加刮目相看。
“按照南霄二国的法律，杀人需斩首示众，但受害者并未有生命危险，属于杀人未遂，所以需判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十年以上？
众人愣了。
安碧霞乐了，封天赐气了，安忠辉笑了。
安然自然瞥到了安忠辉的笑容，不知为何，看到自己的亲爹露出如此的表情，她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仿佛他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聂大人，你确定是十年以上吗？我可是北霄一国的皇后。”安然再次问道。
话落，聂国强脸色涨红，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安然，你别妄想拿自己的身份来压本官，自古有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你贵为北霄一国的皇后，你犯了滔天大罪，也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本官说是十年就是十年，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姑息。”
闻言，安然唇角微勾，轻轻地拍起手掌。
手掌声音虽小，但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啪……啪……啪！
如同来自地狱般让人莫名地感到毛骨悚然的魔音。
“你这是何意？”聂国强不明所以，替在场所有人问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
掌停，声息。
安然缓缓启齿，“大人，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