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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丛缘骤然听这声音,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扭头看向说话人,“苗绣和,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的。这次我是没死了,能听到你这样道歉。可如果我下海慢一步,真的死了,你跟谁道歉去?”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要害你的心思……我后悔了……真的……”苗绣和的眼泪流了下来。
虽然两个人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但有个叶丛缘在,角落比聚光灯下也差不了多少,很快大家就都注意到了两人的举动。
叶丛缘摇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们以后不会有交集,就这样吧。”
“缘缘……你别这样好吗?你原谅我一次行不行?”苗绣和哀哀哭着,伸手去扯叶丛缘的衣袖。
叶丛缘心中有些厌烦,看了过去,“放手。”
难道道歉就该得到原谅吗?难道做错了事道歉,就可以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吗?
涉及性命的大事,她为什么要原谅她?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大家都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相处,现在尘归尘路归路难道不好吗?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原谅我我就放手……当初我们一个宿舍四个人多好啊……呜呜……”苗绣和却没有松手,她一只手捏紧了叶丛缘的衣袖,另一只手不住地擦眼泪。
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大家都看见了,不免低声讨论起来。
叶丛缘的脸沉了下来,看在同住一年的份上,看在苗绣和过去曾经当她是好朋友,勤快地帮她收拾东西的份上,她已经不追究她上次差点害死她了,她还敢来得寸进尺?
“放手,不然别怪我翻脸。”叶丛缘面沉似水,一字一顿说道。
苗绣和心中一颤,迟疑地放开了手,泪迹斑斑地看向叶丛缘,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你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吗?真的不愿意做我的朋友了吗?”
“真的。”叶丛缘说着,不再理会苗绣和。
苗绣和低头抹眼泪,心中悔意和悲伤并重。叶丛缘搬出去后,林乐乐和韩时也不再理会她了。她在宿舍里被孤立了。
虽然林乐乐和第五雅在班上并没有说她的坏话,但是因为两人都是积极分子,极有号召力,所以她们不理会她,她就被很多人若有似无地孤立了。
倒不是说大家不理会她,她和人说话,人家还是会理她的,毕竟都是大学生了,不会做出这种见面当做不认识或者不说话的。关键是,她无法和班上的人进行深入一点的话题,有什么私人活动,大家也几乎不叫她了。
她很久以前就想来找叶丛缘道歉了,可是她鼓不起勇气来。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但还是被拒绝了。
叶丛缘不理会苗绣和,低头看了一会儿书,等老师来了起立问好之后,便坐下来趴着,进入了学习厅研究中级保护罩。
两节课结束,叶丛缘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苗绣和背着书包,红肿着眼睛看向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叶丛缘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对于曾经害得自己差点死于非命的人,她同情不起来。
苗绣和与她无冤无仇,是她不设防的。这么一来,苗绣和被人利用,对她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就像上次在渤海上,她被药弄昏迷了,无知觉间游艇爆炸。因为没有意识,她甚至不知道要躲进学习厅。
如果不是章道名和她共享生命,她就死于无声无息中了。
不管苗绣和是不是无心之失,她都不想再与之有瓜葛。
上大课的学生还没离开,看到苗绣和给叶丛缘鞠躬道歉,都有些吃惊,但是也都明白过来了,苗绣和做了对不起叶丛缘的事,所以叶丛缘才对她冷淡的。
即使在课堂上胡思乱想,认为叶丛缘仗势欺人的,见苗绣和这样道歉,也都抛掉了原先的偏见。
转眼到了平安夜,叶丛缘一整晚都待在学习厅,叫了一会儿章道名的名字看流星坠落,接着开始凭着记忆,画章道名的素描。
分开这么长时间,她已经画了很多章道名的素描了。
画完素描,叶丛缘想起去年两人深情一片地相会,如今孤身却一人,心情十分郁郁。
过了圣诞节,很快又是元旦,接着学校开始放假。
叶丛缘研究中级保护罩已经到了要紧关头,在放假之后,便足不出户一直埋头研究。
初级保护罩已经被生产出三百多个了,除了他们这些首脑一人一个,其余的都被放在段文轩那里收了起来。
段文轩对外宣称自己有一个保护级别很高的保险柜,绝对不会被人偷窃走任何物品,又有叶丛缘的力证,所以获得了所有贵重物品的保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