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篇【十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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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合上病房的门,然后,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外边的徐敬衍。

也不知道,刚才苏蔓榕说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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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外公是不是喜欢我大伯母呀?”进电梯,趁着没其他人,小家伙贼兮兮地问白筱。

白筱按了按钮,对这个问题拒绝回答。

郁景希瞟了她一眼,挺着小肚子,小手交握着摆在身前:“这感情的事,还真的说不好呀。”

“郁景希,你来首都,学校里请假了?”

“……”

小家伙被一句话噎住,眼珠子上翻,额头被弹了下:“下次再逃学试试看。”

电梯门开,白筱率先出去,郁景希立马跟出去,小嘴喋喋:“你这个女人,真是没良心,我一知道你有危险,什么也顾不上,就跟着大伯母来了,你居然还这么跟我说话。你说,你有没有良心?”

“真的什么也顾不上?那你拉杆箱里的零食是从哪儿来的?”

“那是……那是储备干粮!”

郁景希跑上去抓住她的手,抿了下小嘴:“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脾气,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

白筱倏尔站定,转身,弯下腰,捏住小家伙的鼻子,小家伙呼吸不畅,哼哼了两声。

“要是再多说一句,立刻把你打包寄回丰城。”她说着松了手。

郁景希倒退两步,蓦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瞪大眼,悲愤至极地看着她。

前面,病房门开了,护士出来。

白筱不再跟小家伙抬杠,走过去,问护士病人醒了没有。

“醒了,现在在输液。”护士微微一笑。

白筱怕郁景希进去会刺激到梁惠珍,把他寄放到护士站那里,自己单独推开门进去探望梁惠珍。

……

梁惠珍正在看书,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向门口。

白筱转身先关上了门,她往里面走了几步,距离近了,发现梁惠珍脸色虚弱,但精神并不差。

她刚张了张嘴,梁惠珍已经低下头去,翻了一页纸,漫不经心的语调:“如果是来道谢的,就免了吧。”

“……”

白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以前梁惠珍羞辱过她,但

现在,梁惠珍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有时候不得不感概,命运确实捉弄人。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白筱没走。

梁惠珍抬起头,看着她:“昨天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再说,你母亲已经输血给我,也算是两清了。”

说了几句话,梁惠珍的口有些干,看护又走开了。

白筱像是看出她的意思,突然上前,替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梁惠珍看了眼白筱,可能是真的渴了,也没故意拿乔,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白开水。

放下杯子,她见白筱还在,语气也不再那么冷淡:“你在这里,我没办法专心看书,回去吧。”

白筱想了想,道:“虽然你说,换做是谁,都会去救,我妈也给你输了血,但不管怎么样,我本人都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倘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会发生什么事,这一点我跟绍庭都明白。”

说到郁绍庭,梁惠珍不免想到,早晨他来时,顺便带来的那支录音笔。

他当时也像白筱这样,站在床边,说:“有些事,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再刻意隐瞒。”

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做出这些事,一方面心疼女儿的身心状况,另一方面,不可谓不失望。梁惠珍抬头,重新望着白筱的五官相貌,她忽然就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千方百计地想让白筱答应给自己代孕。

虽然两个人并不十分相像,但却有某种神似,还有那股气质,恐怕当时淑媛也是这种想法。

……

梁惠珍的脸色稍有缓和,开口问白筱:“景希呢?我听说,她跟你妈妈一起来首都了。”

“……他在外面,跟护士一起玩。”梁惠珍会主动提到孩子,出乎白筱的意料。

“把他带进来让我看看,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白筱虽然弄不明白梁惠珍这点变化,但还是出去把郁景希带进来,她觉得,梁惠珍不会伤害孩子。

郁景希进来后,立刻扑到床边,担心地像要哭出来:“外婆,你可要吓死我了。”

白筱刚想去拉开他,梁惠珍却摸着他的脑袋,和蔼地笑:“外婆让你到家里来住几天,你都不愿意,现在外婆受伤了,你说担心外婆,外婆都有些不相信你的话了。”

“我当然担心外婆。”小家伙的小手隔着被子,摸了摸梁惠珍的小腹:“我昨晚上都没睡好。”

梁惠珍被他逗乐,笑的时候伤口有些疼:“就你嘴甜。”

白筱退出去,合上门,看得出,比起自己,梁惠珍更喜欢郁景希,她想起什么,走到护士站。

“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征得护士同意后,白筱拿起话筒,拨了郁绍庭的号码。

原以为他看到是陌生号码,可能会按掉,但电话很快通了,那头是她所熟悉的极具磁性的男声:“喂?”

“是我,你在哪儿?”白筱问。

在郁绍庭开口之前,白筱听到另一道低沉的男声,似乎从郁绍庭的身后传来:“三哥……”

“你现在有事?那我挂了。”白筱怕自己打扰到他做事。

“……颜靖来首都,陪他找好住处,我就回医院。”

白筱轻轻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握着话筒才发现,自己忘了问他,有没有记得吃午饭。

……

郁绍庭挂了电话,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安定了不少,他转头跟颜靖说:“进去吧。”

回到包厢,郁绍庭坐到自己的位置,颜靖坐的是郁绍庭的下首。

另外两个位置,坐的是两个首都本地人,四十几岁的样子。

郁绍庭的手气一般,两圈牌下来,桌上的筹码只出不进,倒是看得另两位牌友替他着急:“这么个玩法,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糊牌了。”

郁绍庭笑了下,弹了下指间香烟的烟灰,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牌技不精,该怎么打牌就怎么打。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身后的青年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在他家老大耳边说了句话。

“人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