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主仆,沧海桑田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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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如纸,靠着墙,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不会的,你骗我……我是顾红妆,我才是顾红妆。”她慌乱,无措,不安,甚至……绝望。

“放心,我不跟你抢。帝君现如今误以为你才是凤七,所以对你下达了必杀令,顾红妆这个身份,我送给你,不跟你抢,你可以留着用一辈子,当然……如果你还有一辈子的话。”

凤夙的话音,宛如利刺,在绿芜的心里划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绿芜胸口起伏,急促的说道:“我要跟帝君说,说你才是真正的顾红妆。”

“你以为帝君会相信你的话吗?”凤夙走到绿芜面前,轻轻抚摸她的空眼眶:“绿芜,我要感谢你,替我顶了死罪。”

“顾红妆,我要杀了你……”蓦然横空出掌,奈何凤夙早已狡猾避开。

凤夙走到牢门前,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绿芜,微微含笑:“对了,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和燕箫还有一个儿子,用你的死成全我们一家三口得以安宁,我真是过意不去。”

儿子?

绿芜身形摇摇欲坠,头晕目眩中,脑海嗡嗡作响,一种不知从哪涌出来的疼痛忽然从身体某一处涌了出来。

“你骗我……”

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为何房顶一直在转?

阡陌红尘,有一种情,宛如镜中花,水中月,只能放在记忆深处珍藏和幻想,却不能时常拿出来触摸,要不然只会变得面目全非。

绿芜用谦恭温顺隐藏了她的心高气傲,妄想得到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于是今后一系列的悲剧,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与他人无关。

但她学会了迁怒,学会了憎恨,当一个女人欲求不满,求而不得,无所为欲时,她就会变得竭斯底里,焦躁彷徨。

她在无人的深夜,阴暗的廊角一端,偷窥着一个叫燕箫的男人和一个叫顾红妆的女人。

她看着他们站在庭院中轻松浅谈,看着他们厮杀对弈,看着他们长枪比武,看着他们埋头算计政敌……

初夏第一支新荷,他交给她:“夫子,你若喜欢,学生年年都采来送你。”

她长跪御书房之外三天三夜,他在王府醒来,长袍都没有来得及穿,奔进御书房,身上湿淋淋的,那么狼狈的一个他为了她,跟帝君磕头:

“父皇,儿臣求你放了夫子,儿臣给您磕头了。”

沉香榭,他以为她要收拾包袱离开,他从身后抱着她:“夫子,不要离开学生,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改……”

……

被他真心相待的女人是凤夙,但她却在无人时,把顾红妆想象成了她自己,她幻想陪伴燕箫的那个人是她。

发现自己喜欢上燕箫,她满心满眼的欢喜,她对镜梳妆:“待你平定天下,匡扶社稷之时,你娶我可好?”

她为他开始浅浅描绘花红,但那样的美丽姿容一旦走到顾红妆面前,就会变得粗俗和微不可见,所以他才会对顾红妆身边的她视而不见。

她一直心仪的男子倾心他人,她站在无人关注,死寂的角落看着他们的笑颜,有一种痛因为在心里盘旋了太久,所以它痛的时候很痛,消失

的时候,宛如天际轻淡的云,风一吹也就轻轻飘散了。

醉的是红颜,痴痴爱了一个男人八年,却只能将他当主子一样来看待,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来她喜欢燕箫,她把自己的情绪掌控的那么好,

好到她有时候都能把自己给欺骗了。

岁月催人老,昔日少年渐渐长大,玉树临风,吸引万千目光,有多少女子芳心系于他身,她高兴地同时,却也隐隐慌乱。

喜的是,她喜欢的男人,是真正的人中之龙,那么多女子喜欢她,验证了她眼光真的很好。她悲的是,这么好一个男人,她却无法拥有,他

明明就在眼前,有时候走的近些,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但她连碰他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打破这种极力维持的平衡,如果他厌恶她,凤夙忌惮她,但她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直觉得凤夙配不上燕箫,纵使她是燕箫的教习夫子,纵使燕箫能够有今天,凤夙有着莫大的功劳。

燕箫以爱之名,试图护凤夙一生安宁,许她天荒地老。凤夙可知,燕箫能够违背师生伦常跟她在一起,需要承受多少压力和流言风语,但他

并不在乎,只因在燕箫看来,所有的所有累加到一起,都不及一个乱世天下和顾红妆。

那么深沉的爱,她还怎么插手介入?她的眉将要为谁描绘,她的朱唇将要为谁而轻点?

杨柳湖畔,微风袭来,凤夙醉酒躺在草地上,一派洒脱之姿。

她一直觉得凤夙太过随性,不似女子含蓄婉约,更没有皇家公主应有的把持有度,尊贵优雅。凤夙有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乱世游侠,散漫

的活着,不遵从任何人的命令和束缚,洒脱无谓。

但清雅谪仙的男子缓步走来,她看到他,原本很欢欣,眉宇间有了笑意,但那样的笑容最终不会太长久,因为他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在她怔忡的目光里,男子走到凤夙身旁坐下,低低的笑声醇厚而悦耳:“夫子睡了?”

凤夙不应他的话,似乎真的睡着了。

他便含笑看了凤夙一会儿,他可知他的目光究竟有多温柔?

将凤夙搂在怀里,男子拿起一旁放置的酒坛,顺着凤夙适才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烈酒。

他身体本就不好,喝完后轻轻的咳,但眉眼间却溢满了笑意。

他低头看她,宠溺失笑:“这么烈的酒却被你当清水喝,好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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