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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的残阳完全西沉的时候,才看见换了一身常服的晏忻从营帐里走了出来,陈喜前一秒还是一脸不悦,看见晏忻的时候也是即可换上一副笑脸。而晏忻也是一副见到知己好友一般,挥手令人打开营门,满脸笑意的说道:“陈公公,本王来迟了,还请多多包涵!”
陈喜心里虽是不爽快,但到底晏忻是主子他是奴才,更何况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华玥的势利毕竟还没有渗透到这里:“王爷这是哪儿的话,是奴才来拜会王爷,倒是有劳王爷亲自相迎,实在是抬举咱家了,依着咱家的身份,便是看门的两位小哥给领进去也是可以的,安排个落脚休憩的地方便足矣。”
紧接着陈喜回身对扶桑说道:“扶桑姑娘,来来来,快来拜见王爷。”
说话间扶桑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晏忻双眸有些闪烁,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此刻的扶桑着实让他惊艳不少,然而越是美艳的东西越是危险。如今她是华玥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棋子,便是长得再赏心悦目,他也再无心欣赏了。
“妾给王爷请安,一别数月,妾总以为是相隔了数十年之久,王爷可曾替妾好生照顾自己?”扶桑双眸含情,缓缓抬眸看着晏忻的时候双颊飞上一抹绯色,在晏忻的眼里她看到了一丝惊讶,这便是她想要的。
扶桑对晏忻的感情毋庸置疑,然而她选错了路。或许晏忻为了继续演戏接着利用他,最后念其功劳勉为其难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安度余生,而现在,她难逃成为弃子的那一天,便是他饶了她,华玥也绝不会留她在世。
“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多好的女子啊!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啊,不过扶桑姑娘更是有福气的,咱们王爷可是西周有名的俊美男子,身份更是尊贵,太后娘娘已经做主玉成了这对璧人,姑娘日后可要好好伺候王爷。”陈喜翘起兰花指笑着说道。
然而晏忻一直都未开口说话,华玥下旨把扶桑赐给他还是小事,而是今日他如何保住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才是大事。
“本王常年在外征战,累得扶桑姑娘久等了,此番太后做主,你且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辜负你。”晏忻拉起扶桑的手,无比温柔的看着她说道,一旁的陈喜看着眼睛都直了,他虽是个阉人,可到底也有人的情愫,难念羡慕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扶桑陷入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里,曾经的晏忻从未如此深情的凝望过她。
“行了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了,扶桑姑娘一路舟车劳顿也是累了,王爷可要体恤美人才是。”陈喜原想说自己一路劳苦,然而话到嘴边便也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宫里那些狗腿子。
晏忻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道:“这几日军中事务繁多,军中没有收拾出营帐给扶桑姑娘居住,不如先让扶桑姑娘与一月前到达的军营的姑娘们挤一挤,待收拾出营帐之后再搬过来也不迟啊!”
陈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些,他早就料想到晏忻会拿这样的说辞来敷衍自己,于是他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即可又恍然大悟般说道:“还要收拾什么营帐,扶桑姑娘自然是跟王爷您一起呀,既然王爷军务繁忙,那更是需要扶桑姑娘尽心侍候左右。”
晏忻眉头微蹙,扶桑本就是太后赐给他的女人,与他同住也无可厚非,陈喜的话一时间让他无法反驳。
“王爷说的对,军务为重,扶桑身为女子自是不便听,那我便先与姐妹们同住一晚,待明日王爷收拾好营帐再搬也不迟。”扶桑的话让晏忻与陈喜都颇感意外。
然而陈喜忙借坡下驴道:“扶桑姑娘如此通情达理,那咱家一外人便不好再说什么了,王爷安排便是。”晏忻点头答允,扶桑面上看似退步,实则是以退为进,逼得晏忻准许她明日便入军营。
陈喜与扶桑一路舟车劳顿,虽然最终没有进入军营,倒也是让晏忻无法拒绝扶桑的存在。这一晚扶桑暂时与牡丹住在一起,含笑自傍晚与蒋舜华闹别扭之后两人便一直不说话,蒋舜华也不做解释。
入夜,陈喜前来看望扶桑,有许多话当着众人不能说,现在正是说的时候。
“今日你做的极好,以退为进逼得晏忻不得不答应你,太后娘娘果真没有看错人,你要记住好好为太后娘娘效力,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陈喜翘着兰花指,十分欣赏扶桑今日的表现。
“亏得太后与公公教得好,不然扶桑哪里能有今日的境界。”扶桑明白,巴结陈喜便是巴结太后。
“哎呦嘴巴真甜,呵呵呵……但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武华王可不是这些软言细语便能讨好的,你还得多花点心思,千万不要辜负了太后的期望。”扶桑如此抬举他,他自然是十分欢喜的,但继而又一脸正色说道。
陈喜所仪仗的便是华玥的权势,若是没有华玥为他撑着,他断然活不到今日,这宫里看他不惯的人不在少数,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扶桑谨记公公教诲,不过,扶桑还有一事需要公公成全。”扶桑微微伏了伏身子答谢。
“恩,说吧。”扶桑有事相求,便是对他身份的肯定,陈喜整了整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扶桑想要两个使唤丫头,不必公公特意从宫里派人来,就在那群人里面挑选两个便可。”扶桑指了指牡丹她们居住的方向。
陈喜微微皱眉:“那群人,你提携她们,说不定她们还要跟你分一杯羹,不如从宫里直接给你送来。”
扶桑摇头道:“女人之间的事情公公你便揣摩不透了,这些人与我有同样的目的,但她们现在却也不得不依附我,我只要一天在她们之上,她们便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更何况,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王爷的身边多一些图谋不轨的女人不是更好吗?”
扶桑还有一点私心没有宣之于口,旁人如何她都可以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能够让蒋舜华永世不得翻身。
“你说的有道理,行了,就按你说的办,你想要那两个人?”陈喜思忱了片刻问道。
“公公便只管替我做主便是,至于人选,扶桑已然心里有数。”扶桑淡然一笑,并没有说透。
夜色渐浓,片刻之后扶桑便也回到营帐休息。
梳洗过后的牡丹头发披散着,扭动着柳腰走到正在晾晒衣服的含笑身边,含笑今日心里本就不痛快,也懒得与牡丹争辩。
牡丹见含笑不做声,嗤笑了一声说道:“哎呀,你们两姐妹再厉害也不过只是巴结到一个将军一个军医,看看人家扶桑,巴结上了太后,这太后的一道懿旨可省了扶桑多少心计,我真是可怜你们两个,这都什么时候了,连王爷的面儿都还没见着。”
“下作的娼妇!”含笑依旧没有搭话,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声,然而牡丹却只当做没有听到一般,而是继续说着:“而我呢,幸亏在万香楼的时候与扶桑有几分交情。扶桑要在我们中间挑选两个人,以侍女的身份与她一同进军营伺候王爷,你猜,她会选谁?”
含笑顿了顿,随即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她的心里却再也不能平静了。
“含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别拿你与木槿的姐妹情深来恶心我!”牡丹忽然凑近一言不发的含笑,她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愿意一开始就把手中的筹码丢出去。
“你都知道什么!”含笑忽然提高警惕,关于她爱慕晏忻的事情,只有蒋舜华知道,而牡丹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知道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含笑,你以为我木槿就是真心待你的吗?她与扶桑也没几分交情,为何就心甘情愿的拿出合浦珍珠去医治扶桑的脸,而她手里的合浦珍珠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你都想过吗?”牡丹一字一句的说与含笑听。
含笑沉默不语,这些问题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而是蒋舜华不愿意说她便不多问,她总以为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然而这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竟是那么可怕。
“这些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你不要多嘴嚼舌根!”含笑显然有一些底气不足,从前她不在意的事情经牡丹这么一挑拨,她总觉得有极大的联系,归根结底,她最想知道的还是蒋舜华为什么要瞒着她。
“好,我不多嘴。反正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如何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也没多大关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牡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