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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说:“府上二太太晚上带着自己的丫鬟,去了一个故人那里,我让小铃跟着,总不能让他们乱了礼数,可是今儿个一早,二太太和她的丫鬟回来了,却不见小铃。”
官府老爷说:“我明白了,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苏太太说:“小河的西边,有一家卖桂花鸭的,您可知道?”
官府老爷笑着说:“我自然知道,那滋味,鲜美润滑,回味无穷啊。”
苏太太接着说:“在那家店往左边拐,进入一个幽深的巷子,一直往里走,走到一棵柳树旁,有一家小院子,就是那里。”
官府老爷说:“太太对那里很熟悉啊。”
苏太太说:“我就不瞒着官爷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眼下,我就和您说了吧,二太太和那间院子的主人,交情可不浅。”
官府老爷的眼中闪现出鄙夷的目光,说道:“这年轻的女人就是不安稳,行了,太太不必多说,我这就让人去查看,您可以回去了。”
苏太太说:“多谢官爷,民妇告辞。”
回到家后,苏太太浑身都散发着轻松,要是小铃真的遭遇不测,能够扳倒二太太,也算是死得其所。
银子在绸庄干活,丝毫不知道灾难即将来临。
官府的官兵们排成队,齐刷刷的来到了银子的小院,砸开门后,进屋一通乱搜,却毫无结果,只是偶然见发现院中的井边掉落了一只耳环,带头的官兵说:“来看看这口井。”
往里一看,幽深黑暗的井里,仿佛飘着什么,另一个官兵说道:“里面好像漂着一个人。”
带头的领兵说:“快,捞上来看看。”
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总算是把小铃捞上来,只是她原有的秀丽容貌变得面目全非,被井水浸泡了一夜后,浑身浮肿,带头的官兵说:“这溺死的人想来就是那个叫小铃的丫鬟,耳朵上只戴了一只耳环,那只掉在井边的耳环应该是她的,手上有明显的抓伤,想来是生前与人搏斗,被人推入井中。”
另一个官兵说:“您看,这井里还飘着一只绢帕。”
领兵说:“捞上来。”
很快,一只绣着牡丹的精致手绢被打捞上来,领兵说:“被害人的手绢挂在腰间的纽扣上,那么这只手绢有可能是杀人犯与被害人厮打过程中,不慎掉落井中的,只要寻找这只手绢的主人,就真相大白了。”
天色擦黑,银子回到家,一看满屋子的官兵,瞬间吓的浑身战栗,领兵说:“你屋里发生了命案,跟我走一趟吧。”还未等银子说话,就被五花大绑起来,捆得和粽子一样,被带回了官府的监牢。
苏家还是像往常那样平静,突然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苏同勤和苏太太心中有数,便来到院子里,吴楚洁却如临大敌一般,慌张道:“是不是王锦绣报官了,啊,你快说。”
小汤圆扶着二太太,说:“您别慌,兴许是别的事,老爷让咱们去院子里,快点吧。”
吴楚洁的手冰凉,狠狠的抓住小汤圆说:“若是小铃的事情,你千万不能承认,知道吗?”
小汤圆虽然害怕,但还是镇定的说道:“我知道了。”
吴楚洁和小汤圆来到院中,官兵们举着的火把显得格外明亮,让吴楚洁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苏太太说:“楚洁妹妹来的好晚,老爷与官兵已经等待多时了。”
吴楚洁极力的保持镇定,说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多官兵把院子围得像铁桶一般,大热的天,蚊虫这样多,还要把我也叫出来。”
领兵拿着手绢,说:“你们辨认一下,这手绢是谁的?”
苏太太接过手绢,说道:“这牡丹绣的,针法细致,一看就是苏绣,我记得,这样名贵的手绢,本来是老爷送给二太太的,后来二太太喜欢那只云鹤的手绢,这只牡丹手绢就给小汤圆用了。”
苏同勤看了看,说:“确实是楚洁身边的小汤圆用的。”
领兵拿回手绢,走到小汤圆身边,说:“这是你的?”
小汤圆说:“一直是我用的,只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领兵大喝一声:“带走。”两人上前,把小汤圆带出了院子,吴楚洁惊慌道:“慢走,她是我的丫鬟,你们岂敢随意带走?”
领兵说:“得罪了,二太太,这手绢是在一口井中发现的,那个叫小铃的丫鬟也捞上来了,我只是带您的丫鬟去审问审问,若是和她无关,我即刻放她回来。”
所有的官兵撤出后,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吴楚洁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一时惊慌失措,摔倒在地,苏太太走上前,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天黑,走路也不看着些。”
吴楚洁站起来,说道:“你居然报官。”
苏太太笑着说:“小铃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做主子的要给她一个交代。”
吴楚洁发疯一样的大笑,苏同勤厌恶的看着她,说:“来人,二太太疯了,扶她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